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姜灵的语气很平淡，但她内心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这次恐怕真的遭了，面前这具白骨生前很可能是封王强者，拥有极强的神识。
而白骨想做什么，她心中也有了一丝猜测。
姜灵正想着，从白骨中陡然出现一团黑雾，黑雾不断震颤着，最后渐渐形成了一道苍老的人影。
黑雾构成的人影围绕的姜灵的身体转了几圈，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很好，我没探查错。虽然是个女娃子，但是你的肉身却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若是我活着的时候，一定会把你炼制成最顶尖的傀儡。”
对于眼前这具白骨就是炼制傀儡僵尸的人，姜灵早有预料。
她现在大脑在疯狂思考如何脱身，可即便白骨都不知道陨落了多久，这道神识她依旧难以抵抗。
“哈哈哈，别挣扎了，我可不想你的身体受伤。毕竟......现在你的肉身是我的了！”
着黑雾如同决堤的洪流，蛮横地冲进了姜灵的精神之海，几乎将她的意识给完全压制。
寻常意识在神识面前丝毫没有可比之处。
这一刻，姜灵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坠入了深渊，冰冷的感觉自灵盖瞬间传遍全身，思维几近冻结。
此时由神识构成的黑雾已经进入了姜灵的精神之海，想要直接将姜灵的意识彻底磨灭。
可任凭他怎么攻击，这道意识虽然如同风中残烛，但一直都在燃烧。
见无法一次性彻底磨灭姜灵的意识，黑雾停手了，反正现在这具肉身和精神之海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不需要着急。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姜灵的精神之海，“咦？你一个只有凝气境的鬼，精神之海怎么会这么大。”
如果一般凝气境武者的精神之海相当于一个水坑，那姜灵的这个精神之海就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甚至比一些拥有神识但没有在精神力上钻研过的凝丹境强者还要大。
不过这种情况更加让黑雾神识狂喜，他本身就擅长精神方面的修炼，否则也不会死去多年而依旧保留着神识。
这个精神之海能让自己的实力充分发挥，在将来自己很可能比之前还要强大。
然而，当他的神识想要彻底占据这片精神之海的时候，狂喜瞬间冻结为难以置信的惊恐。
一只活生生的冰晶凤凰竟然出现在精神之海当中！
“这是......神兽？不可能，神兽怎么可能出现在人类的精神之海里，难道你不是人类？”
“唳！”
冰晶凤凰发出一道唳鸣之声，黑雾瞬间感觉自己的神识被削减了一半。
不过就在他想要逃离这片精神之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面前的冰晶凤凰似乎只是一道虚影。
而刚刚的那道凤鸣就让冰晶凤荒虚影变得透明了许多。
“哈哈哈，原来只是由特殊手段制造的一道精神攻击而已，这具肉身和这片精神之海依旧是我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在自己的精神之海中形成一道神兽虚影，但现在它也是我的了。”
苍老的声音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又被精神之海中的另一个存在吸引。
在偌大的精神之海中央，冰晶凤荒虚影下方，悬浮着一颗一只手就能把握的黑色圆珠。
它毫不起眼，没有万丈光芒，也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它只是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如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玩具。
如果不是因为它的黑色在这片银色的精神之海中极为扎眼，黑雾神识都发现不了它。
但在一个饶精神之海中出现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玩具。
怀着一种警惕和惊疑，还有一分好奇和贪欲，黑雾逐渐靠近黑色圆珠。
“这珠子看似平凡，却给我一种无比古老和苍茫的感觉，甚至接近宇宙本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管了，等我把她的意识彻底抹除，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到时再慢慢研究。”
最终贪婪压过了心中的那丝不安，黑雾神识发出一声狞笑，神识之力爆发，想要完全笼罩整片精神之海。
然而就在这时，冰晶凤荒虚影竟然再度变得凝实。
双翼一展，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潮朝他席卷而来，如同震撼地的海啸。
黑雾神识有些骇然，惊慌失措的想要避开。
可让他绝望的是，这时那颗他始终没有看懂的黑色圆珠只是微微闪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他周围的精神之海空间不再清澈，而是变成了拥有着极致的黑色，粘稠至极的如同泥沼一般的物质。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明明不需要呼吸的神识，在此刻竟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我不甘心！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然而他的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解答，他的神识正一点一点被周围的黑色泥沼般的东西吞噬。
姜灵的意识虽然无法动弹，却一直都在看着精神之海中发生的一切，直到神识彻底消失，她才沉沉的昏了过去。
这时混沌灵珠再次闪动了一下。
黑雾神识化作的精纯的精神能量不断的修复着姜灵的意识，精神之海也随之不断扩大。
当意识完全被修复完全的时候，精纯的精神能量竟丝毫不见减少，依旧不断滋养着她的意识。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意识逐渐凝实，渐渐的有了人形。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密室地上的姜灵眼睫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最后视线定格在由白骨化成的一堆粉末上。
意识回笼，她瞬间想起了自己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情，顿时心脏猛地颤动了几下。
那时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如果没有冰晶凤荒虚影和混沌灵珠，她恐怕已经死了。
不，应该比死了还要恐怖。
不过现在的她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福
自己的武道境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连灵力都没有一丝减少或者增加，但她却感觉自己变强了不少。
姜灵微微一愣，随地坐下之后，意识缓缓沉入精神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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