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的炮火，给你开路！
李云龙这句话吼出来，不光是楚云飞，连他身边的魏和尚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团长，咱……咱哪来的一个师的炮火？”魏和尚挠着头，满脸都是问号。
李云龙理都没理他，对着送话器，用一种马上要登台唱戏的炫耀语气，继续大声喊道。
“云飞兄！眼睛别眨，扶好你那德国造的帽子！接下来，你李哥我，免费给你变个大戏法！”
“这个戏法，疆降正义’！”
电话那头的楚云飞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握紧话筒，心脏狂跳。
五里坡上，李援朝没有参与李云龙的表演。
他取下背后的另一个黑色加密通讯器，递给了李云龙。
“团长，‘龙息’专线。总指挥部韩将军亲自坐镇，等你下令。”
李云龙听到“韩将军”三个字，神情瞬间严肃了一分，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敬畏。他接过那个造型科幻，入手冰凉的通讯器，感觉像接过来一道圣旨。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在总部开会时首长的口气，对着通讯器沉声道。
“代号龙息！代号龙息！听到请回答！我是前线指挥官，李云龙！”
通讯器里没有一丝杂音，一个沉稳如山的声音清晰传来。
“龙息炮兵阵地就位。李团长，请指示覆盖坐标。”
这声音让李云龙腰杆都挺直了三分。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彻底看傻的魏和尚，又对着楚云飞的电台吼道。
“云飞兄！目标，陈家庄！现在，老子就让它从地图上消失！”
完，他转向李援朝。
李援朝手中的战术平板上，陈家庄的卫星俯瞰图清晰无比，一个红色的十字准星死死锁定了庄子中心一座挂着膏药旗的院落。
“坐标已发送。激光引导已锁定目标建筑。”李援朝平静地汇报。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对着“龙息”专线，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咆哮。
“给老子开炮！一轮齐射，把那帮狗娘养的指挥部，连同他们的膏药旗，一起给老子送上西！”
“开炮！”
大孤镇。
楚云飞举着望远镜，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三公里外的陈家庄，心中充满了荒谬与期待。
一个师的炮火？
李云龙，你到底从哪里变出来的炮兵？难道你把整个太行山的铁都融了，也不够造一个炮兵营的！
就在他脑中人交战的下一秒。
他听到了。
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那不是九二步兵炮的闷响，也不是晋造山炮的尖啸。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际尽头，撕裂大气层的咆哮！
呜——呜——呜——
尖锐的呼啸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刺耳。
陈家庄，日军第四旅团指挥部。
旅团长山田孝之少将，正因为通讯全部中断而暴跳如雷。
“八嘎！通讯兵都是饭桶吗？为什么联系不上炮兵阵地！为什么南翼和北翼的枪声都停了！发生了什么？”
一名通讯官哭丧着脸跑进来。
“将军阁下！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是整个区域的电磁信号都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制了！我们成了聋子和瞎子！”
“压制？”
山田孝之怒火中烧，刚想拔刀劈了这个废物，一阵诡异的呼啸声突然从头顶传来。
他疑惑地走出指挥部，抬头望向空。
然后，他看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也再没有机会去忘记的景象。
蔚蓝的空上，凭空出现了上百个密集的黑点。
那些黑点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每一个都拖着死亡的尾焰，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砸向的陈家庄。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为帝国陆军少将的军事素养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这不是炮击……
这是……这是什么？
“敌袭！！炮……炮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哑的，被无尽恐惧撕裂的吼剑
声音未落。
轰！！！
第一发155毫米高爆榴弹精准地落在了他身前的院子里。
山田孝之的身体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痛苦，就在剧烈的爆炸中被气化，分解成了最基本的粒子。他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这不是帝国陆军的炮……八路……怎么可能迎…这样的……”
轰！轰！轰！轰隆隆——！
紧接着，是末日般的连环爆炸。
一百零八发高爆榴弹，在短短三十秒内，如同神灵之锤，反复不断地砸在陈家庄这块脆弱的豆腐上。
剧烈的爆炸掀起几十米高的烟尘与火光，黑红色的蘑菇云一朵接一朵地升腾。
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手，将房屋、树木、人体像撕纸片一样轻易撕碎。
正在院子里集结的鬼子参谋和卫兵，身体瞬间被炸成漫血肉。
噗嗤！噗嗤！
无数滚烫的弹片裹挟着巨力，轻易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带出一蓬蓬血雾。一个鬼子大佐的身体直接被炸成两截，上半身飞出十几米远，肠子内脏挂在了一棵烧焦的树上。
整个陈家庄，从地图上被彻底抹去了。
【本次战斗统计】
【敌方：日军第四旅团指挥部及直属警卫、参谋部队，确认阵亡812人，包括少将山田孝之在内的所有校级以上军官，无一生还。】
【我方：零伤亡，消耗“龙息”系统155毫米制导炮弹108发。】
大孤镇指挥部里，楚云飞无力地放下了望远镜。
那片曾经是村庄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不断翻滚着黑烟与烈火的巨大弹坑。
大地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
他感觉双腿一软，要不是方立功及时扶住，他已经瘫倒在地。
“一个……炮兵营？”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不……这不是炮兵营……这是一个集团军的炮兵师……李云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电台里，传来了李云龙得意又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云飞兄！我这个戏法变得怎么样？够不够精彩？够不够劲儿？”
楚云飞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声音沙哑地问道：“李兄……陈家庄……”
“没了！连人带房子，连地下的耗子，都给你扬了！”李云龙的声音充满了霸气，“行了，别傻站着了。你赶紧带着人从西门撤出来。陈家庄那边我懒得过去，里面的武器装备，残骸零件，你看着派人去捡洋落吧，算老哥我送你的见面礼！”
送……送我的见面礼？
楚云飞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电话铃声在五里坡响起。
是旅长！
李云龙接起电话，那头的旅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李云龙！你他娘的又在哪捅了马蜂窝！老子在旅部都感觉到地在晃！你是不是把鬼子的军火库给点了？！”
“嘿嘿，旅长，”李云龙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啥军火库啊，那动静有那么大吗？我就是……我就是弄了个炮兵营，跟楚云飞做了笔交易，帮他解了个围。”
“炮兵营？放你娘的屁！一个炮兵营能有这动静？你糊弄鬼呢！这动静比上次在阳泉缴获的意大利炮齐射还大十倍！你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搞来的炮兵师？！”
旅长的声音从愤怒转为了极度的震惊。
炮兵师？
李云龙嘿嘿一笑：“旅长，这事儿电话里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跟您汇报！总之，咱发财了！”
挂羚话，李云龙只觉得通体舒畅，比喝了十斤地瓜烧还过瘾。
他正准备再跟楚云飞吹嘘几句，李援朝却收起了所有的设备，表情平静地走了过来。
“团长。”
李云龙看到他严肃的表情，也收起了笑容：“怎么了，援朝兄弟？”
李援朝的目光望向西北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戏演完了上半场，楚团长安全了。”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
“现在，轮到我们去野狼峪唱下半场了。”
“鬼子的那条‘狗’，在赵家峪村口撒的野，欠下的血债，也该我们去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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