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当服务员强多了。”
“家里人也放心。”
“厂区附近在建宿舍、医院，还通了巴。”
“我准备把家人接过来。”
“我真的要金盆洗手了。”
靓坤顿了顿：
“真不混了？”
巴闭点头：
“不混了！”
“以后跟奶奶喝茶，也不用挨她骂了。”
靓坤把烟叼在嘴里，松了口气：
“不混也好，平平安安就校”
巴闭对靓坤：
“你也别混了，能洗白就赶紧洗白吧。”
“我不想将来你出事！”
回去的路上，
骆虹很认真地对王成：
“成哥，我想跟你！”
王成瞪他一眼：
“跟我做什么？混江湖吗？”
骆虹抿着嘴：
“我想学万刃的本事。”
王成哈哈大笑：
“昔日项羽的叔父项梁，曾教项羽武艺，但项羽学了一阵子就不愿再学了。”
“问他原因！”
“项羽，学好了剑法最多也只能对付百人，可若学会了兵法，却能抵挡万人！”
“你也想成为万刃吗？”
骆虹坦然回应：
“我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但我知道，绝不能虚度光阴。”
“您之前过，我至少需一年时间才能胜过杰哥。”
“可我自己觉得，至少得花三年……”
骆虹记得清楚，
当时王成评价他的武艺时这样：
若与连浩龙交手，或许能凭年龄占些便宜，但五十招内必败。
若与甘子泰对战，最多二十招便见分晓。
而骆虹却明显感到，
如果自己与李杰动手，
恐怕对方几分钟内就能解决他。
骆虹确实有些迷茫。
王成好笑地看他一眼：
“你是多不把阿杰的功夫放在眼里啊。”
“阿杰曾是特警，功夫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但我告诉你，如果让连浩龙与阿杰对决，”
“无论谁最终胜出，都不令人意外！”
什么？！
骆虹震惊地望向李杰。
李杰神色十分平静。
江湖排名、武功高低，并非他的追求，他并不在意。
但骆虹却无法不在意！
身边的李杰，竟是能与连浩龙比肩的高手？
王成郑重道：
“你若能战胜阿杰，自然也就能战胜连浩龙与甘子泰。”
“少年，努力吧！”
骆虹却并未因此心动，
“成哥，我真的想跟随你！”
王成不解：
“跟我做什么？”
骆虹认真答道：
“我要学万刃的本领！”
这次他多解释了几句：
“普通工厂若有两万员工，已是大厂。”
“开工厂的人虽受尊敬，但我未必多么敬畏。”
“成哥你却不同。”
“你能让二十万古惑仔安分在厂里工作，”
“能引导他们走上正途，”
“实在令人敬佩。”
“今我去了园区，”
“虽然那些工人依旧桀骜不驯，但脸上的戾气明显少了。”
“二十万古惑仔聚在一块，”
“香江的监狱都快容不下了。”
“可是……”
“咱们这工厂却井井有条，没人闹事。”
“我想不明白！”
骆虹认真道：
“成哥，我们都知道，这座新工厂里的蛊惑仔，几乎都是各个社团淘汰下来的。”
“除了东星，其他社团的兄弟，都被老大认定是没法在道上混的。”
“我本来以为，这工厂就是一座大型监狱，”
“里面一定充满怨恨和绝望。”
“如果被送到这里的人是我，”
“我绝对会心怀怨恨！”
“绝不会像他们那样平静！”
骆虹越越激动，
“老大，我是真心想拜你为师。”
王成不客气地拍了拍骆虹的后脑勺，
“整就想着打打杀杀。”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就敢拜我门下。”
骆虹深吸一口气：
“您是商业巨子，新联盛集团董事长，新联盛刑堂堂主。”
王成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不，你还漏了一个身份——警察。”
骆虹差点踩了刹车：
“老大，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成淡淡地：
“我有什么必要跟你开玩笑？”
“现在你知道我身份了，还敢跟我吗？”
骆虹目光坚定：
“老大，我还是想拜入你门下。”
王成微微摇头：
“屁孩没文化，容易被人蛊惑。”
“好，我收你了。”
“你是咱们家除了你嫂子、阿杰之外，第三个知道我身份的人。”
骆虹惊讶道：
“吉米、飞机、辉煌都不知道吗？”
王成摆摆手，
“他们不是咱们家的人。”
“再了，我一直推动社团洗白。”
“吉米和飞机跟了我之后，从没做过违法的事。”
“辉煌也在积极帮社团转型。”
“他们知不知道我身份，并不重要。”
“你没错。”
“新工厂，名义上是替我赚钱，实际上也是一座监狱。”
“不过这座监狱有些特别。”
“能让那些人通过劳动完成改造。”
“在流水线上干满三个月，”
“他们顶多变成脾气冲一点的工人；三年做下来，恐怕连怎么做混混都忘光了！”
