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立刻回来，不然就离婚。”聂闫松斜睨他一眼，冷声命令完，径直越过他往楼上走。
两人如被棍子敲了下后脑勺，疼得他们脸色齐变。
聂锦珩忍不住冲聂闫松背影喊：“爸，你刚的什么意思？是不是聂凌希做了什么？”
聂闫松脚步一停，转过身望着聂锦珩，沉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是聂凌希做了，而不是她做了什么？”
聂锦珩瞳孔一颤，温缈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对聂凌希下手，还能对聂家做什么吗？
聂闫松大步上楼。
聂萱依双手在胸口攥紧，一脸担忧：“弟，爸爸刚那个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推开书房门，聂闫松明显能闻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他反手将门关上，踱步往里走，当看到书桌前一个黑色丝绒礼盒时，他不禁愣了愣。
房间寂静，血珠滴在地面发出细微的声音，聂闫松视线下移，地上一摊红色血液，让人头皮发麻。
他强压心头恶心，走过去站在桌前，心忐忑地将盒子打开。
刹那间，柳霖的五官四肢映入眼帘，聂闫松吓得甩掉盖子连连后退，直直脊背撞在沙发的一角，一转身，茶几上一张印泳亲子鉴定报告】的A4报告不加掩饰的摆在那里。
像是电影中排列好的场景，聂闫松不可置否地再次看了眼那个盒子。
‘都是她安排好的，她早就料到了。’
聂闫松缓了不知道多久，移动脚步来到茶几前，低眸凝望数秒才略显僵硬地拿起报告，目光自动锁定最后一栏结果处，眼眸肉眼可见变得猩红。
*
“继续观察，温家那边可以动手了，还有聂家，继续高价收购所有产业链，我要她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原封不动吐出来。”
聂凌希神色平静地完便挂断电话，随手将外套丢在一旁，扫到欲言又止的章斐，长舒一口气跨坐在沙发上，仰头直视：“我要的人呢？”
“那个，我们，我们找到位置的时候……”章斐眼神闪烁，手上不禁攥紧衣摆，内心忐忑不安：“那个什么老梅，已经，已经跑了，我们……我们目前还没找到。”
聂凌希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我要你有什么用？”
“那个，不是……”章斐欲哭无泪，单膝跪在沙发边：“祖宗欸，我也是怕闹太大了不好，这才慢了一步，虽然，虽然没有带回来，但，但他自己跑了，明没出事，也算好事对吧。”
越到最后，章斐越没有底气，声音就越。
聂凌希伸手捏住他下颚，眼眸微眯：“我不喜欢这样的好事。”
罢，用力甩开，伸手拿起桌上的细烟叼在嘴里。
不等聂凌希拿出火机，章斐讨好地递上火，笑盈盈道：“凌姐，我错了，您放心，手下已经在找了，很快就能找到，您让我以您的名字为开头在各个网络平台发布关于您在聂家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办好了，
要不了多久，您的大名将人尽皆知。”
着章斐又有些不解：“但世界上也不止您一个人叫这个名字，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之前都不见您这么高调。”
最后一句话有点像吐槽，聂凌希吐出烟圈，轻笑一声：“阴沟里藏匿的老鼠，不给点香味，怎么能放心出来？”
章斐似懂非懂，一时不知道什么。
片刻，聂凌希掐灭细烟站起身，捞起外套往外走，淡淡道：“跟温缈身边的那个男的一声，想上位，尾巴适当翘高点，不然只能当老鼠。”
“可是他……”章斐还没来得及完，聂凌希已然开门消失，他抬手挠了挠头：“可是他想上的不是那位的位啊。”
半晌，聂凌希穿过巷子，绕过街区，从一家商场里走出来。
此时色有些暗，雪花如星星点点往下坠，路上行人车流多得晃眼，四面商铺点亮霓虹大灯，一些奶茶店门口人群爆满，不少人站在雪地里拍照玩闹。
热闹的氛围聂凌希感觉有些吵，她低头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震动一下，没走几步便不耐烦拿出来看。
匿名号码发来几条短信：“江湖救急，高价保镖单转让，大年三十到大年初六，一一千万，我腿受伤了接不了，人了要高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可是过你大号紫金级别。”
“你混这行的，应该不过年吧，所以干不干？”
“求求了，你可一定要干啊，不然我违约金是佣金的三倍！”
“兄弟，907兄弟！你还活着吗？没死扣个一也行啊！”
聂凌希看到这几条消息，眉心一紧，蓦地她感觉哪里不对，猛然抬头，黑黝黝的瞳孔倒映出举伞站在路灯下的裴栖砚。
裴栖砚还穿着白的那套衣服，单手插兜，站姿挺拔，出挑的样貌仅仅给其他一个侧脸便让人驻足观赏。
昏黄的路灯打在他脸颊一侧，眸中呈现出如碎钻般的光彩。
聂凌希握住手机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揣回口袋中，作势就要绕开他。
下一秒，裴栖砚三步并一步地挡在她面前，神色从容，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聂凌希脚下一顿，又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神色不解地看着他。
裴栖砚语气淡淡，手上黑色雨伞不动声色往她那边偏：“躲什么？怕本性暴露我会对你做什么？”
聂凌希瞥了眼四周，淡笑道：“想多了，我是怕你情人看到吃醋。”
“什么乱七八糟的？”裴栖砚翻了白眼，想到江望，他压下离开的心思，再次询问：“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江望找叶敏找不到，你能把她喊出来吗？如果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聂凌希眉头上抬，眨了眨眼：“他不是已经准备结婚了吗？还喊叶敏出来做什么？如果是道歉，我觉得不必了。”
她怕叶敏会冲动揍人，叶敏可没有什么包袱，学她话，大不了脱了那层皮而已。
“没有结婚，什么结婚？谁得我跟其他人结婚？我只跟她结婚！我的妻子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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