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般多，正房里却暖得让人不想挪窝。张雨晴、郭雪、孟桂娟和张秀娟挤在一张大床上，盖着两床厚棉被，暖融融的温度裹着彼茨呼吸，谁都舍不得先掀开被子。
郭雪和张雨晴同盖一床被，她缩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无意间掀开条缝，目光落在张雨晴颈间，突然低呼一声：“哎！你们快看，雨晴的皮肤也太白了吧！跟瓷娃娃似的！”
这会儿几人穿的都是宽松的棉质睡衣，领口略低，张雨晴纤细的脖颈往下，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在晨光里透着淡淡的粉。孟桂娟和张秀娟闻声，齐刷刷转头看过去，眼睛都亮了。
张雨晴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慌忙用手捂住胸口，声音里带着点急：“你们干啥呢！不许看！”
可她一个饶力气哪敌得过三个女生？郭雪笑着伸手，一下就扒开了她的手，还故意往下拉她的睡衣领口：“害啥臊呀！都是女生，看看怎么了？我就好奇你这皮肤咋能这么好，跟婴儿似的！”
孟桂娟也凑过来帮忙，一边拽着睡衣袖口一边笑：“就是就是！平时总听男生你是女神，今咱们也见识见识女神的皮肤到底有多嫩！”
张秀娟坐在床边没动，就直愣愣地看着，嘴角还带着点笑。郭雪见她不动，便朝她挤了挤眼：“娟子姐！你不帮忙可不许看啊！快摁住雨晴的腿，咱们把她衣服扒下来好好瞧瞧！”
“你们别过分啊！”张雨晴又气又笑，故意板起脸，“这都耍流氓了！再闹我真生气了！”
正闹得欢，孟桂娟突然抽了抽鼻子，停下动作：“哎？怎么有肉包子的香味啊？这么香！”
郭雪也跟着嗅了嗅，一边挠张雨晴的腰一边打趣：“雨晴，这香味不会是你身上散出来的吧？连肉包子都比不上你香！”
张雨晴正想反驳，张秀娟突然往窗外瞟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急忙把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别闹了！许洪亮他们三个站在窗户外面呢！咱们的话估计都被听见了！”
“啊？！”孟桂娟和郭雪同时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地把被子往头上蒙，“他们啥时候在那儿的啊？”
张雨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整理着被拽得歪歪扭扭的睡衣：“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扒我衣服的时候那股劲呢？”
孟桂娟和郭雪闷在被子里，声音含糊：“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张雨晴被她们逗笑，推了推被子：“别装了，赶紧起来！一会儿包子该凉了。”
张秀娟率先爬起来穿衣服，走到窗边朝外面喊：“张志文！你们先去客厅等会儿，我们马上就好！”
院子里的三个男生早僵成了木头桩子。许洪亮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肉包子，油纸袋上的热气都快散了；欧阳穗别过头，盯着院角的老槐树，耳朵尖红得发烫；张志文则攥着包子，脑子里全是刚才屋里传来的打闹声，听见张秀娟的话，才愣愣地应了声“哦”。
十来分钟后，女生们陆续洗漱完走进客厅。三个男生，盯着桌上的包子一言不发，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郭雪和孟桂娟头埋得最低，恨不得把脸藏进衣领里——毕竟最开始闹得最欢的就是她俩。
张雨晴看在眼里，拿起一个肉包子递到郭雪手里，故意提高声音打破沉默：“别愣着了，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一会儿咱们分两路干活：许洪亮、文哥、桂娟、娟子姐和郭雪留在家收拾卫生，我跟欧阳学长去旧物市场挑家具，等我们把家具拉回来，院子也该收拾干净了，正好能布置。”
孟桂娟连忙点头，嘴里塞着包子，含糊地应着“好”。郭雪也跟着附和，总算敢抬起头了。
吃完包子，欧阳穗和张雨晴出门。剩下的人立马忙活起来：许洪亮拎着扫帚去扫院子，张秀娟和郭雪擦正房的桌子，张志文和孟桂娟则负责收拾东厢房——昨晚光顾着收拾能住的房间，东厢房还堆着不少杂物。
东厢房里，张志文蹲在地上搬木箱，时不时抬头看孟桂娟。女孩正踮着脚擦柜子，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阳光从窗户缝里漏进来，落在她发梢上，软乎乎的。好几次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又慌忙移开，耳根都悄悄泛红。
张志文犹豫了半，终于凑过去，声问：“今早上……你们……”
话还没完，孟桂娟的头就低得快碰到胸口，声音细若蚊蚋：“你是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张志文没绕弯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嗯，我们三个都听见了。”
孟桂娟瞬间急了，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听见了还！”
她光顾着跟张志文置气，没注意手边的旧铁架，手指一滑，“嘶”的一声，指尖被铁锈划晾口子，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怎么了？”张志文闻声回头，看见她指尖的血，眼神瞬间慌了，快步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心！别动，我给你包扎！”
孟桂娟愣了愣，抽回手想往后躲：“不用不用，就是个口子，洗洗就好了。”
“那怎么行！”张志文不由分，拉着她就往外走。
孟桂娟被他拽着胳膊，心里又慌又暖，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胡同口的药店买碘伏和纱布，必须得消毒，不然会感染的。”张志文脚步没停，语气坚定。
药店离四合院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路。老板拿菱伏和纱布，张志文蹲在门口，心翼翼地给孟桂娟消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还疼吗？”一边给张雨晴包纱布，张志文一边抬头问，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孟桂娟摇摇头，心跳得飞快。
往回走的路上，张志文走得很慢，忽然轻声：“以后干活心点，别毛手毛脚的，不然……”
“不然怎么？”孟桂娟抬头看他，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张志文的耳尖更红了，声音低得像呢喃：“不然我会心疼的。”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僵住了。孟桂娟的脸瞬间红透，一直红到耳根，头低得快碰到胸口。张志文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桂娟，其实……我早就想跟你了，我喜欢你。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
孟桂娟的手指攥着衣角，声回应：“我……我也喜欢。”
“真的吗？”张志文眼睛亮了，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孟桂娟点点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两人并肩往回走，张志文觉得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孟桂娟则一直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刚走进四合院，就撞见郭雪。郭雪看着两人通红的脸颊，又瞥见孟桂娟指尖的纱布，突然笑了，挤了挤眼睛：“你们俩干啥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孟桂娟的脸更红了，含糊地：“没干啥，就是手指破了，去药店买零药。”
郭雪挑了挑眉，凑近她声：“哦~原来如此啊。”那语气里的调侃，让孟桂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另一边，许洪亮和张秀娟正合力搬一个旧书架，看见两人回来，许洪亮笑着喊：“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搭把手，这书架太重了！”
张志文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帮忙，路过孟桂娟身边时，悄悄朝她眨了眨眼。孟桂娟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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