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谁不知道,是她给壹大妈出主意,让壹大妈去胡同里求何雨柱的?
可何雨柱非但不领情,反而动手打了壹大妈。
他打的虽是壹大妈的脸,却等于是在她聋老太太头上撒野。
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去?!
刘海忠一时间左右为难。
得罪何雨柱吧,在厂里肯定没好果子吃。
可得罪聋老太太吧,往后在大院也难做人。
思来想去,刘海忠忽然灵机一动。
他苦着脸,为难地道:老太太,您刚才那话我觉得不太妥当。您何雨柱和壹大妈都是大院里的邻居,何雨柱就算在大院外打了壹大妈,也该归大院管。
可贾东旭和易忠海不也是大院里的邻居吗?
今他们在全厂表彰大会上捣乱,诬告何雨柱,这事儿就不归大院管,得由轧钢厂保卫科处理。
所以老太太,我觉得这全院大会开不得。
您想想,要是开了全院大会,惊动了王主任,到时候壹大妈恐怕不止挨打这么简单,不定还得被关黑屋。
万一让轧钢厂保卫科误以为壹大妈是贾东旭的同伙,跑来把人抓走可就糟了。
到时候就不止是老易一个人被关在保卫科了。
刘海忠为了不开这个全院大会,不得罪何雨柱,真是绞尽脑汁,把毕生的智慧都使出来了。
聋老太太差点没被刘海忠这番话活活气死。
刘海忠,你还要在我面前强词夺理是不是?
老太太我的话,在你这儿不管用了是不是?
信不信我拿拐杖抽你?!
聋老太太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道。
我信,我信,老太太,我真信您会抽我。
“但就算是您怪我,这个全院大会我也没法开。”
刘海忠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十分坚决,惹得聋老太太火冒三丈,连连朝他叫嚷。
可刘海忠始终不肯召开这个全院大会。
“贰大爷,难道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壹大妈口齿不清地质问刘海忠。
刘海忠瞥了一眼她肿得像猪头似的脸,莫名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前阵子贾张氏的脑袋也是这副模样。
看来何雨柱下手确实狠辣。
往后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那子是真敢动手。
“壹大妈,您该怎么办?”
“我不过是个的管事儿大爷,能拿何雨柱怎么样?”
“要不,我替您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请她来主持公道?”
刘海忠当上管事儿大爷后,别的没学会,推卸责任倒是很在校
“不行!别去——”
壹大妈突然尖声制止。
她丢不起这个脸。
万一王主任知道了这事,要是偏袒何雨柱,反而把她关进黑屋怎么办?
到时候岂不是白挨一顿打,还要受罚?
算了,这次我认栽!
何雨柱,这仇我给你记下了!
等我男人易忠海回来,让他替我讨回公道!!!
经过今这顿打,壹大妈才恍然大悟,聋老太太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厉害,其实根本办不成事。
以前老易孝敬她的那些猪头肉,真是白白浪费了。
还不如拿去喂狗!
…………
“嗯,真好吃,柱子的手艺真是太绝了。”
陈雪如家里,陈雪如奶奶尝了口何雨柱做的大雁肉,连连点头,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
“奶奶,您再喝点汤,柱子这大雁汤特别滋补,您尝尝味道如何?”
陈雪如挨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眉眼带笑。见老人尝过了雁肉,又温言劝她喝汤。
老太太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眼睛倏地亮了。
“真好喝!柱子这手艺放在轧钢厂食堂,实在委屈了。”
“就凭这手艺,哪怕去正阳楼、丰泽园、鸿宾楼那样的大馆子,也准能当上掌勺大厨。”
老太太连声称赞,又接连喝了好几勺。
几口热汤下肚,她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奶奶您可别夸了,再夸我该骄傲了。”
何雨柱一句话引得满堂欢笑。
老太太也笑得合不拢嘴。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日子老太太心里头是真高兴。
宝贝孙女终于订了婚,年底办喜事,来年就能抱上重孙——
怎能不欢喜?
告别旧年月,迎来新时光。
日子一比一红火,舒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老太太如今每都乐呵呵的。
正当老人喝着汤、品着肉,与孙女及准孙女婿谈笑风生时——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保姆张嫂望向老太太和陈雪如。
陈雪如微蹙眉头:“这么晚谁来了?张嫂去看看,问清楚再开门。若是生面孔,就让人家回去吧。”
“好的, ** 。”
张嫂应声出去察看。
不多时,何雨柱听见院门“吱呀”开启的声响。
“原来是侯公子,快请进,老太太和 ** 都在家呢。”
张嫂拉开门,将访客迎了进来。
那是个身着西装、系着领带、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他快步走进房间,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陈雪如那里。
何雨柱直觉般从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善。
“侯,你怎么来了?身体还好吗?快过来坐。”
老太太招呼这位世交晚辈到沙发上坐下。
然而,侯姓眼镜男笑着婉拒了。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陈雪如,语气惋惜:“雪如,你怎么就订婚了?怎么连消息都没告诉我?我们明明才貌相当,生就该是一对。”
“听你订婚对象是个伺候饶厨子?”
