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凌曜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南宫家新据点的外墙上。这地方以前是家豪华旅馆，现在被南宫家改造成了据点，门口站着四个守卫，里面灯火通明。
【啧啧，真会享受。】
【拿爷我的工坊换大别墅？这彰好好算算。】
墨的声音通过通讯卡传来，带着无奈：“凌曜，回来从长计议。”
“安啦安啦，”凌曜压低声音，“我就进去看看，送点‘礼物’就走。”
【从长计议？等计议好了黄花菜都凉了！】
【爷我的风格就是有仇当场报，隔夜都嫌馊！】
他激活了一张改良版【隐身卡】，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去。守卫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据点内部装修得那叫一个奢华，地毯厚得能埋人，水晶吊灯晃得眼晕。凌曜一边吐槽南宫家的暴发户审美，一边熟门熟路地摸向核心区域。
根据大姐提供的情报，生产基地在地下室。
果然，地下室入口戒备森严，不仅有守卫，还有能量探测仪。凌曜撇撇嘴，从通风管道钻了进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人火大的一幕。
宽敞的地下室里，几十个制卡师正在流水线上忙碌着。而站在中央指挥的，居然是那个应该已经滚出卡兰城的赵奎！
这老子胖了不少，穿着南宫家的制服，趾高气扬地指手画脚：
“快点！这批【爆裂卡】明就要上架！”
“能量回路再简化点！成本！注意成本！”
“反正那帮穷鬼也分不出好坏！”
凌曜眯起眼睛。
【好家伙，原来是你这孙子在背后搞鬼！】
【用老子的名头卖劣质卡牌？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仔细观察着生产线。赵奎这厮果然够黑心，材料能省则省，能量回路偷工减料，做出来的卡牌别效果了，能正常激活都算走运。
最让凌曜恶心的是，这些卡牌的包装和标识，居然都在刻意模仿他以前的风格！
“妈的，”凌曜磨了磨后槽牙，“盗版还盗得这么丑！”
赵奎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拿起一张刚下线的【疾风卡】，得意地对旁边的人：
“看到没？这就叫商业头脑！那个凌曜算什么？会做几张破卡了不起啊？现在全城用的都是我们南宫...不，都是‘凌曜风格’的卡牌！”
旁边几个狗腿子赶紧奉承：
“赵顾问高明！”
“让那子身败名裂！”
“以后卡兰城只有咱们的卡牌！”
凌曜气笑了。
他原本只想放把火或者搞点破坏，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从卡包里掏出几张特制的卡牌——这是他用边角料做的【永恒·升级卡】试用版，效果不太稳定，但正好拿来废物利用。
悄无声息地，他把卡牌贴在了几条生产线的核心部件上。
然后，他溜到成品仓库，看着堆积如山的劣质卡牌，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他又掏出几张【规则干扰卡】，轻轻放在了卡牌堆里。
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开溜。
临走前，他看了眼还在那夸夸其谈的赵奎，计上心头。
他溜到赵奎的办公室，用解析规则轻松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金币，还有一本账册，详细记录了劣质卡牌的生产和销售情况。
“证据到手。”凌曜把账册揣进怀里。
想了想，他又拿出张纸条，用赵奎的笔写下：
“质量太差，下次改进。”
——热心市民凌先生
把纸条放在空聊保险柜里，凌曜这才心满意足地原路返回。
从通风管道爬出来时，他听到下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这条生产线怎么在自动生产【跳舞卡】？！”
“仓库！仓库里的卡牌在集体发光！！”
“赵顾问！您的办公室被撬了！！”
凌曜拍拍身上的灰，深藏功与名。
回到临时落脚点，墨、云枫和苏婉都还没睡。
“你去哪了？”墨皱眉。
凌曜把账册往桌上一扔：“送礼去了。”
云枫翻开账册看了看，脸色阴沉：“赵奎...果然是他。”
苏婉担忧道：“你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凌曜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抹了把嘴：
“惊的就是他们这条蛇！”
“明等着看好戏吧。”
他看向窗外南宫家据点的方向，嘴角勾起：
“这才只是开胃菜。”
“敢动爷我的工坊，砸爷我的招牌...”
“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惊喜’。”
这一夜，南宫家据点鸡飞狗跳。
而凌曜，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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