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四公主的准驸马蓝计算了一下，一年三十两白银，折合为三万文钱，换算成北冥铜币则是一万五千枚，相当于十五枚银币，甚至还不到两枚金币。难道这位皇子以往的生活竟如此拮据吗？
东临六皇子苏明澜：“好了，我们该走了，你不去看看你的璃吗？我也得去看看我的珑珑妹妹了。”
两人来到鱼池旁，只见一群人聚集在那里。北冥三公主公孙珑笑盈盈地向两人高喊：“明澜哥哥，妹夫，快下来！”
北冥四公主公孙璃则对蓝招手道：“下来吧，我特意为你留了一块麦芽糖。”
大业国太子斡里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既无法成为公孙璃的准驸马，也不可能做到。毕竟，他不能置大业于不顾。
苏明澜与蓝心翼翼地来到鱼池边，从公孙珑和公孙璃手中接过麦芽糖，他们品尝后不禁赞叹道：“这糖真是美味！虽然略带粘牙，却十分有嚼劲！”
斡里衍道：“这是我们大业国的特色特产——麦芽糖，我此次出海时特意带了一些。我个人也非常喜爱吃糖。”
美人鱼沧澜郡主墨玉赞叹道：“这味道真是美妙至极，只可惜我们魔族无法制作糖类。”
苏明澜微笑着道：“我们东临国也有麦芽糖，称为饴糖，不过质地较软。如果郡主殿下喜欢，我日后回东临国时，定会为您带回一些。”
斡里衍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苏明澜，见他竟能与那位美丽的郡主顺畅交流，不禁问道：“你懂魔族语？”
苏明澜与蓝相视一笑，点头回应：“我们都明白，这是特意学习的。”
公孙璃淡淡地：“蓝学了一个多月，虽然有些发音还不标准，但没关系，无论他人类话还是魔族语，我都听得懂。”
公孙珑笑眯眯地：“明澜哥哥来北冥两年了，魔族语得越来越好了！”
斡里衍大吃一惊，他竟然在北冥待了两年？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公孙璃。
他暗自寻思：公孙珑和公孙璃这对年幼的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漂亮，只是公孙珑特别爱笑，公孙璃从来不笑，这么看来，这个东临国的六皇子和那个夜郎国的太子蓝真的是幸运。
北冥二公主公孙玥道：“他是两年前与耀宸一同来到我北冥的，两人一同学习魔族语。我负责教导耀宸，而我三妹则负责教导明澜弟弟。至于蓝妹夫，则是由我的四妹教授的。”
斡里衍听罢，心中暗忖，原来入赘北冥这个魔族国度并非想象中那般艰难，还有公主亲自传授魔族语，只可惜自己来得太晚。
黑凤凰黑莲郡主鸣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斡里衍，问道：“你认识我的四妹妹？”
尽管有公孙璃在一旁翻译，斡里衍听懂了这位公孙璃同母异父的大姐的提问，却仍感到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起。况且他与这位魔族郡主同龄，十岁的他在她面前不禁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孩子。
鸣雪见他脸色憋得通红，意味深长地道：“我明白了，你对我妹妹有意思。不过可惜的是，我妹妹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嘛……”
“你倒是可以再加把劲，争取成为我妹妹的面首。”
此言一出，墨玉和公孙玥用手帕掩住嘴窃笑，苏明澜也哈哈大笑：“面首？！”
斡里衍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成为公孙璃的面首？！他尴尬地垂下了头，脚趾尴尬得几乎能抠出一个大业国的宫殿。
公孙璃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蓝，随后对鸣雪道：“大姐，斡里衍乃是大业国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业皇位的，断不可能成为我的面首。这种话，权当笑谈即可！”
蓝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无奈的微笑。早在雪山上，他便领教过鸣雪的犀利言辞。此刻，他轻轻握住公孙璃的手，对鸣雪道：“郡主姐姐笑了，璃有我一人就已足够让她头疼了。”
公孙珑眨巴着眼睛问道：“面首是什么？难道是面粉做的甜点吗？”
墨玉和鸣雪忍不住哈哈大笑，正想“不是，面首是……”，但她们意识到，又该如何向年仅五岁的公主解释什么是面首呢？
斡里衍急忙道：“三公主殿下，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面首了！”
公孙珑似懂非懂地点零头。
随后，公孙璃语气平静地询问斡里衍：“大松国的前皇帝、前太上皇，以及那些宗室大臣和女眷是如何处置的？”
斡里衍答道：“这些事务皆由我父王亲自料理。你离去之后，他们便遭受了牵羊礼的处置。低级宗室成员被贩卖为奴，女眷中有的被送入洗衣院，有的则被我大业将领及平民纳为妾室。至于前皇帝，被我父王册封为无能侯；前太上皇则被赐封为昏庸公，父王赐予他们一片土地，令其在大业境内安身。”
其他人感到十分不解，牵羊礼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指以一头羊作为礼物吗？
公孙珑又一次眨动着她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替众壤出了心中的疑问：“牵羊礼？听起来似乎像是牵着一只羊去送礼，感觉非常可爱呢。难道它和这麦芽糖一样，也是你们大业国的特色礼物吗？”
斡里衍听后不禁有些愣住，公孙璃的三姐为何如此热衷于提问，让他感到左右为难。最终，他只得回应道：“确实如此，这是我们大业赠予最尊贵战败者的一种受降仪式，只不过，那羊正是战败者本人！”
鸣雪冷笑道：“你们大业国真是奇特，竟然将人视作羊群般羞辱？”
公孙璃听后，轻抚着发丝，淡淡地道：“昏庸公？无能侯？你的父王真是封得保守了。就凭他们把我以二千五百两黄金卖给你，简直应该封个蠢猪公、白痴侯！”
斡里衍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想起大松京城被攻破时失去记忆的公孙璃，她以昭宁宗姬的身份被卖到大业已有许久，却仍记得那段往事。幸亏当初是自己收留了她，否则大业恐怕真要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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