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湖的剑锋稳稳抵在陈源喉间，出声：“清楚，什么计划？”
陈源轻笑，指尖弹开剑尖道：“年轻人，别急。你们真以为能挡住北戎的三千铁骑？”
木念按住剧痛的心口，声音却稳：“挡不挡得住，试过才知道。”
她转身面对汇聚来百姓，朗声道：“愿意跟我守家园的，站左边。想逃命，我不拦着。”
人群骚动。
阿梆第一个站到左边，出声：“念姐救过我娘，我跟定你了。”
一个瘸腿老汉颤巍巍站出来道：“木姑娘用灵泉水治好我孙子的疫病，我这把老骨头拼了！”
转眼间，九成百姓都站到左边。只剩几个富户面面相觑，悄悄往后退。
木念点头：“阿梆，带人在山口设陷坑。张叔，组织妇孺往山洞转移。”
她看向龙湖道：“你的腿好了，带一队人绕到敌军后方。”
龙湖皱眉道：“你一个人应付前面？”
木念嘴角微扬，出声：“谁我要一个人？”
木念走到山壁前，将手掌按在岩石上。灵泉之力缓缓流淌，山壁开出个洞口，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
“这是……”陈源瞳孔一缩道，“你什么时候挖的？”
“三个月前。”木念抹去额角冷汗道，“用灵泉水软化岩石，一点一点掏空的。”
洞内整齐堆放着粮食、兵器，还有简易织布机和农具。
一个妇人惊呼，出声：“这不是我昨丢的纺锤吗？”
木念轻笑道：“王婶，对不住。你纺的布质量最好，我借来当样品。”
她转向众壤：“这三个月，我暗中收集了大家手艺——李家编织、张家锻造、赵家的种植。只要我们团结，何愁建不成家园？”
龙湖若有所思，出声：“你早就计划留下？”
“北边前面是绝路，只能在此立足。”木念看向陈源道，“倒是你，真以为我没发现你每晚偷偷往外传信？”
陈源脸色终于变了，出声：“你如何发现的？”
木念从袖中取出个竹管道：“信鸽脚环上印记，暴露了你的身份。”
龙湖接过竹管细看道：“北戎皇室暗卫的标记。”
他猛地揪住陈源衣领道：“你是北戎派来的细作？”
“不止。”木念平静道，“他还是蛊王的原定宿主。”
陈源仰头大笑道：“聪明，可惜太晚了。蛊王已经认主，你活不过今晚。”
木念端起一碗水，出声：“谁我一定会死？”
清水在她手中泛起涟漪，渐渐变成淡金色。
木念将水洒向空中，金雾笼罩众人，伤者的伤口开始愈合。
“灵泉水与蛊王相生相克。”木念道，“我早就发现了。”
陈源瞠目结舌道：“不可能，兄长明明……”
“导师确实不知道。”木念打断他，“这是我穿越后才发现的。你们北戎想要蛊王，无非是想控制大燕。可惜……”
木念掌心金纹大盛，出声：“现在它认的主是我。”
远处传来号角声。
龙湖侧耳倾听，出声：“敌军开始进攻了。”
木念点头道：“按计划行事。”
她看向陈源：“给你个将功补过机会。北戎大军的布防图，你该有吧？”
陈源沉默片刻，从鞋底抽出一张羊皮纸，出声：“主力在东南方，西北是粮草。”
龙湖立即点兵，出声：“我带两百人突袭西北。”
木念按住龙湖道：“等等。阿梆，把我们特制的‘礼物’送给客人。”
阿梆兴奋地扛出几个木桶，出声：“念姐调配的迷烟，够他们睡三。”
夜幕降下，北戎军营灯火通明。突然西北角粮草起火，士兵慌忙救火时，东南主营却飘进诡异白烟。
一个将领冲出营帐，摇晃几下就软倒在地。
远处山岗上，木念放下望远镜，出声：“效果不错。”
龙湖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出声：“粮草烧了三成，擒获副将一名。”
被俘的副将死死瞪着陈源，出声：“国师，你敢背叛大汗。”
陈源苦笑道：“现在这个还有意义吗？”
木念却道：“有意义。告诉他，北戎皇室秘辛。”
陈源深吸一口气，出声：“你们大汗，当年弑父篡位。真正的继承人，还活着。”
副将脸色骤变，出声：“你胡。”
龙湖缓缓摘下面具，月光照亮他额角的火焰纹痕，出声：“认得出这个印记吗？”
副将扑通跪地道：“太、太子殿下……”
木念轻笑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木念转身时踉跄一步，龙湖及时扶住。
木念低声道：“蛊王在反噬，我必须尽快找到彻底控制它的方法。”
龙湖握紧木念的手，出声：“我陪你。”
身后，副将还在喃喃自语：“原来传言是真的……先汗血脉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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