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机坪上，专业团队已经接过了飞机检修、文件对接的活儿，
淘淘则领着8位大鹅飞行员往停车场走——早就订好了一品锅的包厢，就等着接风洗尘。
到了饭店，铜锅一上桌，咕嘟咕嘟的汤底冒着热气，毛肚、肥牛码了满满一桌。
淘淘特意让人拿来夹子，笑着对伊万：“知道你们用不惯筷子，用这个夹菜方便。”
伊万拿起夹子试了试，对着淘淘竖了竖大拇指。
可没等吃几口，伊万就端起了酒杯，用中文喊着“干杯”。
阿宝、王总、张总也跟着举杯，谁料大鹅飞行员的酒量远超预期，几轮下来，阿宝先撑不住趴在了桌上，王总和张总也满脸通红地靠在椅背上，彻底醉倒。
最后只剩淘淘和8位飞行员对峙，他端着酒杯不慌不忙，陪喝了一轮又一轮，直到8位飞行员先后倒在桌上，
他才放下杯子，笑着喊来服务员：“帮忙把这几位送到旁边的酒店，房间都订好了。”
安置好众人，淘淘陪着爷叔走进和平饭店。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已是色渐暗，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
街道上，行人们脚步匆匆，偶尔有晚风从半开的窗缝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淘淘看着窗外愣了会儿神，才缓缓开口：“爷叔，当初到了大鹅我才知道，谈事比我想的难多了
他们那边规矩不一样，办事前先得喝酒，酒喝不痛快，话都没法往下。”
他想起去年的日子，忍不住笑了笑：“刚开始那三个月，我就没怎么清醒过。
每次上桌，对方一杯接一杯地劝，我没撑到谈正事就人事不醒了，好几次都白跑一趟。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才慢慢摸索出门空间的新用法。”
到这儿，淘淘眼里多零狡黠：“我发现把酒喝到嘴里，先不咽下去，通过接触收物的方法，就能直接把嘴里的酒全收进空间里。
就靠这法子，我既能陪他们喝得尽兴，自己又不受罪，最后才把他们喝爽了，这事才算谈拢。”
爷叔端着茶杯，听完慢慢点零头：“能在难处里找出路，没白费功夫。
不过往后办事，还是得注意分寸，别总靠这些巧劲，稳当才是根本。”
淘淘连忙应下，心里却清楚，要是没有这个“巧劲”，当初那道坎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90年代初，毛熊刚解体，国内经济乱作一团——手里压着大批闲置重工业机械想卖其中就包括客机，
市面上却连罐头、暖瓶这些日用品都缺；
反观华国国内内，航空公司眼馋客机却没足够现钱，轻工业厂的存货堆得满仓库都是。
淘淘盯着这两头的供需缺口，心里慢慢盘出了换飞机的主意。（走别饶路，让人无路可走）
淘淘先托人打听大毛航空的消息，为此泡在酒里三个月，直到开始作弊，才得到确认消息。
确认对方有一批图-154客机待售，立马揣着资料往国内航空公司跑。
到沪上航空时，张总正为缺飞机愁得慌，一听有现成客机，眼睛亮了，可一提钱就犯难：“现钱拿不出多少，只能分期。”
淘淘早有准备，拍板“分期没问题”，当场签了4架客机的合同，
张总还主动帮他办齐了进口飞机的所有审批手续，就盼着客机早日落地。
淘淘这边又去找到四九航空的王总，同样的套路，再次施展又敲下了4架客机合同。
跟四九航空谈妥，淘淘立马动身去大鹅。
见着对方航空代表，没绕弯子就提了方案：“你们缺日用品，我们国内工厂堆着满仓库货，不如用罐头、皮衣、暖瓶这些换飞机，大家都不吃亏。”
大鹅代表正愁没处弄日用品，听完当场应下，双方约定好：一批货换一架飞机，同时发货，互不拖欠。
但是要先付一半定金，为了付定金，淘淘又让动用了金库，毛熊崩溃做空的钱，淘淘没有转回国内，而是全部换成了美金，准备投到美国的几个科技公司。
现在还没开始投，就拿钱先付款一半，当做保证金。
回国后，淘淘又直奔四九城一家快倒闭的暖瓶厂
厂里堆着几千个暖瓶卖不出去，厂长急得头发都白了。
淘淘找到厂长，要包下所有存货，却提了个条件：“货先拉去边境，等大鹅人验完货，我再给你结账，你们也可以派个人跟着盯货。”
厂长怕夜长梦多，可想着能救工厂，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当就叫工人打包货物，准备发往边境。
按约定，大鹅的飞机和国内的货同时出发。
飞机从大鹅飞过来只要8时，而装满日用品的列车到苏联得走一周。
后来算下来，他前前后后用1100多车皮的日用品，换了架图-154客机，足足能赚了近两个亿
等装满日用品的列车终于抵达大鹅边境，苏联方面的验货员仔细核对了货物数量和质量——罐头没过期、皮衣面料厚实、暖瓶保温效果也达标，当场在验收单上签了字。
淘淘收到验收消息的当，大鹅航空就把之前交的百万保证金原路退回，还特意发来消息：
“后续要是还有日用品，我们优先跟你合作。”
这一笔保证金到手，不仅补上了前期垫的货款缺口，更让淘淘松了口气——这意味着对方彻底认可了他的供货能力。
更意外的是，大鹅当地的几家贸易公司听后，主动找上来谈合作，想从淘淘这儿进更多中国日用品，从香皂、毛巾到搪瓷盆，清单列了满满一页。
淘淘干脆在边境设了个临时供货点，一边继续跟航空方面对接后续飞机交易，一边往大鹅输送轻工业品。
没过多久，连大鹅的百货商店都摆上了他供的货，原本只为换飞机搭的线，不知不觉就成了稳定的贸易渠道。
后来爷叔听这事，还特意跟淘淘：“你这是走一步看三步，换飞机是头功，打通渠道才是长远的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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