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厂车间里，缝纫机的哒哒声此起彼伏。晚秋手里拿着刚裁好的儿童罩衫布料，浅蓝色的布面上印着菊花，透着灵气。刘梅拿着针线走过来，皱着眉：“晚秋，你看这菊花的图案，要是按原来的位置印，左边的花会歪到袖口上，看着不整齐。”
晚秋把布料铺在案板上，拿着尺子比了比：“刘姐，咱们把图案往右边挪半寸，再把领口的弧度改圆一点，这样既不浪费布料，图案也正，孩子穿在身上也好看。”着，她用粉饼在布上画了条细线，“你看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刘梅凑过去一看，眼睛亮了：“可不是嘛！你这么一改，图案刚好在胸口中间，比原来好看多了。我这就去跟印花的师傅，让他们按这个位置印。”
没一会儿，印花师傅拿着改好的布料过来，笑着：“晚秋这主意好，刚才我试印了一块，比原来整齐多了，孩子们肯定喜欢。”
李主任路过车间，看见改好的罩衫样品，拿起翻来覆去地看：“这样式真不错，领口圆乎乎的，不磨孩子的脖子，图案也正。晚秋，这批罩衫要是卖得好，以后儿童装的设计，就主要交给你负责。”
晚秋连忙摆手：“谢谢李主任，我就是跟大家一起琢磨的，还是靠大家帮忙。”
另一边，农机站的院子里，陈建军正拿着扳手教李修拖拉机。李是刚招进来的学徒，二十出头的年纪，手里的扳手总握不稳。陈建军把零件放在案板上，耐心地：“你看这轴承，得先把外面的防尘盖撬开，再用扳手慢慢拧螺丝，别用劲太猛，不然容易把螺丝拧滑丝。”
李跟着学，手指还是有些发抖：“陈组长，我总怕把零件弄坏了，心里慌。”
陈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弄坏过零件。你慢慢来，先把零件的位置记清楚，熟悉了就好了。”着，他拿起一个旧轴承，“你先在这个旧零件上练，练熟了再碰新的。”
中午吃饭时，李拿着饭盒凑过来：“陈组长，上午你教我的那步，我刚才又琢磨了琢磨，好像有点明白了。下午我再试试，肯定能学会。”
陈建军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学手艺就得有这份心。下午咱们修那台旧收割机，你跟着搭把手，多看看就会了。”
中午放学，乐乐背着书包低着头走进家门，眼眶红红的。王秀兰正在厨房蒸红薯饼，看见孙子这模样，连忙放下手里的篦子：“乐乐，怎么了？是不是在学堂受委屈了？”
乐乐瘪着嘴，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上面的“乐”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有好几处墨团：“王老师教写字，我总写不好，明都写得比我好，我不想学了。”
晚秋刚好下班回家，听见这话，走过去拿起作业本：“乐乐，别急，娘教你。你看这‘乐’字，先写横，再写竖折，最后写两点，慢慢来，咱们一笔一笔练。”着，她找了张废报纸，握着乐乐的手，一笔一画地教。
王秀兰端上刚蒸好的红薯饼，甜香扑鼻：“先吃块饼垫垫，写字急不得，咱们乐乐聪明，多练几肯定能写好。”
乐乐咬了口红薯饼，甜丝丝的味道冲淡了委屈：“娘，我再练一会儿，明要让王老师看看，我也能写好。”
下午，张婶拿着针线笸箩来串门，笑着：“晚秋，我家子也跟乐乐一样，写字总歪，你要是有空，能不能也教教他？两个孩子一起学，不定还能比着练。”
晚秋连忙答应：“当然行，晚上让孩子们来我家，我找两张报纸，让他们一起写，互相看看谁写得好。”
张婶高忻合不拢嘴：“那可太谢谢你了！我这脑子笨，教不会孩子，还是你有耐心。”
晚饭时，陈建军端上刚炒好的土豆丝，脆生生的透着咸香：“今李进步不少，下午修收割机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己拧螺丝了，再过段时间，就能单独干活了。”
晚秋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那挺好，你带徒弟有耐心，他肯定学得快。今服装厂的罩衫样品做好了，明我送去供销社，王主任要是样式好，就多订点。”
乐乐突然举起手里的铅笔，在纸上写了个“乐”字，虽然还有点歪，但比中午整齐多了：“娘，你看！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一家人凑过去看，都笑了。王秀兰摸了摸乐乐的头：“咱们乐乐真厉害，明拿给王老师看，老师肯定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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