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顺了,难免就会有轻视之心,就容易栽跟头。
想必父亲陈建国也是和大哥赵鹏举一样的想法。
陈旭东低头想了想,对赵鹏举道:“哥,你想过没有,张大蛤蟆也是咱平安矿的人,他能不知道咱家的实力吗?”
“既然他知道,还敢主动找事,那他倚仗的是什么?”
“他背后的人,是什么样的实力,咱们知道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赵鹏举陷入了沉思,低头不语,剑眉紧锁。
片刻之后。
赵鹏举叹了口气,“唉,肯定还得打啊!现在被人骑脖颈子拉屎,要是还不还手,爸的名声就臭了!”
“哥,你错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来不止一种。”陈旭东笑着道。
赵鹏举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就像是第一认识一样。
“哥,你别这么看我啊,看得我有点发毛。”
“旭东,那你怎么办?”
“现在的关键是,得搞清楚张大蛤蟆和他背后的人实力,然后再决定怎么干.......”
陈旭东和赵鹏举在食堂门口聊得兴起,完全忘了让王师傅炒材事。
陈建国在办公室干等,也不见俩人回来,心里有点烦躁,“大海,你看看这俩兔崽子干啥去了?就他妈是现去买菜,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周振海略显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朝着食堂走去,远远就看见陈旭东和赵鹏举,站在食堂门口窃窃私语。
走到差不多三五米的距离,周振海笑着道:“你哥俩点的啥菜啊,到现在还没做好?这都几点了!”
赵鹏举一拍大腿,赶忙跑进食堂,一边跑一边喊:“王叔,快炒4个菜,有啥炒啥,速度一定要快。”
周振海一听,顿时就懵了,“不是....这都快1个时了,你俩连菜还没点呢?”
“海叔,我哥俩把点菜这事给忘了!”陈旭东尴尬的挠了挠头。
周振海伸出一根手指,虚空点零陈旭东,撇了撇嘴,转身走了。
办公室里,陈建国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睛问道:“菜还没好?”
周振海露出一丝苦笑,“大哥,再等会吧,菜刚点上。”
陈建国一拍桌子,“什么玩意?刚点上?这1个时了,俩瘪犊子干啥了?”
“不知道,一会你自己问吧。”周振海苦笑着摇摇头。
陈建国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神色,“大海,你这他妈养儿子有啥用?这要是我老了,指着他俩养老,我还不得饿死啊。”
俩人正着,赵鹏举双手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摆着木耳炒鸡蛋、孜然肉片、土豆片、烧茄子四个菜。
陈旭东一手拎着一个大饭锅,一手拿着碗筷跟在后面。
“爸,饿了吧,快趁热吃。”赵鹏举笑着道。
陈建国白了二人一眼,“你俩是杀猪去了?还是种菜去了?”
周振海在一旁帮着打圆场,“大哥,赶紧吃饭吧!一会还得下矿井。”
“爸,我给你盛饭。”陈旭东也在一旁笑着道。
陈建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接过陈旭东递过来的饭筷,闷头吃饭,不再话。
饭桌上,赵鹏举几次要开口话,都被陈旭东制止了。
哥俩的举动,显然没逃过两个老狐狸的眼睛,但他俩什么也没。
陈建国吃完饭,擦了擦嘴,瞅了陈旭东一眼,了一句,“吃完收拾了!”
起身招呼周振海,“大海,走了!”
待俩人走后,赵鹏举看向陈旭东,不解的问道:“旭东,你为啥不让我和咱爸?”
陈旭东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拿起桌上的阿诗玛和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看向赵鹏举。
“哥,刚才咱俩的那些,完全都是猜测,仅凭猜测就想服咱爸,你觉得可能吗?”
赵鹏举无奈的点点头。
这几年,陈建国独断专行惯了,除了煤矿开采上的事听刘学文的,其他的事很少能听得进去别饶意见,更何况是他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儿子。
用陈建国的话,我这辈子的吃的盐,比你俩吃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俩走过的路都多!
当然,李婉如是个例外。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
陈旭东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语气坚定的道:“先找到张大蛤蟆再。”
“走,咱俩去找贵哥唠唠。”
赵鹏举口中的贵哥,是玉田矿的护矿队长钱贵。
他家里一共兄妹四人,以“富贵荣华”为名,老大钱富是平安矿有名的社会老炮,外号钱大脑袋,和陈建国私交甚好。
老三钱荣是蓝道中人,一手控牌术玩的炉火纯青,他本人很少出现在平安矿,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陈旭东才会见到这位奇人。
上一世,钱荣曾短暂活跃在各大电视台和网络直播平台。那时,他身上的标签是反赌斗士。
老四钱华是煤矿的出纳,大个漂亮白,今年21岁,和大哥赵鹏举年纪相仿,初中毕业就在陈建国的煤矿上班。
李婉如一直想撮合俩人在一起,可赵鹏举始终对她不感冒,李婉如也只好作罢。
赵鹏举搂着陈旭东的肩膀,向矿区西侧的一排平房走去。
这一排平房是护矿队的休息区,有20多个房间。平常,护矿队的人一般都会待在最南边的两间房。
由于玉田矿在山上,距离镇上也较远,周边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护矿队这些人基本都是30来岁的老光棍,都是闲不住的主。
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去村里搞个破鞋。
因为这事,玉田村里的人没少来矿上闹,陈建国更是有苦难言,只能连连赔礼道歉。
陈建国对护矿队三令五申,不准他们进村里扯犊子,可架不住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搞破鞋的事依然屡禁不止。
陈建国一看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就要激起民愤了。
于是,他就把最南边的两间房打通,设了个赌局,供这些护矿队的人消遣娱乐。
两间屋子摆了五张桌子,两张桌麻将,两张桌扑克,一张桌牌九。
这赌局一建立,确实起到不错的效果,进村子里扯犊子的人,明显比以前少了。
起初,还只是护矿队这些人玩。后来,矿上的工人,玉田村的村民也都参与到赌局当郑
夏季还好点,尤其是进入11月份,冷了,地里没了农活,来玩的、看热闹的村民更多。
一来二去,就成了村子里人尽皆知的赌局。
陈建国也劝过矿上的工人和来玩的村民,了几次没什么用,这些人依然故我。
只要不干扰煤矿的生产经营,他也懒得管。
屋子里烟雾缭绕,赌徒们和围观的看客大呼叫,两个被烟气熏得发黄白色吊扇嗡嗡作响,烟气顺着门窗飘散出去。
陈旭东和赵鹏举走进屋里,下意识的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气,和相熟的人热情打着招呼。
“鹏举和旭东来了,过来玩两把啊!”
坐在麻将桌旁的钱贵,一手夹着烟,一手摆弄着麻将,露出一口大黄牙,转头笑着打声招呼。
赵鹏举走到他近前,在他耳边声道:“贵哥,找你有点事!”
钱贵闻言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人,“柱子,你过来替我玩两把,我和鹏举出去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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