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在陈风的脸上。
远处，海岸线已经清晰可见，码头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快到了。”陈风望着前方，心里想着。
他转头看向船舷边，灰正欢快地跟着船游着，时不时用脑袋蹭一下船板。
这一路回来，灰几乎没离开过“海湾号”左右。
陈风蹲下身，摸了摸灰光滑的脑袋：“灰，前面就到码头了，人多眼杂，你先回去吧。”
灰似乎听懂了，用脑袋又蹭了蹭陈风的手，发出几声不舍的“啾啾”声。
“听话，过两我再来看你。”陈风笑着，从船舱里拿出最后几条鱼，扔给灰。
灰一口吞下，在水里转了个圈，最后看了陈风一眼，才摆了摆尾巴，潜入水中，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这家伙，还真舍不得走。”李虎在一旁看着，笑着。
“是啊，通人性。”陈建国也感叹道。
话间，船队已经靠近码头。
码头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有专门收鱼的鱼贩，也有附近村子的村民，还有一些是来看热闹的。
看到四艘渔船满载而归，码头上立刻热闹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快看，是陈风的船队！”
“乖乖，这船又吃水这么深，肯定是大丰收了！”
“走，过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海货！”
人群朝着码头边涌去。
四艘渔船依次靠岸。
缆绳被扔到岸上，早有准备的村民帮忙固定好。
“卸鱼了！”陈建国大喊一声。
船上的人立刻忙碌起来。
舱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种海鱼。
“我的！这么多带鱼！”码头上有人惊呼起来。
“还有鲳鱼、黄花鱼！陈风这子真是邪门啊！”
“陈风这子，船队越来越好了啊！”
船员们开始七手八脚地开始卸鱼。
大筐大筐的鱼被抬下船，码在岸边，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座山。
鱼贩们也围了上来，开始和陈风几人谈价格。
“建国哥，你这带鱼怎么卖？我全要了！”一个胖乎乎的鱼贩凑到陈建国面前，一脸热切地。
陈建国看了他一眼：“王老板，都是老熟人了，你给个实在价。”
“行！我还能坑你吗？”王老板拍着胸脯，“带鱼十八一斤，鲳鱼二十五，黄花二十，怎么样？”
陈建国想了想，这个价格确实公道，点零头：“行，就按你的价。”
“太好了！”王老板立刻招呼伙计们开始称重、装袋。
其他鱼贩也纷纷行动起来，和大伯、三叔、七叔公他们谈着价格。
陈风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景象，心里也挺高兴。
这次出海，收获确实不错，除去成本和船员的分成，家里能落下不少。
“陈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陈风转头一看，是老黄。
老黄是镇上水产店的老板，也是陈风最早合作的鱼贩。
他手里提着一个麻袋，快步走了过来。
“黄叔，你来了。”陈风笑着打招呼。
“可不是嘛，听你们船队今回来，我特地早点过来。”老黄笑着，“怎么样，这次收成如何？”
“还不错，你看。”陈风指了指岸边堆成山的鱼。
老黄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么多！尤其是这带鱼，个头真不！”
他走近看了看，拿起一条带鱼掂量了一下：“啧啧，这品质，拿到市场上肯定好卖。”
“黄叔，你今要点什么？”陈风问道。
“给我来两百斤带鱼，再来一百斤鲳鱼，黄花鱼也来一百斤，哦对了再给我装点虾。”老黄爽快地，“家里的货昨就卖得差不多了，正好补上。”
“行，我让他们给你挑好的。”陈风着，招呼李虎过来，“虎子，给黄叔挑大一点的都要新鲜的啊。”
“好嘞！”李虎应了一声，立刻忙活起来。
老黄看着李虎挑鱼，转头对陈风：“风子，跟你个事。”
“什么事，黄叔？”陈风问道。
老黄压低声音，凑近了一些：“就镇上那个旧水产市场，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陈风点点头。
那个旧水产市场确实有些年头了，里面又乱又挤，摆摊的和开店的混在一起，环境很差。
“上面要整改了。”老黄，“是太乱了，影响市容，也不利于管理。”
陈风愣了一下：“整改？怎么整改？”
“听是要把里面的摊位重新规划一下，搞成统一的摊位，规范管理。”老黄解释道，“摆摊的那些，就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哦？为什么突然要整改？”陈风有些好奇。
“还不是为了搞旅游嘛。”老黄撇撇嘴，“现在镇上不是在大力发展旅游业吗？要把咱们这打造成滨海旅游镇。那个旧水产市场又破又旧，游客也不好买东西，太影响形象了。”
“那整改之后呢？”陈风问道。
“整改之后，就正规多了，统一摊位，统一管理，环境也能好不少。”老黄，“到时候，不仅能搞批发，还能搞零售，方便得很。”
他顿了顿，看着陈风，认真地：“风子，我觉得这对你来是个机会。”
“机会？”陈风有些不解。
“是啊！”老黄点点头，“你看你现在船队收成这么稳定，每次都能捕到这么多好鱼。要是能在新市场里搞个摊位，自己卖，既能搞批发，又能搞零售，利润肯定比卖给我们这些鱼贩要高得多。”
陈风心里一动。
老黄得有道理。
现在他都是把鱼批发给鱼贩，利润确实被压得比较低。
如果自己有个摊位，直接面对消费者，确实能多赚不少。
而且，随着到时候旅游业的发展，游客越来越多，海鲜零售的市场也越来越大。
“可是，摊位好弄吗？”陈风有些犹豫，“这种统一规划的摊位，肯定很多人抢吧？”
“应该不难。”老黄，“我听是只要符合条件的都能申请，你船队又有名，还给大酒店供货，又有稳定的货源，申请下来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你要是搞起来了，也方便我们这些老客户拿货嘛。”
陈风沉默了一下，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搞个摊位，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既能增加收入，也算是有了一个稳定的落脚点。
“黄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考虑考虑。”陈风诚恳地。
“谢什么，咱们谁跟谁啊。”老黄笑着，“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机会难得。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想搞，就得抓紧时间，听过两就要开始了。”
“嗯，我知道了。”陈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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