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7 章：应州筹谋?火器破局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一）?京城?西山工坊
淬火池的蒸汽弥漫在石窑内，陆砚昭用铁钳夹起刚出炉的盘龙铳枪管，螺旋膛线在火光中泛着蓝黑色。春桃立在窑口，手中捧着影阁密信簿，墨笔在绢纸上沙沙作响：公子，匠头回话：陨铁存量仅够再制十支，熟铁嵌套法已试造三支，精度降两成。 她垂眸避开炉中爆溅的火星，发髻间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
十支？ 陆砚昭将枪管浸入水中，淬火声如龙吟，告诉匠头，五十支为底线，精度不足就用校准仪调试。 他指向工坊沙盘，应州地形图上的白灰标记被指腹抹出浅痕，大哥从边境急报，鞑靼已在应州城外挖壕沟，看样子要打持久战。
春桃翻开新一页密信簿，信鸽脚环上的《唐韵》反切码正在破译：公子，居庸关沈监督回讯：西域商队陨铁来源指向哈密卫，经手人疑为影阁旧部。 她将译好的密信压在沙盘边缘，指尖划过 哈密卫 三字时，袖口露出普通的素色滚边。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一）?乾清宫
弘治皇帝用象牙签拨弄着沙盘上的壕沟模型，陈宽捧着影阁四堂周报跪在地上。陛下，陆二公子在西山工坊改良盘龙铳，采用熟铁嵌套陨铁之法， 周报附页画着螺旋膛线的剖面图，影阁情报官春桃已建立三边信鸽中转网，居庸关至京城情报传递缩短至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 皇帝将签子插在鞑靼营地中心，陆卿家如何应对百支十字弩？
回陛下， 陈宽展开战术图，陆二公子建议：一，改良一窝蜂加装延时引信；二，影阁山堂密道改道奇袭；三......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启用方孝孺旧部为内应。
皇帝翻开暗格，沈知微父亲的案卷上 方孝孺门生 的朱批已渗入纸背：传旨给陆卿家，沈知微暂领山堂密道图。 他取出莲花纹玉佩放入锦盒，将此佩交春桃转递，命她用信鸽网护持沈知微。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二）?居庸关?影阁水堂哨站
沈知微将西域商队账本摊在案上，春桃三日前发来的密信压在页角：公子已改良盘龙铳，熟铁嵌套法需西域商队落脚点坐标。陛下赐莲花玉佩，或与令尊护札相关。 她抚摸着案头玉佩，与发髻中方孝孺玉佩拼成完整莲花纹时，窗外信鸽哨声骤起。
斥候闯入时带起边关风沙：沈监督，捕获的鞑靼信使身上搜出影阁密道图！ 羊皮纸上的莲花火漆印与刘姓叛徒令牌如出一辙，沈知微握刀的手顿住 —— 刀柄莲花纹与玉佩纹路重合处，恰是春桃信中提及的 密道安全屋坐标。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二）?京城?镇国公府
陆砚昭将试造的盘龙铳递给父亲，枪管上的螺旋纹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陆崇渊抚摸着刻度线：用车床凿刻膛线，此法虽新，却需防内奸泄密。 他指向舆图上的应州壕沟，鞑靼火器营藏于壕沟后，普通一窝蜂难破。
春桃捧着加密信笺冲入，封皮火漆印带着冰镇痕迹：公子！沈监督截获密道图，鞑靼已知晓原路线！ 她展开译好的《唐韵》密信，末尾画着莲花标记，另，陛下赐的莲花玉佩可开铜匣，沈监督已赴应州慈恩寺。
慈恩寺？ 陆砚昭抓起鹰纹令牌，告诉山堂，用反切法重编密道编号，火堂加急改良延时引信。 他看向春桃腕间的普通银镯 —— 那是镇国公府丫鬟常用的饰物，你亲自督造信鸽脚环加密系统，三日内需覆盖九边。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三）?乾清宫
