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对月见草的牵挂中悄然滑过，转眼又是一周。林野窗台上的嫩芽已经舒展了两片叶子，嫩绿色的叶片边缘带着细的锯齿，像被阳光吻过的形状；而佐助院角的那株，已经长得更高些，叶片也更舒展，透着健康的光泽。
每清晨，林野都会和佐助在村口碰面，交换关于月见草的消息。
“我的今又长了半指，”林野比划着，眼里带着笑意，“叶片上还沾了露水，像撒了银粉。”
“我的浇了稀释的草药水，”佐助，“千叶能增强抵抗力，不容易生虫。”
他们会分享浇水的时间、晒太阳的角度，甚至讨论哪片叶子长得更舒展。这些细碎的话题，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日常的交谈里，带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温柔。
这训练结束后，两人提着水壶，分别去给自家的月见草浇水。林野站在窗台前，看着叶片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突然觉得，应该把它搬到院子里，让它和佐助的那株一样，能晒到更充足的阳光。
他刚把花盆搬到院子的石桌上，就看到佐助从对面的巷口走过来，手里也提着水壶。
“正好，”林野笑着，“我刚想把它搬出来，院子里的光照应该更好。”
佐助走到石桌前，弯腰仔细看着月见草的叶片：“确实该换个地方了，叶片有点往窗台方向偏。”他伸出手指，轻轻扶正倾斜的茎秆，指尖的动作格外轻柔。
林野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晚风带着院子里栀子花的香气吹来，拂动着两饶发梢，也吹动了月见草的叶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的那株，”林野想起什么，“要不要也搬到离我家近些的地方？这样我们浇水的时候，就能一起照看了。”
佐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第二，佐助真的把他的月见草搬到了院墙边上，离林野家的院子只有几步之遥。两盆月见草隔着矮矮的院墙，遥遥相望，叶片在阳光下舒展着，像在互相致意。
从此，浇水成了两人默契的约定。有时是清晨，林野提着水壶出来，会看到佐助已经站在院墙那边，等着和他一起给草浇水；有时是傍晚，佐助先来，林野听到动静，便拿着水壶走出来，两人隔着院墙，着今训练的趣事，或者只是安静地看着叶片在风里摇晃。
鸣人路过时，总会咋咋呼呼地问：“不就是两盆草吗？至于盯着看吗？”
樱则会笑着拉走他：“你不懂，这叫心意。”
林野和佐助听到了，也不解释，只是相视一笑，眼里的默契像溪水一样，静静流淌。
看着两盆月见草一长高，叶片越来越舒展，林野突然觉得，它们长得快不快、好不好看，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在每个清晨或黄昏，为一株的植物驻足，分享浇水的时光，感受生长的喜悦。
这份在浇灌中滋长的默契，比任何誓言都更踏实，像月见草的根须，在看不见的土壤里，悄悄缠绕，紧紧相依，带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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