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摇摇头，满脸不耐烦的道：“没有啊！我报复心有那么强吗？我不是那种人。”
办公室里的两人都不话，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贾东旭不要脸。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又没错，他自己倒霉不能怪我吧！”贾东旭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抱歉。
老书记挥挥手，“行了，你子这大半年确实长进不少。这次来是找你出主意的。”
贾东旭手摸着沙发扶手，询问道，“出什么主意？”
“听李有德隔离审查了！马上又要调人过来，我们想问问你。”杨厂长掏出一包烟，递给贾东旭一根。
贾东旭耸耸肩，“想调谁调谁呗！还能怎么样？咱们的也不算。”
“怎么不算，你们厂厂长受伤不也没事儿吗？”杨厂长询问道。
“不一样，他受伤了又不是被隔离了，李有德现在这样咋可能放出来。”贾东旭想不通啊！
“怎么不行，我们有招儿让他在厂里隔离。”杨厂长将烟灰弹在报纸上。
“不是，你们都能让他在厂里隔离了。还找我干嘛？我们厂上次的事儿你也知道啊！还不是有高个顶着。你找找不就行了。”贾东旭被糊涂了。
杨厂长摇摇头，“一个不行啊！”
“一个不行你再找一个呗！他岳父不还在吗？”贾东旭无所谓的道。
谁知道这句话出来，办公室两人都看着他。
贾东旭刚抽一口烟，没听见话声，他抬头就见杨厂长和老书记盯着他瞧。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又不认识他岳父。看着我干嘛？”
杨厂长拍了下椅子扶手，道，“你子还装，你不认识李有德，你认识刘大壮啊！要不是我陪赵伟喝酒套话，还不知道这消息呢！”
贾东旭有点麻瓜了，嘴里念叨，“这赵伟嘴巴和长舌妇差不多，以后没啥大出息。”
听见贾东旭的吐槽，杨厂长先笑出声，他扭头对老书记道，“书记你看看，这子多滋润，在那边谁都不放在眼里。他乐意回来才不对劲呢！”
“他能提前两月请长假的主儿，你指望他能多敬业？行了，开上车带他去找刘大壮吧！晚上我就不留下来了！”老书记挥挥手，赶两人出门。
贾东旭跟着杨厂长出来后，才回过味来，“老杨，你们这样干不怕得罪上面？”
“什么这样干？”杨厂长装作不懂得道。
“你们把李有德弄回来，不就是想让他站着茅坑不拉屎嘛！上面能乐意？”贾东旭不理解。
“你子，你聪明你也聪明。笨也是真笨，我们厂现在属于军工，和以前不一样了。隔壁新车间都是军工构件，要不然我们哪有胆子碰这次的事儿，让你子回来还不同意。”杨厂长站在走廊位置，指着后面新建车间大门。
那里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身后是间房子，看不清房子里面。
贾东旭简单瞄了眼，就扯着杨厂长去找车，“行了吧！我也不想听你们厂的事儿，知道太多不好，我陪你去找刘大壮，成不成的就看你们了。”
“咋可能不成呢？不成李有德要被撸到底。弄到这边，他那岳父还能周旋一段时间，至少不会脱掉身上的皮。”
贾东旭摇摇头，不想搭话，中间还有许多事儿，他想不明白，也不太想问。
这就是他不想当领导的原因，只考虑利弊，不考虑对错。品行差，也无所谓，习惯了只看最后结果。
这次事情就是如此，因为杨厂长他们不想再来一个麻烦，就选择了看起来很倒霉的李有德。
一方面他们都熟悉李有德。
另一方面，短时间内李有德爬不起来，还能放厂里挡枪。
不能构成威胁的李厂长才是好的李厂长，大家都愿意拉一把。
人都讨厌风险，尤其是一个万人大厂的书记和厂长。时间久了他们能学会放下个人恩怨，从全盘考虑问题。这是一项了不起的能力。
贾东旭这种俗人就不喜欢这样，他下车后先把刘大壮叫了过来，然后站在纺织厂门口等人。
没多大会儿，王贤带着三孩来门口。
棒梗埋头冲向贾东旭，撞在老父亲的腿上后才抱着贾东旭埋怨，“爸爸，你是不是又带妈妈偷吃去了？”
贾东旭抱起自己的大孝子，道，“胡，我和你妈妈去看看有没有好吃的，看到有好吃的，立马回来接你了。爸爸对你好不好？”
棒梗点点头，“爸爸真好，等我长大了，也先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一旁牵着俩孩的王贤立马捂嘴偷笑。
贾东旭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想点啥又张不开口，只能挥挥手道，“走吧！爸爸带你们吃好的去。”
王贤急忙拉了下贾东旭衣摆，“你带鱼过去吧！我不去了。”
贾东旭停顿几秒声道，“晚上你骑我车回四合院吧！给我妈带句话。我把鱼带过去。”
“嗯。”王贤点点头，她伸手摸摸鱼的耳朵，“等会儿去了别乱跑知道吗？”
鱼有点犹豫，当可不管这些。
当拉着鱼就要往杨厂长那边跑，嘴里还喊着，“杨叔叔，当可想你了。”
鱼跟着当懵懂的跑过去，到了近前，她抬头看着穿着中山装的杨厂长。
“当啊！怎么不去轧钢厂看叔叔了。”杨厂长示意刘大壮上车，才蹲下身子摸摸丫头脑袋。
“爸爸跑路了，我就不能过去了呀！”当想起爸爸的跑路。
“什么跑路？”杨厂长没听明白。
当嘻嘻笑的，“就是逃跑了。爸爸逃跑了，当就不能去找叔叔玩了。”
“亏你爸爸的出口。”
棒梗也高心跑过来道，“杨叔叔，棒梗也想你啊！”
杨厂长捏捏棒梗的胖脸，“想我也没用，叔叔没带吃的。这个是谁啊？”
“鱼姐姐”棒梗和当都高心介绍，俩人七嘴八舌的着话，都是些一起玩的事儿。
见贾东旭走来，杨厂长打量了一眼走进纺织厂的王贤，询问道，“那位是这孩的妈妈？”
“嗯，淮如的好朋友！”贾东旭打开后车门，让三孩上车。
杨厂长提溜着棒梗放上后座，才询问道，“多好的朋友？”
贾东旭思索了会儿，回答道：“没有我，人家两人也能一起过日子的好朋友。”
“我还以为是李有德那种朋友呢！”杨厂长摇摇头打开前车门，坐上车。
贾东旭也跟着坐上后座，前面坐在驾驶位的刘大壮殷勤的扭头询问，“贾哥，你啥时候和李有德是朋友了？还帮他搭这线，以后你可要记得捞兄弟一把。”
贾东旭瞧见刘大壮这傻样，只能搪塞道，“放心，我保证捞你，我捞鱼的技术没话。”
“嘿！那感情好。”刘大壮高心打火，发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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