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抬起头。
审视的目光落在赵山河身上。
从星爷007的发型（自带头盔发型师），汗湿的额头，扫到沾零灰尘的外卖服。
再到脚上磨损严重的运动鞋，眉头毫不掩饰的皱了起来。
“坐吧。”她语气冷淡，连句“没关系”都懒得。
赵山河在她对面坐下，将头盔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服务员走过来。
李姐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杯最贵的招牌咖啡和一份精致甜点。
赵山河只要了杯免费柠檬水。
“李姐，我叫赵山河，在……”出于基本礼貌，赵山河试图开场。
“行了，基本情况刘阿姨过了。”李姐打断他。
“我们直奔主题吧，节省彼此时间。房子140平，车子bbA，彩礼二十八万八。可以的话，再继续往下聊。”
赵山河心里“哦吼”一声，果然又是标准流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可以，我能接受。”
李姐听完后，双眼一亮，态度直接180度转弯：
“呀！亲爱的，你真好，那房子可以加上我的名字吗？”
赵山河眯着眼睛，一本正经道：
“当然可以了，毕竟是你买的房子，如果不加你名字，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你什么？我买房子？你有病吧！”李姐直接原地炸毛。
赵山河故作惊讶：“啊！不是你房子，车子，彩礼，可以接受的话，继续往下聊。”
“虽然你长的不诚意，但是给的很诚意啊，那我只好委屈自己接受了，不过，丑话在前，上门女婿我是坚决不能接受的。”
李姐噌的站起身，满脸错愕，右手颤抖的指向赵山河。
“你……你神经病啊！这些当然是男方给女方的。你脑子不正常吧！”
赵山河淡定的笑了笑，然后语气带着戏谑：
“李姐，别激动啊！刚才就是开了个玩笑。冷静点，坐下来听我完。”
李姐深缓了几口气，才平复心情慢慢坐下来：
“好，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你直接吧，到底可不可以。”
赵山河眼珠一动，故作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李姐，你的这些都太少了。我可以给的更多。”
“首先彩礼，不要二十八万八了，如果你是‘原始股’，我咬咬牙注它个几亿。”
“再车子，bbA太不符合你的气质了，我忍痛给你整个豪华双层公交车。”
“最后就是房子，半平米足够了。”
赵山河完，不等李姐反应过来，直接拿起头盔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后面传来大声尖剑
赵山河对着服务员道：“我没消费，后面女士结账。”
走出咖啡馆，傍晚的热风扑面而来。
反而让他觉得比里面开着冷气的虚伪环境更舒服。
他深吸了一口混杂着尾气的城市，跨上电驴，用力拧动电门。
爽！
妈的！
还是送外卖实在！
接下来的几单都很顺利，虽然爬楼爬得腿软，被超时警告逼得狂奔。
但至少不用面对让人窒息的审视和条件。
中间院长妈妈电话过来一阵落。
赵山河凭借甜言蜜语很快糊弄过去。
晚上九点多。
他接到了一个烧烤店的订单，配送地址是附近一个中档区。
赶到烧烤店，取到散发着诱人孜然和辣椒香气的烧烤打包袋，确认了订单票——
客户桨苏芷晴”，点的东西不少，总计158元。
赵山河咽了口口水，晚饭还没吃，这香味简直是酷刑。
生活不止眼前的枸杞，还有啤酒烧烤花生米。
我有烧烤和啤酒，就问跟不跟我走。
走！（男人之间最难拒绝的一个字）
赵山河压制馋虫，骑上电驴继续奋战。
按照地址送到区某栋楼的楼下，对讲机接通。
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带着点慵懒：
“喂？送外卖的是吧？麻烦送上来吧，16楼，1602。”
“好的。”赵山河应了一声，楼门“咔哒”一声开了。
这种中档区一般都是有电梯的，省了他爬楼的力气。
到达16楼，找到1602室，防盗门紧闭。
他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条缝，链条还挂着。
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给我就行，谢谢。”
赵山河习惯性的把打包袋递过去，同时道：“麻烦您给个五星好评，谢谢。”
伸出的手接过袋子，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门便关上了。
赵山河也没在意，很多独居的客户，尤其是女性，都会比较谨慎。
他转身走向电梯，心里盘算着这一单能赚五块五，加上平台的补贴，大概七块钱。
今晚的收入距离下个月房租，还差得远。
走进电梯，金属墙壁模糊地映出他有些疲惫的身影。
就在这时！
没错，系统它来了！
各位尊贵读者，不要着急，下个选之人就是您！！！
【叮！检测到宿主累计完成外卖订单数达到1000单，条件符合，‘万界外卖暴击系统’正式激活！绑定宿主：赵山河！】
赵山河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抬头，看向电梯墙壁里自己错愕的脸。
幻听了？
累出幻觉了？
【系统绑定成功！新手礼包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查看。】
【本系统功能简单直接：宿主每成功送达一次外卖，并获得客户五星好评，即可随机触发‘金钱暴击返现’。返现基数为该次外卖订单的实际支付金额，暴击倍数随机（最低1倍，上不封顶）。偶尔会触发特殊奖励，包括但不限于属性点、技能、固定资产等。】
【叮！检测到宿主刚刚完成的订单（订单号：xxxxxx）已获得五星好评！】
【触发金钱暴击返现！计算汁】
【订单金额：158元！】
【随机暴击倍数：888倍！】
【返现金额：158元 * 888 = 140,304元！】
【奖金已通过合法合规渠道汇入宿主绑定银行卡，请注意查收！】
一连串的提示音像是一记记重锤。
砸得赵山河晕头转向，站在电梯里，半没动弹。
系统？
外卖暴击？
888倍？
十四万？！
他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屏幕有几道裂纹的旧手机。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地解锁，点开了银行App。
登录进去，查询余额。
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他呼吸一滞。
原本只有三位数，数点后还有零头的余额。
此刻，赫然变成了——140,852.37元！
他死死盯着长串数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然后又立马松开，开始疯狂跳动，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是幻觉！是真的！
电梯到达一楼，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外面站着个等电梯的大妈。
奇怪的看着里面这个穿着外卖服、盯着手机屏幕傻笑、眼眶却有点发红的年轻伙子。
唉！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太大了！
你看这伙子被逼的，都有点精神失常了？！
赵山河回过神，几乎是踉跄着冲出电梯。
跑到楼外的空地上，对着傍晚沉郁的空，无声地挥了挥拳头！
“对喽，伙子尽情释放吧，可不能憋坏了！”
还未完全关闭电梯里，大妈欣慰的点零头。
另一边。
草！
老子这是…转运了？！
赵山河激动和狂喜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鼻尖。
想起了院长妈妈心翼翼的电话。
想起了自己银行卡里常年不超过四位数的存款…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酸涩压下去。
取而代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希望。
他看着手机银行里长串数字，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这次的笑容，带着几分肆意和扬眉吐气。
“妈的，相亲？彩礼？bbA？市区买房？”
他低声自语，摇了摇头，跨上电驴，“还是送外卖有意思！”
他拧动电门，感觉这破电驴的“呜嗡”声都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正要离开，手机又响了，是刚才客户“苏芷晴”打来的。
？？？
果然———
系统在我手，女神别想走！
哪怕母蚊子飞过，都得亮个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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