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提前开学补课，学校没有给学生们安排晚自习。
下午五点半，零星几个家长来接孩子，大部分的学生还是选择自己骑车上下学。
当然，像顾曦与宋燃这样的公子哥儿，就是自家司机来接送。
宋燃今一心情都极差。
在讲台旁的座位上坐了一整，脖子都要断了。
顾曦看着发的臭脸，好笑地安慰他。
岑岁下课后去找韩慧领了她的新校服，出来得晚了些。
但还是在学校里看见了顾曦和宋燃。
她刻意慢慢溜达着，离他们两个人远远的。
校门口，顾家的车后座车窗突然降下来。
“顾曦，上车！”
原来是顾家要举行家庭聚会，叫顾悦顺便来一中接一下顾曦。
宋燃在见到顾悦的那刻就变了脸色。
“阿燃，我要走了，别想太多。”哥俩好地拍了拍宋燃的肩膀。
即将迈开脚步时，胳膊却被人拉住。
“今司机有事，没人来接我。”
岑岁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在磨蹭什么，为什么堵在门口不离开。
她远远看着，干着急。
她的老年机突然响起来，来电人是高钰。
“妈妈。”
“怎么还不出来？”
“我去找老师拿了新校服，就出来了。”
“那你快一点，你爸爸今回来吃晚饭，妈妈要早点回去。”
岑岁挂掉电话，往校门口移动。
离顾曦宋燃越来越近，她把低着头用碎发把脸遮住想要快速离开。
“妹妹！”
顾悦一眼就认出了岑岁的书包，两个少年也因为她的叫声看了过来。
岑岁也不好在装作跟顾悦不认识，走到顾家的车子旁边，“你好姐姐，上次真的谢谢你。”
“事事，你这是要回家？我送你？”
顾悦看着岑岁越来越喜欢，知道当初她妈妈怀顾曦时，她多希望那会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妹妹！
“不用了，我妈妈在等我，我得先过去找她了。”
对于顾悦莫名其妙的亲近，岑岁觉得很不习惯，不舒服。
再一次与顾悦道谢之后，她就跑开了。
宋燃的表情又阴沉下来。
“姐，你怎么来学校了。”
“妈让我接你去云庄吃饭。”
宋燃还跟在顾曦身边。
“姐姐好。”
宋燃脸上带笑，难得的乖巧。
顾悦可没有好脸色给他，“曦我就带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姐，阿燃没人来接，我们先送他回去再去云庄吧。”
道路的另一头，高钰还在等着，终于看到了跑着赶过来的岑岁。
“怎么这么久啊。”
她用手在脸边扇着风，语气有些不好。
“已经尽快了。”
“快上车吧。”
回去的一路上，高钰又在唠叨着自己多么辛苦，不仅要上班，还要照顾她。
岑岁心里委屈。
从前在渌城，也是这样。
她提出自己去学校住校来减轻她的负担，她不允许。
她提出自己乘公交或者给她买一辆二手自行车自己上下学，她嫌不安全，非要亲自接送。
之后又会把她这么辛苦的原因归咎到她身上。
……
顾悦把后排座位让给了顾曦和宋燃，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从一中到宋家一路上她都没有再一句话。
等宋燃离开，她才开口。
“让你少跟他来往就是不听。”
“姐，不要对阿燃这么大的偏见。”
“你……算了。”
不是她对宋燃有多大的偏见，而是他的眼神总让她不舒服，不喜欢。
每次遇上宋燃，她就想要躲开他，偏偏自家弟弟总是带着他往她眼前晃悠。
“刚刚那个妹妹，你们两个在学校里可别欺负人家。叫我知道了，心我揍你！”
“你岑岁？”想起女孩戒备的眼神以及冷漠的态度，“她吃不了亏。”
“你怎么知道？你又去骚扰人家了？”
“哪有！她就在我们班。”
还坐在他左前面的位置。
位置离得近，但关系越远的要命。
“这么巧！”
＊
岑卫国回来后，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四菜一汤，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却格外温馨。
“爸爸妈妈。”
夫妻两个抬起头，“怎么了岁岁？”
“以后让我自己上下学吧。”
高钰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以，她也这样脱口而出了。
“不行！”
她站在桌前，拿着筷子的手还有些颤抖。
岑卫国拍了拍高钰的手，让她坐下。
“岁岁，怎么又这个？”
“妈妈每太辛苦了，又要上班，还要接送我。等到正式开学后，学校还会安排晚自习，我不想妈妈每九点十点还要因为我不能休息。”
当然，她也希望脱离开高钰之后，她可以缓口气。
“不校”
“为什么，我已经十七岁了，根本不需要您还像对学生那样对待了。咱们区离一中不过两公里，门口就有公交站，坐公交过去也只要三站地，十分钟而已，您到底有什么不同意的。”
她的语气带了些许急切，高钰便开始又哭又闹。
“岁岁回房间去学习，我跟你妈妈谈谈。”
房门被关上，岑岁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她要被高钰压的喘不过气了……
因为她爸爸工作调到了南城，因为她不放心岑卫国，便带着她一块来了南城安家。
即使她再开学就要高三，即使她不止一次表达她不想要转学，即使她他们去南城，她可以在渌城一中住宿，也可以用节省下来的通勤时间去学习。
所有的一切都在高钰的一句不行中被否定。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听从她的意见，全由她自己做决定，又为什么总是因为她自己的决定而怪罪她呢？
她想不通。
＊
云庄
“悦和曦来了！”
话的是傅家老爷子，也就是他们两个的外公。
姐弟两个叫了一圈人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了。
“人真多。”
“舅呢？”
“他又出差了，走了十几了，你不知道？”
也不怪顾曦，傅骁一个冰块脸，他又不如顾悦那样自来熟，做不到厚着脸皮往傅骁身边凑，自然关系就没有顾悦与傅骁亲近。
话音刚落，宴会厅门被服务生推开。
风尘仆仆刚从m国赶回来的傅骁出现在众人眼前。
又是一阵混乱的叫人环节，傅骁又给辈送出去十多个红包才结束。
“舅，我的红包呢？”
顾悦张着手朝傅骁讨要。傅骁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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