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一死。
方声发觉自己在派出所的处境，日日渐好。
警员见面客客气气。
刚消停两日。
钱震让特务系警员通知他，林修远要见面。
没有怠慢。
趁着派出所闲来无事，方声就赶往客栈。
“林主任。”
“进来。”
推开客栈房门进入其中，反手将门关上。
“林主任有什么吩咐？”
“你去警察署带金山出来，我们在东门口汇合。”
“是。”
很快他就从警察署将金山带走，到地方的时候金山已经在门岗等着。
可见林修远与钱震，提前过。
领着金山前去东门口，对方途中询问，方声都不作答。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回答不了。
“这里。”突闻东门岗哨不远处的茶摊，传来声响。
方声望去才发现是林修远，已经乔装打扮后坐在其郑
这伪装能力一绝。
文弱书生的气质消失不见，倒是显得病殃殃的。
好似身体常年抱恙之人。
“林主任。”
“叫先生。”
“林先生。”
“坐。”
方声示意金山坐下，三人都在茶摊内喝茶。
林修远对金山道：“你给我好好盯着，今日从这里入城的人，看能不能发现卢鑫。”
“明白了。”金山立刻看着进出口，神色认真严肃。
方声吃惊于。
林修远究竟有多少，暗中的情报渠道？
时间！
地点！
他清清楚楚。
且今日大概率是能发现卢鑫，林修远亲自乔装打扮参与行动。
目的就是等金山发现卢鑫后，他来负责跟踪。
并非抓捕。
而是跟踪监视。
因林修远的最终目标，是‘荧惑’晏同春。
方声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林修远担心他不能胜任，跟踪监视的工作。
亲自出马，免得打草惊蛇。
从早上等到中午，期间方声负责买了午饭，三人就在茶摊吃饭。
这经费他没有斤斤计较。
勃朗宁都已经收入囊中，一顿饭钱不值一提。
驳壳枪则是重新，放回暗格之内。
“是他。”金山突然激动起来。
林修远一把按住金山的胳膊，让他冷静下来。
低声问道：“哪个？”
“黑色上衣，戴帽子的那个。”
“确定？”
“化成灰我都认得。”
“一会带他先回客栈。”
“是。”方声答应一声。
随后林修远就从茶摊起身，跟着卢鑫离去。
林修远能在冰城地方警察学校，负责培训学员。
本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伪装。
跟踪。
全部可圈可点。
但此刻方声，倒也不担心卢鑫的情况。
组织知道林修远在呼兰县。
又知道他为调查‘荧惑’而来。
更清楚金山也被接来呼兰县，目的就是辨认卢鑫。
显而易见。
不管是林修远提前收到消息，还是卢鑫今日出现在呼兰县。
这都是组织的安排，方声静候佳音就校
只是眼馋林修远的跟踪能力，恨不能掠夺过来。
随手将茶一饮而尽，他对金山道：“走吧。”
带他先回客栈。
林修远的房间，肯定不能私自进去，于是又要了一间。
等待期间，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还是金山率先打破沉默，问道：“等事情结束了，能不能让我带卢鑫回一趟草药铺子。”
“怎么？”
“要让师傅明白，那夜里不是我玩忽职守，是他给我下了药。”
执念。
看来这件事情在金山心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执念。
难怪他对卢鑫如此怨恨。
“这要问林主任，我答应你没用。”
金山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大概半时之后，客栈的伙计来寻，有人打电话找。
方声下楼在前台，接起电话。
“喂。”
“明白。”
“学生这就去办。”
电话是林修远打来的，他让方声先将金山送去警察署。
同时告知一个地址，让方声过去。
金山只能听从安排。
将人送去警察署后，方声就赶到林修远所地址。
果然见到对方。
“林先生。”
“卢鑫进了前面第三户，我们两个轮流在这里盯着。”
盯梢工作。
一个人是难以完成的。
不可能时刻不休息。
按照规定是三班倒，但他们条件有限，两人换班。
闻言方声面露难色：“学生每日还要去派出所。”
“你马上就要前往警察学校接受培训，根本就不可能再去派出所，现在不过是提前几日罢了。”
这是大实话。
“学生去一声？”
“速去速回，不可透露这里的事情。”
“学生明白。”
方声这几日其实也在找机会，和窦勇这件事情。
毕竟到时候就要动身前往冰城，不可能不告知一声。
这不是商量。
是通知。
方声站在窦勇面前，将自己要参加警员培训的事情告知。
窦勇的脸色有些精彩。
他最烦的就是，警察学校毕业的学员。
李雄刚死。
准备重用方声。
他就要去参加培训了。
窦勇岂能有好脸色！
可他也明白，自己拦不住，是钱震给方声找的门路。
心里将钱震骂的狗血淋头。
窦勇现在也清楚，自己就算是命令方声留下来，对方也不会同意。
无非翻脸而已。
拦。
无从拦起！
到底是他没能让方声，尽早加入派出所，才给了钱震可乘之机。
心中哪怕再不情愿，此刻窦勇还是挤出一丝笑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有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多谢队长，队长对我的知遇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日后常回来看看。”
“属下谨记。”
等方声从办公室离开，窦勇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重重的砸在面前的地上。
玻璃四分五裂。
残渣飞溅的到处都是。
拦不住所以笑脸相送，可日后只要有机会，窦勇一定不会放过方声。
吃里扒外！
就该千刀万剐！
真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还有钱震，有机会窦勇一样会落井下石，让其不守规矩。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人，还要从中作梗，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方声远去的步伐一顿，他听到了窦勇办公室内传出来的声音。
心里盘算。
离开呼兰县前，能不能把窦勇也送去和李雄团聚。
让他们继续在下面，做“同道中人”。
窦勇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脾气上来行事就无所顾忌。
有理智的人更好对付，没有理智的人，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方声已经在心里，给窦勇打上了死饶标签。
若是知道窦勇觉得他吃里扒外，方声很想问问，你都给我什么了？
奖金不如钱震给的多。
好处更是不如林修远。
我潜伏敌营是为了窃取情报，你又啥情报都捞不着。
跟着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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