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你出院，我指定请你去‘丰泽园’搓一顿，四菜一汤管够！”何雨柱拍着胸脯应下，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算计。
崔大可嚼着卤肉，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对了，你们后勤采购组……还缺人不？我在机修分厂干采购那套熟门熟路，要是能调去轧钢厂，保准比现在的人干得好。”他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轧钢厂比机修分厂规模大，油水自然也多。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冷笑：想调过来抢食？正好，先把你哄高兴了套全采购路子，等往后找机会，直接把你扔去港岛，省得在这儿搅和南易和丁秋楠的事！
“缺！怎么不缺！”他故意提高声音，装作热络的样子，“你这采购经验，来我们这儿就是顶梁柱！这事包在我身上，等你出院，我立马找后勤主任去，保准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崔大可一听这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也顾不上再端架子，把压箱底的采购路子全倒了出来：“我跟你，除了铁路道口的养殖户，我还认识粮站的刘会计，能弄到平价的细粮；还有城郊的砖窑厂，他们食堂的煤炭都是我帮忙联系的，价格比厂里采购便宜两成……”
何雨柱边听边点头，把关键信息在心里记牢，嘴上还不停夸赞：“崔师傅你可太厉害了！等你调过来，咱们俩搭档，保管把采购组的事办得漂漂亮亮！”
何雨柱揣着满肚子的采购门道，脚步都比来时轻快，出了厂医院就直奔食堂。后厨里蒸汽正浓，南易刚把最后一锅红烧肉盛进大盆，铁铲往灶沿一磕，靠着灶台扯下油围裙擦汗，见他掀门帘进来，随手扔过去一条干毛巾：“怎么这么快回来？没去找崔大可？”
“去了，那子现在就在厂医院躺着呢！”何雨柱接住毛巾往肩上一搭，话刚完，就见南易猛地直起身子，手里的围裙都攥皱了：“他在医院干什么？”南易的声音都变流——他比谁都清楚，崔大可对丁秋楠图谋不轨，现在人在医院，指不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何雨柱赶紧按住他：“你别急啊，他是前儿晚上被人打了闷棍，头破血流的，现在正住院养伤呢。”南易脸色稍缓道:“崔大可那子跟你了多少实话？”
“全了！”何雨柱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凑到南易身边，压低声音把粮站刘会计、城郊砖窑厂的路子一五一十倒出来，连铁路道口老周的暗号都没落下。南易越听眼睛越亮，手里的铁铲都忘了放下：“你还真把他的底给掏出来了？这崔大可平时精得跟猴似的，怎么肯跟你这么细？”
““还不是靠两瓶茅台和二斤卤肉！”何雨柱得意地挑眉，指尖在灶台沿上敲了敲，“那子见了好酒好肉，嘴立马就松了，还有就是他想调到咱们轧钢厂后勤采购组，我当场就一口答应了！”
“你答应了？”南易急得差点跳起来，伸手就往何雨柱胳膊上拍，“你怎么能答应！他要是真调过来，在秋楠跟前晃悠，那还得了。
“你答应了？”南易急得直跺脚，伸手就往何雨柱胳膊上拍，掌心的面粉都蹭到了他的工装上：“你怎么能答应！他要是真调进轧钢厂，在秋楠跟前晃悠，指不定要耍什么花招！”
何雨柱往旁边一躲，抓起灶台上的搪瓷缸喝了口凉水，笑得一脸笃定：“你放心，我答应归答应，可没一定能办成。他崔大可想调过来？门儿都没有！”
聊完崔大可的事，何雨柱也没多耽搁，揣着记满采购渠道的纸条就出了食堂。他先去后勤采购组办公室找组长借了辆二八大杠骑车去了粮站，凭着崔大可的暗号找到刘会计，递上提前准备的烟，果然顺利批到了二十斤平价白面——这在平时，就算拿着粮票也得排半队。
接着又绕去城郊的砖窑厂，跟管事的报了崔大可的名字，对方果然给了优惠价，订了两车煤炭，约定后送进厂里。最后去铁路道口找老周，递了包烟就见着了养殖户，拎回十斤鸡蛋和两只活鸡，用网兜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晃悠悠往厂里赶。
到后勤组交差时，组长看着白面、鸡蛋眼睛都直了：“傻柱，你可以啊！这紧俏货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何雨柱笑着打哈哈：“托朋友打听的路子，往后咱们采购的事，包在我身上！”心里却盘算着，等煤炭送过来，这第一桩差事就算办得漂亮。
没两，砖窑厂的两车煤炭就拉进了厂，黑黢黢的煤块码得整整齐齐。何雨柱跟着后勤组长验完货，揣着单据直奔财务科。会计噼里啪啦拨了阵算盘，从铁匣子里数出一沓“大黑拾”，递过来时还叮嘱：“这是煤款结余，你点清楚。”
