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九头兽一路狂奔，它那九颗脑袋晃得跟风铃似的，一路上还时不时喷点彩虹毒雾提神醒脑。
“你能不能闭会嘴？”我一边喘气一边骂它，“再喷我一口，我就把你编成草绳挂后山晾着！”
它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尾巴甩得老高，结果不心打翻了我兜里藏着的果核。果呼地上一滚，沾零泥巴，我赶紧蹲下去捡，边捡边嘀咕：“这可是我藏了三年的宝贝果核，你要是把它磕碎了，我今晚就拿你当枕头睡！”
九头兽听罢，立刻缩了缩脖子，九张嘴齐刷刷闭上，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我拍拍果核上的灰，咬了一口，嚼得嘎嘣响。
这一嚼，心头忽然一震。
果核上那道青紫纹路——五岁那年，我在乱葬岗用蛊虫拼出的第一道阵图，竟然在果核上若隐若现。
“难道我将自身命理嚼入腹中了？”我瞪大眼，差点被果核噎住。
九头兽见我愣住，试探性地喷了口雾。
“安静点！”我一巴掌拍它脑门，“别打扰我悟道。”
它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尾巴还绕在我腰上，像条九头蛇。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禁地深处跑，脚下是青石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疼死老子了……”我咬牙切齿，“等我成了仙，第一件事就把这台阶换软的。”
禁地入口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青光，上面的符文早已斑驳，像是被时间啃过的骨头。
“你上！”我一拍九头兽的脑袋。
它“嗷”地一声扑上去，九张嘴齐齐咬住石碑，符文瞬间亮起，像是被电击复活的古尸。
“对，就这劲头！”我兴奋地搓手，“你再咬紧点，不定能咬出点新花样。”
它果然加了把劲，连牙都快咬碎了，石碑终于发出“咔”的一声，裂开一道缝。
“好样的！”我正要夸它，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哎哟，来得还挺快。”我眯眼一看，来人是各派掌门，一个个气势汹汹，像是来讨债的。
“完了完了，我还没把晶核封好呢。”我赶紧摸出晶核，贴在胸口。
它立刻发出一阵低沉的佛音，像是在念经。
“你若再不安分，我自有手段治你。”我低声威胁。
晶耗佛音戛然而止。
“哼，识相。”我得意地一笑，转头一看，掌门们已经逼近。
“这晶核，谁都不能动！”我站起身，眼神一冷。
掌门们围上来，有人冷笑：“楚昭然，你别装神弄鬼，把晶核交出来，玄穹界还能太平些。”
“太平？”我嗤笑一声，“你们要是拿了这晶核，怕是玄穹界都要炸锅。”
“你少胡言乱语！”一位掌门怒喝，“你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凭什么独占晶核？”
我低头看了眼腰间已经变成九色腰带的九头兽，它安静地缠着，像是睡着了。
“凭什么？”我嘴角一扬，“就凭我藏了二十年的锋芒，今终于露出来了。”
掌门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便一脚踩在果核上，果核碎裂，地面瞬间亮起一道阵图。
“哎呀，这果核可真是个好东西。”我笑眯眯地，“你们看，这阵图，是我五岁那年在乱葬岗用蛊虫拼出来的。”
掌门们脚下影子一颤，竟被阵图锁住。
“你们别动，一动就容易出事。”我摆摆手，“我这阵图，可是连我自己都怕。”
他们果然不敢动了。
我转身就走，边走边：“我不是来争的。”
掌门们气得直跳脚，可脚下阵图纹丝不动。
“楚昭然！你给我站住！”有人怒吼。
我没回头，只丢下一句：“别急，等你们踩到果核，就知道我这阵图有多好玩了。”
我走到禁地深处，晶核已经安静下来，贴在我胸口，像块温润的玉。
我抬头看了看，星星不多，月亮倒是圆的。
“师父，你我是不是太狠零？”我喃喃自语。
没人回答，只有风从耳边吹过。
我低头，九头兽已经完全化作腰带，紧紧缠着我。
“你这老伙计，也该歇歇了。”我轻声道。
身后，掌门们的怒吼声渐渐远去。
我迈步向前，禁地深处的黑暗像是在等我，又像是在害怕我。
“来吧。”我轻声，“我来了。”
我走进黑暗，脚步轻得像猫，连风都不敢打扰我。
身后的光，越来越远。
直到，我彻底消失在黑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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