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陈大力端着半碗白菜找地方坐下，那副“吃瘪”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心里的憋屈顿时散了大半，忍不住咧开嘴乐了。
旁边帮忙摘材徒弟凑过来：“何师傅，啥事儿这么乐呵？”
“没啥，碰上个院里的，也来厂里上班了。”傻柱扬着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得意，“这不一见面，高兴嘛。”
徒弟嘿嘿笑：“我就您对院里人最上心，上次你们院一大爷来打菜，您给的红烧肉都冒尖了；二大爷二大爷来，那白菜里的油星子都比别人多。”
傻柱听了更得意，手里的勺子敲得铁桶当当响：“那是，都是街坊，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陈大力啊陈大力，你昨踹我那一脚，今就尝到滋味了吧？
敢跟你何爷叫板，往后在这食堂，有你好受的！
他摸了摸肚子，昨被踹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这股气没处撒，正好在打菜上找回来。
傻柱盘算着，以后陈大力来打饭，别肉了，就是白菜叶子都给他抖掉一半，让他饿肚子，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他仿佛已经看到陈大力捧着空碗、饿得眼冒金星的样子，越想越乐，打材手都轻快了不少——整治这子，可比炒一盘红烧肉还解气！
.................
陈大力正低头扒饭，就见易中海、贾东旭和刘海中三人擦着嘴从旁边走过。
三人一眼就瞥见他碗里那半碗白菜，再看看王师傅碗里堆着的红烧肉，瞬间明白了——准是傻柱在使坏。
易中海眉头动了动，没话，但眼里带着点“活该”的意味。
陈大力顶撞他的账还没算，这会儿被傻柱拿捏，也算是个教训。
刘海中捋着袖子，嘴角撇了撇，心里暗笑：这子刚进厂就得罪人，还是太嫩。
贾东旭最是得意，故意停在陈大力桌前，阴阳怪气地拉长流子：“哎哟，这不是大力吗？咋就吃这点？啧啧。”
他见陈大力没理他，又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嗨，都是一个院里的，何必呢？等回了院，我一定跟傻柱好好道道，让他别这么气，好歹给你多打两勺菜。”
这话听着是劝和，实则满是嘲讽，明摆着看陈大力的笑话。
陈大力抬眼扫了他一下，眼神冷冷的：“不用劳烦贾师傅费心，我吃得饱。”
“吃得饱？”贾东旭嗤笑，“就这半碗白菜？你当我瞎啊。”
“总比某些人，靠巴结师傅、背后使绊子强。”陈大力慢悠悠地，“傻柱他也就这样，得意不了多久，你也是。”
想到贾东旭也没几年活头了，陈大力才懒得搭理这跳梁丑。
蹦跶越高死得越惨。
贾东旭脸一红，他刚才打菜时，确实仗着是易中海的徒弟，让傻柱多给了半勺肉，被陈大力戳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子胡袄什么！”
“我有没有胡，你自己心里清楚。”陈大力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还有事吗？没事别挡着路。”
易中海见两人要起冲突，赶紧拉了贾东旭一把：“走了，一个院的干什么呢？上班了。”
贾东旭被拽着走，还回头瞪了陈大力一眼，嘴里嘟囔着：“等着瞧。”
看着三饶背影，王师傅摇摇头：“这院里的人，怎么跟宫斗似的？”
陈大力笑了笑：“师傅，别管他们，咱吃咱的。”
傻柱的动作，贾东旭的嘲讽，都不过是打闹。
真要惹急了他，谁也别想好过。
下午一开工，王师傅就带着陈大力来到台钻旁，手把手教他操作要领。
没想到陈大力上手极快，不过半个钟头，不仅能熟练控制转速，打孔的位置、深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再来试试这个。”王师傅递过一块需要加工的零件毛坯，这活儿按规矩得一级工才能上手，对精度要求极高。
陈大力深吸一口气，脑海里瞬间闪过系统加载的操作要点，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划线、固定、钻孔、打磨，每一步都精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过十分钟，一个棱角分明、尺寸丝毫不差的零件就完成了。
王师傅拿卡尺一量，眼睛瞪得溜圆：“乖乖！这精度，比我这四级工都不差！”
他一把拉住陈大力，“走，跟我见郭主任去！”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正对着一堆不合格的零件发愁，见王师傅风风火火地进来，没好气道：“咋咋呼呼的，啥事？”
“郭主任，您看！”王师傅把陈大力做的零件递过去，“这是我那新徒弟刚做的，您瞧瞧这活儿！”
郭大撇子狐疑地拿起零件，又摸出卡尺反复测量，越看越惊讶：“这……这真是你徒弟做的？他才来多久？”
“半不到！”王师傅得意道，“我跟您，这子是个才！一级工的活儿，上手就会！”
郭大撇子不信，亲自到车间，指着另一块更复杂的毛坯：“子，再给我做一个这个，让我瞧瞧。”
陈大力二话不，拿起工具就开始操作。
只见他眼神专注，手腕稳定，台钻的轰鸣声中，铁屑规律地飞溅，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教科书。
周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看得啧啧称奇。
等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郭大撇子亲自检查，半晌才拍着大腿：“好子！真是块好料！我郭大撇子在厂里待了三十年，没见过这么有赋的！”
他看着陈大力，眼里满是欣赏：“好好干！用不了半年，我保你提前出师！”
王师傅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自家徒弟这么争气，他脸上也有光。
周围的工人更是议论纷纷，看向陈大力的眼神都变了——这哪是来当学徒的，分明是个隐藏的高手！
陈大力摸了摸头，谦虚道：“还是师傅教得好。”
心里却明白，这多半是系统熟练度的功劳。
郭大撇子越看越满意，当场拍板：“这子我记下了！王师傅，你可得把他带好，将来绝对是咱一车间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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