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禁闭室的时候，还在想，我是不是该把噬灵蚓皇塞进胃袋前，给它喂点安神草。
毕竟这畜生自从吞了我左眼，就一直不太对劲。
它现在在我袖子里扭来扭去，脑袋上还顶着那只佛劫眼，一眨一眨的，像在冲我眨眼。
“你能不能别晃了？”我声，“再晃，我头都要晃炸了。”
它不理我，复眼一瞪，佛光一闪，直接把我袖子烧了个洞。
“……”我盯着袖口的焦痕，心这下更没法装老实了。
禁闭室不大，就一间石头屋子，四面墙，一张石凳，墙上还刻着几代“前辈”留下的“到此一游”。
我坐下来，摸了摸袖子里的噬灵蚓皇。
它今特别安静，就是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透着点……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啥？”我问它。
它没话，只是“咕噜”了一声，像是在打嗝。
我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开始回忆前两的事儿。
那，我左眼突然飞起来，然后被它吃了，接着青玉真人来了，墨无涯也来了，最后我被关进来了。
“你我这是不是……命里该有的劫？”我喃喃。
它又“咕噜”了一声。
我闭上右眼，试着用脑子里那只“眼”看看周围。
嗯，还挺清晰的。
甚至比用右眼看还清楚。
“这玩意儿……到底啥来头？”我嘀咕。
下一秒，噬灵蚓皇突然从袖子里窜出来，一头扎进我胃袋。
“喂！”我赶紧伸手去抓，但它已经不见了。
胃袋里传来一阵“咔咔”声，像是它在啃什么。
“你又乱吃东西！”我急了，“那里面可是毒草，不是你爱吃的……”
话还没完，胃袋里忽然一阵震动。
我整个人一颤，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你……吃啥了？”我捂着胃袋，声音都变了。
它没回答，只是从胃袋里探出个脑袋，嘴里还叼着一块碎石头。
“……你吃佛塔碎片干啥？”我瞪眼。
它“咕噜”一声，把那块碎片咽了下去。
我看着它，心里有点发虚。
这塔……好像是青玉峰后山那座破塔的碎片吧？
“你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声问。
它眨眨眼，复眼一眨，佛光一闪。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
不是我晕了，是我脑子里那只“眼”突然看到了画面。
一个女人，披着佛袍，坐在塔里，手里捧着一只蛊虫。
她的眼神……很熟悉。
“毒寡妇？”我喃喃。
画面一转，她正把一只眼睛封进一个孩的体内。
那孩……长得像我。
“……”
我猛地睁开右眼，心跳快得不校
“你这是……让我看啥？”我喘着气。
噬灵蚓皇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你是……我这眼睛，是她封进来的？”我问。
它点头。
“那她……是我啥人？”我声音有点抖。
它没话，只是低头舔了舔我袖口的焦痕。
“……你是不是知道得比我多？”我盯着它。
它又“咕噜”了一声。
我靠在墙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原来我五岁那年被她咬醒赋，不是巧合。
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你这畜生……”我低声，“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
它抬头看我，眼里有点愧疚。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问。
它点头。
“那你为啥一直装傻？”我咬牙。
它“咕噜”一声，像是在：“你那时候太，了你也不懂。”
“……”我沉默了。
禁闭室外传来脚步声。
是墨无涯。
他来了。
“看来你这胃袋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啊。”他站在门外，语气轻飘飘的。
我低头看着袖子里的噬灵蚓皇，它正盯着我，眼里有点不安。
“你是不是……也怕他？”我问它。
它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把袖子拉了拉，遮住它。
门开了。
墨无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佛珠，嘴角挂着那抹15度的笑。
“楚师弟。”他笑眯眯地，“听你最近……胃口不错？”
我咧嘴一笑，“是啊，能吃是福。”
他笑得更深了，“那要不要……吐出来让大家看看？”
我看着他，右手悄悄摸到胃袋口。
“我这胃袋，可是私人空间。”我，“你要是想看，得先买票。”
他眼神一冷，“那我就不客气了。”
佛珠一转，一道金光直奔我而来。
我猛地往后一退，胃袋一抖，一股彩虹毒雾喷了出来。
“哎呀。”我装作惊慌，“我胃……不舒服。”
毒雾弥漫整个禁闭室，金光被打散。
墨无涯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胃袋……”他眯眼，“怎么会有佛塔的气息？”
我笑了，“可能是我前两吃多了吧。”
他盯着我，眼神里透着点……意味深长。
“你这胃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佛劫？”他问。
我耸耸肩，“三千？”
他嘴角一扬，“看来，你比我想的更有意思。”
完，他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手还按在胃袋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佛塔的事？”我低声问噬灵蚓皇。
它从袖子里探出头，复眼眨了眨，佛光一闪。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跟毒寡妇……有关系？”我问。
它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
“你这畜生……”我喃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我走上这条路？”
它“咕噜”了一声，像是在：“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闭上眼，脑子里那只“眼”又亮了起来。
画面里，佛塔的残影，正缓缓睁开。
“你终于来了。”它。
我睁开右眼，看着禁闭室的花板。
风有点大。
雷云，又在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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