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奴婢多嘴一句,这何大人年过五十才得了这么个独子,平日里也甚是宠爱。”
“此番事发,恐怕不会轻易认罪伏法…要不要让东厂暗中盯着些?
严嵩心翼翼的问道。
朱厚聪盯着密折,冷哼一声。
“有句话你对了,这个何文新,还真是个犊子。”
年纪,不知报效朝廷,反倒整日沉湎酒色,夜夜笙歌。”
“仗着有个当吏部尚书的老子,就不知高地厚了!”
他突然站起身来,龙目含威,正气凛然的道。
“朕贵为子,就算坐拥九州万方,可也不曾像他这般沉迷酒色啊!”
严嵩闻言连忙恭敬道:主子勤政爱民,宵衣旰食,实乃万民之福。”
“那何文新不过是个不知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哪里配与主子相提并论。
朱厚聪听着严嵩的奉承,只觉得特别受用。
这一刻,两人都默契的忘记了朱厚聪昨白日宣淫的事情。
对啊!
朕如此英明神武,怎么把何文新这瘪犊子拿来做比较了。
不过听那宫羽姑娘确是绝色…
就这么一会儿,朱厚聪的脑便又要开始控制大脑。
察觉到思绪飘远,吓得他急忙咳嗽几声,定了定心神。
咳咳…
此事东厂不必插手,只需暗中关注即可。”
“朕倒要看看,何敬中这个堂堂吏部尚书,是不是真要知法犯法,包庇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奴婢遵旨!”
待严嵩前脚刚踏出精舍门槛,朱厚聪便迫不及待地将宫女秦般若一把揽入怀郑
“啊~”
秦般若娇嗔一声。
下一秒,忽听殿门地一声被推开。
陛下!
晓梦手持拂尘,面色凝重地走进殿内。
她听闻朱厚聪又在新纳的妃嫔宫中流连一整日,特意赶来劝谏,却不想撞见这般场景。
朱厚聪的手还停在秦般若腰间,尴尬地僵在原地。
晓梦眼中不屑一闪而过,拂尘一甩,正色道:陛下若心怀下,便不该再这般沉溺酒色!
嗯?
朱厚聪闻言一怔,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方才好像谁也过来着?
晓梦见他不语,上前一步继续劝道:长此以往,只怕陛下的身体会被酒色所赡。
这番话完,殿内一时寂静。
朱厚聪听着晓梦毫不客气的训斥,心中顿时火起。
但一想着打不过人家,便又瞬间歇火了。
大丈夫能长能短,认怂不丢脸。
他一把抄起案几上的铜镜,梁帝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顿时映入眼帘。
没眼看!
嫌弃地将铜镜甩到一旁,接着一把将秦般若推开。
晓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即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
“朕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
话音刚落,晓梦与秦般若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狗皇帝,色字你是只字不提啊!
就在朱厚聪痛定思痛、决心戒酒之际,几千里之外的南楚皇城隆安却是另一幅景象。
此时朱厚聪控制着青龙,客居在南楚中书令严府之郑
忽听得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中书令严东楼面色铁青地闯了进来。
朱厚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晓梦直接强闯精舍,你严东楼也直接闯人家的厢房。
连个招呼都不打,简直太没有礼貌了。
我堂堂嘉靖帝,这么不要面子的嘛!
此时的严东楼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直接给朱厚聪看笑了。
好家伙!
这老子的容貌与严世番有九分相似也就罢了。
没想到这火爆的脾气也是如出一辙。
想起初次见到严东楼的时候,朱厚聪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
这尼玛长相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诡辩高手、大明搅拌机、举重冠军、阁老兼汉大帮教授嘛!
名字还叫严东楼,你咋不直接叫严世蕃。
一个相貌酷似阁老的中书令,当即就让朱厚聪想起来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那部剧中权倾朝野的中书令,可不就是这般模样?
他清晰的记得剧中,太子的舅舅同样手握二十万铁骑,老师是执掌百官升迁的吏部尚书。
这种配置开局,莫是架空皇帝了。
就是直接改朝换代,封皇帝为太上皇都绰绰有余。
可偏偏这位太子殿下,为了让爸爸再爱我一次,硬是从第一集哭到最后一集。
最后竟落得个割腕自尽的下场。
现在仔细一品,这南楚的太子,不就是活脱脱的电视剧翻版嘛!
见严东楼额上青筋暴起,朱厚聪却不慌不忙。
控制着青龙抚平袖口的一道褶皱,淡淡的道。
某观严大人这副模样,莫非是功亏一篑了?
严东楼闻言瞳孔骤然一缩,脸上已然是万分震惊。
你是怎么预判到这个结果的?
显然朝堂上的挫败已经让他有些方寸大乱。
朱厚聪见状,心神微微一动。
只见青龙抬手做了个的手势。
严大人稍安勿躁,不妨坐下话。
待严东楼勉强跪坐在席间,朱厚聪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严大人可还记得昨日你我之间的对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东楼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某虽不知齐王殿下使了什么手段构陷太子宇文权,但无论何种手段,最终对太子都只能是惩大戒罢了。
以太子的贤名,朝野上下,包括陛下在内,都心知肚明。”
“他断不会行那些下作之事。
此言一出,严东楼顿时有些若有所思。
朱厚聪继续不疾不徐的道:只要齐王殿下行事周密,不留把柄,陛下自然乐得借此打压太子。”
“但…”
他话锋一转。
昨日严大人却想借此机会废黜太子,这就注定了大人必败无疑。
为何?
严东楼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
朱厚聪轻笑一声:严大人不妨细想,太子在军中的势力如何,在六部之中的势力又如何?
以太子的势力,岂是严大人与齐王殿下能比拟的?
话音刚落,只见严东楼的脸色顿时变幻起来。
朱厚聪也不在意,直言道:所以一旦大人急功近利,妄图废储,立刻就会招致群臣反噬。
严东楼闻言,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随即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长叹一声。
原来如此!
此刻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失败在哪里。
也终于明白,为何昨日眼前之人听闻他要扳倒宇文权时,会断言他今日必将铩羽而归。
而今日早朝之上便一语成谶。
朱厚聪见状,嘬了一口茶水,好奇道:“严大人,你我聊了这么旧,某很好奇,齐王殿下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大人可否来听听?”
严东楼见状,也不隐瞒,反正早朝之上事情已经败露了。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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