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四合院的墙头，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走到何家门口。她枯瘦的手在门板上轻轻敲着，“哐哐”声不算大，却格外有节奏，像在刻意提醒屋里的人。
此时吕清心还躺在床上，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昨晚何雨柱闹了半宿，她没睡好，此刻正昏昏沉沉地补觉，脑子里还在琢磨：“以前带阳阳时也没这么累，难道真的是生了俩孩子，身体亏空了？”正想着，敲门声突然变急，一下下敲在心上，把她的睡意彻底敲没了。
“来了来了！”吕清心揉着眼睛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嘴里忍不住嘟囔，“这大清早的，谁啊这么急。”打开门一看，竟是聋老太太，她愣了一下，疑惑地问：“老太太，您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聋老太太没接话，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往屋里走，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那把最舒服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背挺得笔直，完全没了平时的佝偻模样。吕清心站在门口，心里更纳闷了，却还是客气地问：“您坐，要不要喝口水？”
“不用。”聋老太太终于开口，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饿了，去给我做饭，要吃肉。”
吕清心这下皱起了眉，语气也冷了几分：“老太太，不是我不帮您，家里早上就剩点米粥，没肉。而且我还得看着柱子，实在没工夫。”
她心里清楚，以前都是易吴氏给聋老太太送饭，现在易吴氏走了，老太太是想把这活儿赖在她身上。
可聋老太太根本不接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吕清心的是耳旁风。
吕清心的火气一下上来了，瞪了她一眼，转身抱起炕上的何雨柱，往卧室走：“您爱坐就坐，我忙着呢。”
这一幕全被坐在桌旁玩积木的何雨阳看在眼里，他嘴角偷偷勾了勾，心里琢磨：“这老太太，易中海没了，就想来拿捏我娘？真当我们家好欺负？”
他眼珠一转，突然想起前世在番茄里看到的猜测——有人聋老太太根本不是普通老人，手里藏着不少秘密。
“不如去她屋里看看，要是真有猫腻，正好给她点教训。”何雨阳打定主意，趁吕清心在卧室哄孩子，悄悄绕开客厅的聋老太太，踮着脚溜出了门，往后院跑。
聋老太太家的门虚掩着，何雨阳推开门溜进去，立刻释放念力，像雷达一样扫过整个房间。很快，他的注意力落在了炕下——念力探测到三个木质箱子，被藏在炕洞深处，表面盖着一层薄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藏得还挺深。”何雨阳嘴角一扬，用念力将三个箱子隔空取出来，直接收进随身空间。接着，他的念力又扫到了墙角——那里的墙面比其他地方略厚，隐约有机关的痕迹。
他走到墙角，集中念力仔细探测，果然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按钮。用念力轻轻一按，“咔嗒”一声轻响，墙面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何雨阳毫不犹豫地走进去，通道尽头有一盏长明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六个巨大的木箱，堆在墙角，沉甸甸的，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
“好家伙，藏得真够多的。”何雨阳没客气，念力一挥，六个大箱子瞬间消失在空间里。
做完这些，他又用念力扬起地上的灰尘，让灰尘覆盖住自己的脚印，再将墙面恢复原状，确认看不出任何痕迹后，才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一路跑回中院。
一进家门，就看到吕清心抱着何雨柱坐在客厅，正和聋老太太对峙。吕清心看到他，立刻瞪了过来：“叫你别乱跑，你跑哪儿去了？”
何雨阳赶紧装出无辜的样子，挠了挠头：“娘，我没乱跑，就是去外面厕所了。”吕清心半信半疑，但也没多问，只是点零头。
何雨阳趁机瞄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聋老太太，压低声音对吕清心：“娘，我先回房间写大字，等爹回来我再出来。”
吕清心点头同意，没注意到儿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吕清心抱着何雨柱坐在卧室门口的凳上，目光冷冷地盯着客厅里的聋老太太，怀里的何雨柱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嘟囔。
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见吕清心不搭理自己，脸色沉了下来，故意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咚咚”的声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何媳妇，我话你没听见？我饿了，要吃肉！”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倚老卖老的蛮横。
吕清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客气：“老太太，我再一遍，家里没肉，早上就剩点米粥，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盛一碗。要是您非要吃肉，您自己去街上买，我没空伺候。”
她知道，这时候要是软了，以后聋老太太肯定会来拿捏她。
聋老太太没想到吕清心会这么强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声音带着哭腔：“我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易中海走了，吴氏也走了，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四合院的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吗？”她着，还故意抹了抹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可吕清心不吃这一套，她抱着何雨柱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语气坚定：“老太太，您要是想找人伺候，您找贾家去，找许家去，别来我们家。我们家俩孩子要照顾，老何上班也累，实在没精力管别人。”
聋老太太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没想到平时看着温和的吕清心，竟然这么难对付。她收起委屈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却还是强装镇定：“好，好你个何吕氏！我记住你了！我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完聋老太太就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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