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拿着失而复得的银行卡，在指尖随意地把玩了一下，目光淡淡地扫过赵知若变得难看的脸色。
最后，陈默看向眼圈发红、委屈又焦急的刘一菲，声音平静却清晰地响彻在整个展厅：
“不用了。我今，只认她。”
“今接待我，从头到尾的都是这位美女，自然最后付款办理合同，也得是她！”
着，陈默手腕一抬，银行卡稳稳地递到了刘一菲的面前。
听到陈默的话，赵知若脸上青白交错，极其难看。
赵知若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挽回局面，对着刘一菲故作亲切地道：“也……也好。一菲啊，那你帮我替陈先生去操作付款程序吧，我正好还有点其他事要忙。”
她这话得巧妙，既像是在指派工作，又暗指刘一菲只是帮她“替”办，试图模糊这单业绩的归属。
陈默是什么人，商场里的这点弯弯绕绕他门清，立刻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这时，4S店的经理听到这边的动静，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颇为干练。
他扫了一眼现场略显紧张的气氛，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经理严楠出来，赵知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抢先一步开口，倒打一耙，指着刘一菲，语气带着委屈和指责：“严经理，你来得正好！这位陈先生明明是我先接待的，我也不知道刘一菲跟客户了什么，就把客户拉过去了，这……这不合规矩啊！”
刘一菲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脸皮薄，哪里是赵知若这种职场老油条的对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眼圈更红了，急得话都不利索：“不……不是的！严经理，是赵姐她先去接待了那位马总，把我叫过来服务陈先生，陈先生他……”
“够了！”
严楠眉头一皱，打断了刘一菲有些混乱的解释。赵知若是什么德行他心里门清，平时抢新人业绩、看人下产的事没少干。
他先是狠狠瞪了想要再辩解的赵知若一眼，让她闭嘴，然后立刻转向陈默，脸上堆起歉意的笑容，微微躬身：“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是本店的销售经理严楠。是我们管理不到位，让您有了不愉快的体验，我向您郑重道歉。”
陈默摆了摆手，语气平淡：“道歉就不用了。事而已。严经理，我就一个问题，今这单，算谁的？”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赵知若和刘一菲。
严楠立刻明白了，态度非常明确地道：“当然是谁全程为您服务，并且最终得到您认可的，就算谁的！这是行业规矩，也是我们店的原则。”
他转头，非常干脆地对刘一菲：“一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陈先生去贵宾室，给陈先生办理购车手续，一定要服务周到！”
“啊？好！好的！谢谢严经理！陈先生，您这边请！”
刘一菲喜出望外，激动地连连点头，赶紧引导陈默。
一旁的赵知若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到手的提成就这么没了，顿时急了，脱口而出：“严经理！这……”
“你闭嘴！”
严楠猛地打断她，脸色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呵斥道。
“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的问题等下再跟你算！现在立刻去把你那位马总的单子处理好！”他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赵知若被呵斥得不敢再话，脸涨成了猪肝色，怨毒地瞪了刘一菲和陈默的背影一眼，悻悻地跺了跺脚，扭着腰走开了。
那边等着看笑话的马总和他女伴，见经理都出面维护陈默了，也觉得没趣，灰溜溜地跟着另一个销售去算A4L的账了。
贵宾室里，刘一菲手脚麻利地给陈默泡了杯好茶，然后开始认真地办理各项手续。
她的业务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极其认真仔细，每一步都跟陈默确认清楚。
陈默一边配合着签字，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看你刚才受委屈的样子，平时在这店里，没少被那个赵销售欺负吧？”
刘一菲正在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也……也还好，刚来实习，多做事少话是应该的。就是……有时候有点难。”她显然不想多抱怨。
陈默喝了口茶，淡淡地：“有能力又肯认真做事的人，不该被这种无聊的人际关系埋没。有没有兴趣换个环境？”
刘一菲惊讶地抬起头，没明白陈默的意思。
陈默看着她，直接抛出了橄榄枝：“我公司，正好缺人。我看你做事认真，性格也挺耿直，不懂逢迎但懂原则。怎么样，愿不愿意来试试？职位和薪水，肯定比你在这里当销售有前途。”
刘一菲彻底愣住了，手里拿着的文件差点掉在桌上。
她完全没想到，一次看似普通的卖车经历，竟然会迎来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工作机会。
刘一菲看着陈默平静却带着真诚的眼神，心脏砰砰直跳。
陈默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刘一菲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换个环境？去他的公司？
刘一菲彻底愣住了，手里拿着的文件差点滑落。
她完全没想到，一次看似普通的卖车经历，竟然会迎来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生转折点。
刘一菲抬起头，看着陈默平静却带着真诚的眼神，心脏砰砰直跳。
销售这份工作，对她来确实充满了压力和不适。
她的性格直来直去，学不会赵知若那套看人下产、巧言令色的本事，在这里处处受排挤，明明很努力，却总感觉格格不入。
如果能有一个新的开始……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气度不凡，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
刘一菲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太多犹豫，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我愿意！陈先生，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
她在这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实习生，严经理或许不会过多为难。
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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