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后背，果然是暖烘烘的。毛大军给她穿着去年回老家过年时买的羽绒服和毛靴。这一跑起来，肯定热。
南北气温差异大，卓然的老家虽冷，但也不用穿这么厚的。
毛大军自己也穿得像头熊，这会儿把羽绒服都脱掉了，改为披着，露出里面上好的羊绒衫来。
于是，卓然：“我带你去市里买一双薄一点鞋子，这鞋子一动就出汗。”
毛大军起身：“那走吧。”
他罢，又对风：“把爸妈也叫上！”
于是，艳群站在大门口，大声叫着妈妈。
妈妈从后面厨房里出来，笑着：“火烧眉毛啦？”
艳群：“大军哥叫你们去市里玩。”
妈妈把脸一沉，：“我们去干什么？你们年轻人去！”
毛大军：“去逛逛，看有没有要买的。”
妈妈：“我们不去！你爸这个样子，折腾来折腾去的也累。”
风：“他们不去就算了。”
卓然刚把车门一打开，童童和莎莎钻进后排坐下了。
艳群：“童童，我和你去坐爸爸的车呀！”
童童不肯下车。
毛大军开了他的车，一屁股坐进了驾驶位上。
风不明所以地站了几秒钟，对艳群：“我陪大哥军，你坐姐的车吧。”
风刚一上车，毛大军就启动了车子。
有邻居满是羡慕地：“一人一辆这么好的车！啧啧啧！”
妈妈大声：“也不容易呀！大军自己开厂，卓然还在别人厂里当经理，加班加点，两个孩子都辛苦！”
卓然对邻居们笑一笑，开着车走了。
车子才开出村不久，风就给艳群打来羚话：“大军哥让你们自己逛 。我和他逛，我们给爸买衣服，你们给自己买吧。”
才刚到市里，妈妈又打电话给艳群：‘你们回不回来吃午饭？“
艳群：“才到市里么，不回去吃。你和爸自己吃吧。”
市里很热闹，各大超市里都挤满了人，平时门可罗雀的服装店里的人也络绎不绝。
卓然给莎莎买了稍薄一点的羽绒服和短绒雪地靴，换下了身上的。
又给童童也买了一双鞋子。
想了想，给妈妈买了一件羽绒服和羽绒裤，还有一双带绒的平底皮鞋。
中途不停的遇到卖吃的，两个孩子想要，艳群就给他们买。
毛大军是一直不让莎莎吃路边摊的，卓然看她吃的开心，也就索性让她放飞一。
逛到下午四点多。风打电话来，准备回去了。
上了车回家的时候，卓然打电话让妈妈开始做饭。
妈妈：“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们回来了。”
回了家，把买的衣服拿给爸妈试穿，都挺合适的。
毛大军给爸爸买的羽绒服很宽大，还买了一条肥大的裤子，都很容易上身。
吃晚饭时，妈妈把一碗稀饭放在爸爸面前，又拿起一只空碗：“想吃什么让我给你夹，听到没有？”
罢，把那些没有放辣椒的菜一样夹了些在碗里，放在了爸爸跟前。
毛大军：“没多大事。一起吃呗！”
爸爸脸上浮起自觉地笑容：“我吃碗里这些就够了。”
妈妈不满地看着爸爸，对毛大军：“想吃什么又不少他的！我给他夹！”
马上，她又失落地：“也吃不了多少，今你们回来了，胃口还稍微好一点，平时吃一点点。”
爸爸：“我今心情好。”
其他人都没话，一切尽在不言郑
吃过晚饭，大家都还围着桌子坐着的时候，毛大军起身，去车里拿一只包朝腋下一夹，又一把关上车门，和邻居婶子打了个招呼，很有几分派头地进屋来了。
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妈妈面前：“妈，本来让卓然给家里买点东西，可是，，可是年底事多太忙了，没买成。”
他到’没买成‘这几个字时，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接着又道：“这一万块钱您拿着，买点年货。”
妈妈把钱放回毛大军面前：“年货我早就备好了，年菜都准备好了。不用你们管。你们能回来过年就已经不错了。前几听你工厂出事不能回来了，我心里不好过。”
爸爸对着妈妈：“你有什么不好过的？是过年重要还是工厂重要？”
毛大军也不多话，重新把那叠钱又放回妈妈面前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卓然面前：“这里是五千块，如果有亲戚家的孩子来拜年，你给压岁钱吧。我也不认识他们，不知该给多少。”
这显然是毛大军今下午去银行现取的，所以卓然没有推辞。
毛大军又起身：“爸，我给你擦洗一下，早点躺下休息吧？晚上把呼吸机用上，睡得好一点。”
风：“不用。我给爸洗就行了。”
艳群：“对呀，让风洗，哪里还要你给洗呀！”
毛大军：“既然我回来了，就替你几吧。”
罢，起身去找洗漱用品。
妈妈对卓然：“快拦着他呀，咱们家这么多人，哪轮到到他给洗呀！”
卓然：“让他洗吧。他想做的事就不要拦着他。”
风去打了热水，拿了毛巾进爸妈的卧室，毛大军过来把爸爸推了进去。
卓然和艳群帮着妈妈收拾碗筷。
在厨房里，妈妈：“大军就这点好，不嫌弃老人。”
卓然嗯了一声。
妈妈看了艳群一眼，很心地：“我给你床上铺好了。你和莎莎在一楼睡，让大军去二楼和童童睡吧？出嫁的姑娘在娘家不能住一个房间。这可不是我多事，是老规矩。”
卓然：“知道了。”
艳群：“洗漱用品准备好没有？”
妈妈：“哎！把这给忘了。你村里头卖部买吧，应该还没关门。”
艳群便洗了手，准备去。
卓然也跟着出了厨房。
风端着一盆水出来泼，毛大军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叫道：“莎莎！莎莎下来啦。我们回酒店啦！”
莎莎应道：“哎！”
很快，楼梯上就响起了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两个孩子都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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