弘治皇帝盯着舆图上重绘的山堂密道，陈宽捧着陆砚昭的加急密信跪在地上。陛下，陆二公子已用反切法重编密道图，改良一窝蜂可穿透三层壕沟。 密信附页画着延时引信构造图，情报官春桃奏报：莲花玉佩确与方孝孺铜匣契合，内藏火器总图线索。
火器总图...... 皇帝取出紫檀木匣，匣面莲花纹与玉佩严丝合缝，当年方孝孺藏图于应州慈恩寺，恐非虚言。 他将匣交与陈宽，着春桃用信鸽网护持沈知微取图，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三）?居庸关?影阁密道入口
沈知微将莲花玉佩嵌入铜匣， 声中露出方孝孺绝笔信，末句 影阁火器图藏于慈恩寺药师佛腹 在烛光下泛着血痕。影阁山堂统领递过加密信鸽竹管：春桃情报官急讯，公子命我等接应，改良一窝蜂已抵前线。
她抚摸信中 慈恩寺 三字，想起春桃密信中的舆图标记：统领可知，药师佛像是中空的？
公子早已算到， 统领转动密道机关，悬索桥在轰鸣中展开，春桃情报官已在慈恩寺外围布下信鸽哨点，每五里一换，确保消息不断。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三）?影阁密道?悬索桥
烛火映着石壁刻字，沈知微用玉佩打开第五岔口机关时，山堂统领突然停步，手铳指向阴影：鞑靼细作！
阴影中走出西域商人，腰间十字弩挂着莲花火漆印密信。沈百户果然中计， 商人冷笑，慈恩寺火器图早被我等替换！ 弩箭射向统领时，密道顶部信鸽哨突然响起 —— 春桃预设的警讯鸽群惊起，翅膀拍击声掩盖了机关启动声。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三）?应州?慈恩寺
西域商队拆卸药师佛像时，沈知微破窗而入，绣春刀劈向十字弩：火器总图是影阁公器！
为首老人摘下面纱，莲花烫伤与破庙浮尸一致：你父亲私藏护札三十年！ 他按下佛像底座，腹中滚出的羊皮图上，螺旋膛线 批注与陆砚昭方案迥异。恰在此时，寺外信鸽群突然盘旋，脚环金光组成
字 —— 春桃在三里外的信鸽站发出攻击信号。
山堂统领点燃延时引信，改良一窝蜂穿透寺顶，影阁火堂从四周突入。沈知微趁机抢过商人怀中真图，图末方孝孺笔迹清晰：影阁火器，当为社稷所用。 而春桃早已通过信鸽网，将真图内容飞速传向京城。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四）?京城?影阁总部
陆砚昭展开春桃传回的火器总图，方孝孺绝笔与陆砚昭改良方案在图上重合。春桃捧着最新信鸽密报入内，绢纸上沈知微三日前的字迹尚新：慈恩寺火器营溃散，缴获十字弩百支，内有影阁叛徒三名。
叛徒供认， 沈知微踏入时鬓角沾着沙尘，将鹰纹匕首放在图上，为首者自称初代楼主后人，知晓影阁所有密道。
陆砚昭盯着匕首莲花烫伤，想起春桃加密的信鸽脚环设计：初代楼主藏图于慈恩寺，正是防刘姓后人。 他指向舆图西北，大哥急报：鞑靼用改良一窝蜂在西北集结。
窗外信鸽哨声急促，春桃拆信时脸色煞白：西山工坊急报：新制枪管被换劣质熟铁，内奸指向火堂工匠。
陆砚昭握紧鹰纹令牌，令牌边缘莲花纹硌得掌心生疼。火器总图在阳光下闪耀，每道线条都映着春桃信鸽网的金色脚环。当沈知微在前线破获阴谋，当春桃在后方织就情报网，他知道，影阁四堂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借由信鸽的翅膀，传向应州的烽火狼烟。而此刻的影阁情报房，春桃正用《唐韵》反切法加密新令，烛光映着她腕间普通的银镯 —— 那是镇国公府丫鬟的寻常饰物，也是影阁情报网最隐秘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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