虞衡带领的队伍,成功攻破了“毒龙涧”这个关键阵法节点,为大军主力开辟晾路。
战斗中,他凭借苍梧道基的雄浑生机与青虹剑的锋锐,多次击退强敌,甚至联手几位道基同僚,斩杀了一名五仙教的资深道基修士,表现亮眼。
承宗长老亦在暗中照拂,确保他无性命之虞。
那三位重伤濒死的五毒真人(蜈蚣、蜘蛛、毒蛇),试图趁乱逃走。
但在朝廷金丹修士的追击与大军围堵下,蜘蛛真人被张承运以雷法轰杀,神魂俱灭。
蜈蚣真人被陆明章擒拿,唯有最为滑溜、擅长遁地隐踪的毒蛇真人,付出惨重代价后,竟真的被他寻得一线生机,借助总坛某处早已布置好的秘密逃生通道,重伤遁走,不知所踪。
其余两位逃散的五仙教长老,之前在外执行任务或驻守次要据点,未参与总坛决战。
闻听总坛覆灭、教主陨落,更是早早隐匿形迹,消失在南疆茫茫大山与复杂的人情网络之中,成为朝廷日后追捕的余孽。
经此一战,肆虐南疆数百年的五仙教,其有组织的大规模抵抗宣告终结。
总坛被攻破,教主陨落,五位五毒真人三死、一擒、一逃。
金丹、凝煞炼罡骨干死伤殆尽,普通教众或死或降,积累的财富资源、蛊虫秘法、以及大量与各方往来的书信账册,尽数落入朝廷手郑
南疆的,似乎真的要亮了。
然而,剿灭五仙教,只是第一步。南疆糜烂至此,与当地官场、驻军将领的纵容、勾结、乃至同流合污,脱不开干系。
这一点,无论是陆明章、张承运,还是远在神都的帝姬宸,都心知肚明。
总坛之战结束后,陆明章一边以雷霆手段肃清五仙教残余,稳定地方秩序,一边立刻调转矛头,开始着手彻查南疆官场!
那些从总坛搜出的书信、账册,以及被俘教众(尤其是擒获的蜈蚣真人)的口供,成了最锋利的刀。
虞衡作为南疆监察使,全程参与了此事。
他手中本就掌握了不少线索,此刻与朝廷特使掌握的证据相互印证,更是将许多饶罪行钉得死死的。
调查结果触目惊心。
镇南将军府麾下,有三名中级将领(两名参将,一名都尉)被证实长期收受五仙教巨额贿赂,为其走私违禁物资、打探朝廷动向提供便利,甚至在围剿时故意贻误军机、泄露情报。
其中一位参将,更是被发现暗中修炼了五仙教提供的邪功,以活人精血练法。
南疆五州的刺史府、太守府中,涉及的中下层官员更多。
有主管互盛矿税的官员与五仙教勾结,压低收购价格,抬高税收,中饱私囊。
有负责治安、刑名的官员,对五仙教掳掠人口、屠戮村寨的罪行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帮忙掩盖。
更有甚者,个别官员的家族,直接参与了五仙教一些外围产业的经营,利益深度绑定。
至于更高级别的镇南将军岳擎、以及各州刺史,调查显示,他们或许并未直接参与五仙教的核心罪恶,但“失察”、“纵容”、“驭下不严”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岳擎急于求稳,对下属与地方势力的勾连有所耳闻却未深究,几位刺史则或多或少存在“以夷制夷”的惰政思维,对五仙教的坐大抱有侥幸心理,甚至可能收受过一些“孝敬”。
陆明章与张承运将详细调查结果连同确凿证据,以万里加急密奏直送神都紫微宫。
紫微宫内,帝姬宸看着那一份份沾染着南疆血腥与污浊的奏报,脸色阴沉如水。
朝堂之上,亦为此事掀起轩然大波。有大臣主张严惩,以儆效尤;也有大臣为某些涉案较深的将官、官员求情,言及南疆形势复杂,需稳定人心,不宜牵连过广。
姬宸沉思数日,最终颁下圣旨,展现了其身为帝王的冷酷与权衡:
第一、首恶必惩:那三名收受贿赂、勾结邪教、修炼邪功的军中将领,以及数名罪证确凿、民愤极大的地方官员,判处死刑,即刻押赴刑场,公开处决,以正国法,平民愤。
第二、牵连查办:其余涉案中下层官员,根据罪行轻重,或革职查办,流放边荒;或降级留用,戴罪立功;其非法所得,尽数抄没。
第三、大员问责:镇南将军岳擎,驭下不严,失察之责难逃,罚俸三年,降一级留用,暂代镇南将军之职,以观后效。
南疆五州刺史,皆记大过,罚俸两年,责令其全力配合朝廷善后,戴罪立功。
第四、安抚与革新:对南疆受害百姓予以抚恤,减免部分赋税。
同时,朝廷将向南疆增派官员、驻军,改革部分弊政,加强监管,推行教化,从根本上铲除邪教滋生的土壤。
第五、论功行赏:陆明章、张承运、虞衡等有功人员,各有封赏。
陆明章加太子少保衔,张承运晋龙虎山护国真人,赏赐丰厚。
虞衡在此次南疆平乱、肃清官场中,探查有功,作战勇猛,协助得力,擢升一级,职权扩大,赏赐加倍,其名正式进入中枢视野。
这道旨意,既展现了朝廷肃清吏治、惩处邪教的决心,也考虑到了南疆稳定的现实,没有进行过于扩大化的清洗,给霖方大员改过自新的机会。
雷霆与雨露并存,彰显帝王手段。
南疆官场经历此番震荡,风气为之一清。
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人再敢明目张胆地与邪魔外道勾结。
而虞衡,则凭借此役积累的功勋与声望,在南疆真正站稳了脚跟,成为朝廷在南疆的重要耳目与臂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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