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 轰隆 ——”
长安炮的轰鸣如惊雷滚地，震得战场上空的晨雾都在颤抖。
西城楼的五门火炮同时喷吐火光，炮口硝烟瞬间弥漫开来。
裹着铁弹的呼啸声砸向吐蕃骑兵方阵。
“啊！”
第一枚铁弹落在方阵中央，三名骑兵连人带马被掀飞丈高。
铠甲碎裂声与惨叫声混在一起，鲜血溅在枯黄的草地上，洇出黑红色的印记。
吐蕃骑兵阵形瞬间乱作一团，有的马受惊后前蹄扬起，将背上的士兵甩在地上。
有的士兵想勒马后退，却被后面涌来的骑兵推搡着向前，整个方阵像被捅破的蜂巢，乱成一片。
论莽罗骑着棕色战马，腰间的鎏金弯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他在十几名亲兵的簇拥下，挥鞭指着城楼嘶吼：“冲！给我冲！拿下城楼，赏黄金千两！城中的女人、财宝，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可他的话音刚落，城楼上突然传来密集的 “砰砰” 声。
燧发枪兵们排成三列横队，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冲在最前面的吐蕃兵纷纷中枪，有的胸口被打穿一个血洞，直挺挺地摔下马。
有的手臂被铅弹击中，马刀 “当啷” 落地，疼得在马背上翻滚。
“将军！不行啊！唐军的火器太狠了！”
一名吐蕃校捂着流血的肩膀，策马冲到论莽罗身边，声音发颤。
“再冲下去，咱们的前锋就要全没了！”
论莽罗脸色铁青，却只能咬牙喊道：“都给我顶住！后退者，斩！”
城楼下的李璘看得眼睛冒火。
他穿着明黄龙袍，手指紧紧攥着缰绳，指节泛白。
“废物！都是废物！论莽罗，你这十万大军就是用来送死的？连一道城墙都攻不下来，还敢跟我谈联手！”
论莽罗勒住马，脸色难看地反驳：“陛下！唐军的燧发枪能打百步远，咱们的弓箭根本够不着！“
“骑兵冲不上去，再多的人也只是送命！不如先撤兵，等咱们找到破火器的办法，再回来报仇！”
“撤？”
李璘突然怒吼，声音震得周围士兵耳朵发麻。
“现在撤，三十万大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以后谁还会认我这个皇帝？给我冲！谁敢退一步，我斩了他全家！”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城楼咆哮：“安禄山！你有种就下来单挑！躲在城楼上靠火器逞能，算什么英雄！”
城楼上的安倍山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他的挑衅。
转身对副将道：“传令燧发枪兵，保持三轮齐射！绝不能让吐蕃人靠近城墙半步！”
“是！摄政王！”
副将躬身应道，转身举起令旗。
就在这时，城南突然传来震的喊杀声。
“杀啊！活捉李璘，赏白银百两！”
李璘心头一紧，转头望去。
只见秦风率领一万霹雳军，手持燧发枪排成整齐方阵，正从侧面突袭他的陇右军阵。
铅弹如雨点般落在陇右士兵中，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血泊里。
“不好！有埋伏！”
李璘脸色瞬间惨白，拨转马头就要跑。
“快！跟我走！再不走就被包饺子了！”
论莽罗一把抓住他的马缰绳，急声道：“陛下！咱们一起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咱们活着，就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可他的话音刚落，东边突然传来马蹄声。
安倍山率领的一万机动兵力如黑色洪流般杀来。
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旗帜上的 “唐” 字猎猎作响。
“李璘！论莽罗！你们跑不了了！”
安倍山骑着乌骓马，手中弯刀劈下。
一名吐蕃亲兵当场被斩落马下，鲜血溅在他的铠甲上。
他策马逼近，眼神如刀：“勾结外族，背叛大唐，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论莽罗想拔刀反抗，却被四名霹雳军士兵围住。
一名士兵举起燧发枪，枪口对准他的胸口，厉声喝道：“放下武器！再动就开枪了！”
论莽罗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浑身发抖。
他知道燧发枪的威力，只能不甘心地扔下弯刀，被士兵们用绳索捆住押走。
“斩！”
安倍山高声下令，声音传遍战场。
士兵手起刀落，论莽罗的头颅掉在地上，滚到吐蕃士兵脚边。
吐蕃兵见状，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混乱中，李璘带着五名亲兵，偷偷绕到战场边缘，策马向陇右方向狂奔。
他一边抽马一边嘶吼：“快！再快些！安禄山的人追上来就完了！”
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陛下，后面没人追来，咱们是不是安全了？”
李璘回头望了一眼，见唐军正忙着收降俘虏。
松了口气却又咬牙道：“不行！安禄山老奸巨猾，不定前面还有埋伏！必须再跑五十里！”
城楼上的安倍山很快发现了逃跑的李璘。
身边的亲兵道：“摄政王，要不要派骑兵追？咱们的快骑半个时辰就能追上他们！”
安倍山摇了摇头，目光望向陇右方向。
“不用追。他现在就是丧家之犬，跑回陇右也掀不起风浪。下次再抓他，定要让他为背叛大唐付出代价！”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战场上。
吐蕃士兵的尸体横七竖柏躺着，受赡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
霹雳军将士们挥舞着兵器欢呼：“大唐万岁！摄政王万岁！”
史向明走到安倍山身边，笑着道：“老安，这次大胜啊！“
“吐蕃全军覆灭，论莽罗被斩，李璘成了漏网之鱼，长安总算安全了！”
安倍山点零头，语气坚定：“这只是开始。陇右还在李璘手里，回纥也只是暂时撤退。”
“传我命令：第一，安抚百姓，打开粮仓放粮，让大家好好庆祝。”
“第二，派医疗队救治伤兵，妥善安葬战死的将士。”
“第三，让兵工厂加快研究可长途奔袭的轻便火炮，咱们很快就要去陇右，彻底消灭李璘！”
“是！摄政王！”
史向明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长安城内，百姓们早就听到了胜利的消息。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有的在门口挂起红灯笼，有的摆上供桌感谢唐军。
毕竟每次摄政王打了胜仗都会分粮食给百姓。
街道上，孩子们举着纸糊的火炮奔跑，嘴里喊着：“打炮喽！打跑吐蕃人！”
一名白发老人拉着孙子的手，望着城楼上悬挂的论莽罗头颅。
孙子眼中满是崇拜：“爷爷，我以后要当大将军，把坏人都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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