“——就是他吗?”
眼镜男忽然朝何雨柱看来。
眼中满是敌意与不屑。
陈雪如心中恼火。她虽与这位侯公子自幼相识,却实在不喜欢这个人。
他太过自以为是,傲慢无礼,哪怕只相处片刻,都让她浑身不适。
远不如和何雨柱在一起时那样安心、自在、踏实。
“姓侯的,你闹够了没有!”
“我和谁订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请你马上离开,别打扰我奶奶用晚餐的心情!”
陈雪如猛地起身,怒视侯公子。
可这位侯公子显然骄纵惯了,根本没把陈雪如的话当回事。
他冷笑几声,姿态倨傲地道:“雪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婚,和我订婚,我们结婚,然后我带你坐飞机去大洋彼岸。那里才是理想的国度,才是我们该共同生活的地方。”
“不,你休想!我绝不会和柱子退婚的,请你离开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陈雪如气得胸口起伏,脸颊通红,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雪如,别生气。你也提醒过我,别让不可救药的人弄脏了我们,免得沾一身晦气。”
“别担心,我来处理。”
何雨柱心地扶着陈雪如,让她在沙发上重新坐好。
随后,他转过身,对那位侯公子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侯公子顿时火冒三丈!
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臭做饭的,也敢这么跟我话?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消失,你信不信?”
话还没完。
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他脸上。
啪!
何雨柱一步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打飞了侯公子的眼镜,打得他脚步不稳,几乎摔倒在地。
……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媳妇让你滚,你还在这儿像条疯狗一样乱叫什么?”
“滚出去!”
何雨柱怒喝一声,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啪!
侯公子被打得连连后退,两边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 ** !你、你一个破厨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侯公子冲着何雨柱怒吼。
“我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媳妇,敢对我们家老太太不敬,我打的就是你!”
何雨柱冲上前,一把揪住侯公子的衣领,抡起手臂——
噼里啪啦!
打得侯公子哭爹喊娘,发出杀猪般的惨剑
老太太愣住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就是她为宝贝孙女挑的女婿?
这也太粗暴了吧?
可陈雪如却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频频点头。
那神情,就差没直接“打得好”了。
聋老太太大为震惊,可她的宝贝孙女却像看惯了似的。
保姆张嫂在一旁吓得够呛。
这位侯公子,和陈家是世交。
两家好得就像自家人一样。
今晚,**的女婿却动手打了侯公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从这儿爬出去。”
何雨柱又甩了侯公子两巴掌,脚往地上一跺。
侯公子吓得怪叫一声,顶着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这回,陈雪如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柱子,手打疼了没?快过来让我瞧瞧。今晚你一连打了两个人,唉,真是辛苦你了。”
陈雪如朝何雨柱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见一点没伤着,这才放下心。
“奶奶,实在对不起,刚才在您面前动了手,没吓着您吧?”
“我实在是气不过。刚才那个姓侯的,您请他坐,他根本不听您的话。”
“还对雪如指手画脚,蛮横地插手我和雪如的婚事。要是雪如看不上我,主动要退婚,那我二话不,转身就走。”
“可我和雪如是两情相悦,谁也离不开谁。姓侯的自以为是,非要拆散我们,老太太,这我真忍不了。”
“这样不讲理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他要是还敢来家里闹,您就让雪如告诉我,我再揍他一顿,揍到他再也不敢来。”
何雨柱满脸歉意,诚恳地向老太太赔不是。
和刚才暴打侯公子的霸道样子,简直像换了个人。
老太太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这老婆子也忍那姓侯的很久了。虽陈侯两家祖上是世交,一直关系不错。”
“当初,我也挺希望雪如能和姓侯的在一起。可这丫头有主见,觉得自己和他合不来,脾气性格不对路。”
“所以他们俩的婚事才没成。”
“奶奶看中你,就是觉得你人实在、稳重,会疼媳妇。”
“可今瞧你动手打姓侯的,我忽然有点替我孙女担心……”
老太太绕了个弯,最后道出心中忧虑——怕何雨柱日后会对陈雪如动手。
何雨柱立刻举手正色道:“老太太,我何雨柱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敢也不会动雪如一根手指头。我的家境您都清楚,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哪舍得动手?”
“我郑重向您保证,今后要是敢碰陈雪如一下,任您处置。”
陈雪如赶忙帮着话。
“奶奶,柱子不是那种对媳妇动手的人。他打的是坏人、烂人,那些社会渣滓。”
“柱子待我特别好,处处疼我关心我。我这辈子认定他了。”
陈雪如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十指相扣,两颗心贴在一起。
此刻她毫不犹豫地站在何雨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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