何雨柱指尖捏着崭新的钞票，厚墩墩的手感让他心里直发烫——这才一笔采购，就有这么多结余，难怪崔大可想破头要进采购组！他强压着笑意，飞快数了两遍，揣进贴身的口袋里，走路都忍不住晃悠。
刚出财务科，就撞见崔大可拎着个网兜迎面走来，脑袋上的纱布拆了，只留个浅浅的疤痕。“何师傅！”崔大可眼睛一亮，几步凑过来，“我这刚出院，调岗的事你跟主任了没？”
何雨柱拍了拍口袋里的钱，脸上堆起笑：“别急啊崔师傅，你先帮我把剩下的渠道理顺了——你的城郊养殖场，具体在哪儿？等这批货办得漂亮，我立马找主任给你递申请！”
崔大可盯着何雨柱揣钱的口袋，又瞧他那打哈哈的模样，心里瞬间透亮——这子根本没打算帮自己调岗，之前的话全是哄饶！他脸上的热络一下子冷了下来，捏着网兜的手紧了紧，里头是给何雨柱带的两包点心，本想趁热打铁催调岗，现在看来纯属多余。
“行，那何师傅你先忙着，渠道的事……等我歇两再。”崔大可扯了个假笑，往后退了半步，刻意拉开距离。何雨柱还想追问养殖场的事，就见崔大可转身就走，网兜里的点心晃得厉害，连个招呼都没再打。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可惜——差一点就能套出最后个渠道。何雨柱揣着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十张大黑纸，胳膊肘夹着一条前门烟，绕到办公楼后院，才敢往李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去。抬手敲门时，他在心里把后世背过的马屁话术过了三遍，等里头传出“进”的声音，立刻堆起满脸热络的笑。
“李厂长，您这办公室采光真叫好，难怪您看文件思路比谁都清！”何雨柱边边凑过去，先把香烟往李怀德手边的紫砂茶壶旁一放，又趁他低头看文件的功夫，飞快将报纸包塞进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里——那位置是李怀德常放私人物品的地方。
李怀德捏着烟圈抽了口，抬眼瞥他：“傻柱，你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找我有什么事？”何雨柱道:“是有点事，您等我会儿”着离开李怀德办公室，把李怀德看的一头雾水。
何雨柱再次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这次他没带烟酒，只拎着个食盒，进门就把盖子掀开，露出里头两碟精致的菜——一碟糟熘鱼片，鱼片嫩得像豆腐，汤汁清亮；一碟翡翠虾仁，虾仁饱满，点缀着翠绿的豌豆。
“李厂长，您尝尝我这手艺。”何雨柱把食盒往桌上一放，语气里带着点底气，“前阵子忙着采购的事，好些日子没上灶，这两练了练，手艺总算捡回来了。”
李怀德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眼睛微微一亮——这味道，比食堂平时的菜鲜了不止一个档次，和南易做的又是不同的风味。他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何雨柱：“你子，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尝菜？”
“不止这个。”何雨柱赶紧拿出采购清单，指着上面的“海鲜”二字，“您看，现在厂里伙食总吃猪肉、白菜，职工们都念叨着想换换口味。我寻思着去南方采购些海鲜，像带鱼、黄花鱼这些，不仅新鲜，还能给食堂添点新花样。”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而且我这手艺您也尝着了，要是以后食堂忙不过来，或者有重要接待，我随时能上灶，保证让领导和职工们都满意。”
李怀德盯着清单看了半晌，又瞥了眼桌上的菜，心里盘算开了——何雨柱采购的本事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厨艺也恢复了，让他去南方采购海鲜，既能改善伙食，又能让他多发挥用处，倒是个一举两得的事。
他拿起笔，在清单上签了字：“行，这事我准了。你去财务科支笔差旅费，早点出发，争取多弄点新鲜的回来。记住，要是食堂有急事，我一个电话，你得立马赶回来上灶。”
何雨柱接过签好字的清单，心里乐开了花：“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采购的海鲜新鲜又实惠，上灶的手艺也绝不含糊！”着就揣起清单往外走，脚步都比来时轻快——既能去南方折腾海鲜，又能在李怀德面前刷存在感，这趟差事可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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