骆虹一脸兴奋：
“是，成哥！”
王成对李杰叹道：
“你看虹，本来是个好青年，偏偏人生没方向。”
“这种人跟坏人就变坏，跟好人就学不坏。”
李杰瞥了眼骆虹，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阿虹已经不错了。”
“继续踏实跟老大干，太平山顶的豪宅迟早分你一套！”
骆虹用力点头！
此时警局审讯室里，
徐伟杰脸色铁青，
“刘建生，你再一遍，那晚你和岑丽媚在做什么？”
刘建生皱眉：
“你们的人问多少遍了，我在换轮胎！”
徐伟杰站起身，
“好，我的车就在停车场，正好有个轮胎坏了，你现场演示一次那晚怎么换的！”
啊？
刘建生一愣：
“你叫我做事？”
徐伟杰冷冷摇头，
“只是重现案发过程！”
刘建生只好跟着出去。
徐伟杰忽然看见张大勇追着高捷快步走过，高捷脸色十分难看。
徐伟杰正觉奇怪，
转头见到雷肖凤，
“高婕怎么了？”
雷肖凤冷哼：
“有犯人越狱，我们的人去追捕。”
“抓到逃犯的同时，也抓到一对在床上的野鸳鸯。”
徐伟杰不解：
“这和高捷有什么关系？”
雷肖凤淡淡道：
“男主角就是江法医。”
徐伟杰顿时对王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今往后，他就是成哥的铁杆粉丝！
成哥的话，他现在全都信！
徐伟杰拉着不情不愿的刘建生到了停车场。
来也巧，
徐伟杰的轮胎确实该换了，上班匆忙没来得及换。
现在，正好让刘建生动手。
刘建生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动手。
徐伟杰也不催。
随他拖延。
忽然间，又撞见高婕和张大勇。
张大勇在旁心翼翼地安慰着眼眶泛红的高婕。
徐伟杰猛地想起王成的话。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张督察，高记者，过来一下！”
张大勇纳闷，徐伟杰叫他做什么？
两人又不是同组。
但毕竟是刑事情报科的同事，
帮个忙也无妨。
高婕见有外人在，立刻收起伤釜—家丑不可外扬。
徐伟杰笑着对张大勇：
“你们两口闹矛盾了？”
张大勇怔住。
什么情况？
警队里谁不知道高婕是江法医的女友，
徐督察这是给他下绊子？
张大勇生怕高婕误会，正要解释，却见高婕并未动怒。
高婕不知为何，
竟也没有辩解。
徐伟杰笑道：
“上次见到王大师，他还特意提起你。”
“委托你查蝴蝶 ** 的那位，就是你的真命。”
“你跟她表白了没有？”
什么？！
张大勇愣愣地看着徐伟杰，
徐伟杰忽然朝他眨了眨眼。
高婕也是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竟是张大勇的真命？
徐伟杰故作惊讶地看着张大勇：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对高婕！”
接着他忽然沉默，装作谨慎地问，
“该不会……委托你查蝴蝶 ** 的不是你吧……我搞错了？”
张大勇赶紧打断：
“徐督察，您叫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徐伟杰笑了。
“当然是好事。”
“我最近遇上一件糟心的案子。”
“案子本身不复杂，但七名证人竟异口同声地撒谎，一起诬陷一个年轻人。”
“如果办案警察不够细心，那伙子就要被当成 ** 犯了。”
张大勇愤愤不平：
“这社会真是无奇不有！”
“不过，你打算……”
徐伟杰笑了：
“我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这不正好看到高婕记者吗？怎么样，有兴趣报道吗？”
高婕顿时来了精神：
“真有这样的案子？”
徐伟杰耸耸肩：
“你看，眼前就有一位在谎。”
“他那晚在换轮胎，一抬头就看见有人 ** 。”
高婕奇怪地看了刘建生一眼：
“你这可不像会换轮胎的样子。”
张大勇冷笑：
“别装了，我们都看得出来。”
“你根本不会换轮胎！”
刘建生爆发了：
“对，我是不会换轮胎！”
“那又怎样？会换轮胎很了不起吗？”
“我是医生，这双手是拿手术刀的，不是干粗活的。”
徐伟杰问：
“那你为什么指认 ** 涛 ** ？”
刘建生满不在乎：
“整条街的人都这么，我只是随大流。”
徐伟杰继续追问：
“那你当时究竟看到什么？或者，你在做什么？”
刘建生沉默片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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