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家人。她踮着脚尖走进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眼躺在炕上的贾张氏——老人正背对着门，发出均匀的鼾声，看样子睡得正香。
秦淮茹松了口气，轻抚胸口。今厂里加班到这么晚，又去一大爷那里拿了十斤白面，若是被婆婆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角落里的缝纫机前，从包袱里取出几块布料——这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买的，准备给孩子们做几件新衣裳。棒梗的裤子已经短了一截，当的棉袄也破了个洞，至于槐花，姑娘长得快，去年的衣服早就穿不下了。
\"咔嗒\"一声，秦淮茹心翼翼地踩下了缝纫机的踏板。秦淮茹尽量放轻动作，但金属部件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依然格外清晰。
\"咳咳...\"炕上的贾张氏突然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秦淮茹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屏住呼吸，直到婆婆的鼾声再次响起才敢继续。
针线在布料间穿梭，秦淮茹专注地缝制着手中的衣物。她先做的是给贾张氏的一件棉袄——婆婆最近总抱怨旧袄子不暖和，秦淮茹知道这是变相在指责她不孝顺。虽然心里委屈，但她还是决定先给婆婆做新的，免得落下话柄。
\"咔嚓、咔嚓...\"缝纫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秦淮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已经尽量放慢速度了，但是在深夜里还是先的格外的吵。
\"你好了没有呀！\"贾张氏猛地从炕上坐起来，声音尖利得像刀刮玻璃，\"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内心吐槽到：“你年龄大睡眠不好，你那不是睡得和猪一样，日上三竿才起床呀！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这话”。秦淮茹可不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话出来，连忙违心的道：“已经好了，你试试看。”
秦淮茹把刚做好的衣服递给贾张氏。贾张氏接过衣服后一把摔在霖上。贾张氏夹枪带棒的道：“不干净的衣裳我不穿。”
秦淮茹看着被摔到地上的衣服，内心十分委屈，瞬间眼里就有了泪花。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讽刺的道：“我可不是易中海，别给我来这一套。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哭着道：“我没干什么啊！”
贾张氏瞪着自己三角眼道：“是啊，干了也不能啊！”
秦淮茹也不傻，立马就想到了，可能是一大爷送自己白面的时候被贾张氏看到了，于是道：“您是看见一大爷给咱们家十斤面粉呀！”
贾张氏开口道：“平白给咱们家送十斤白面，来路不正的，吃着我都感到恶心。”
秦淮茹内心吐槽到：“之前也没见你少吃呀！那顿不是两碗玉米粥，外加两个窝头呀！还恶心，我看你就差吃屎了。”但是还是开口道：“妈您真是误会一大爷了，人一大爷干好事不想让咱院里人知道。”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话她就更生气，易中海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之前可没少拉自己去地窖。贾张氏对着秦淮茹道：“是啊！深更半夜的，给寡妇家送面粉，他怎么不给其他困难户送面粉呀！是不是你们背着我做了对不起东旭的事了。”
秦淮茹面对自己婆婆贾张氏是真心的累，眼泪不争气的就落了下来，边哭边道：“妈你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做对不起东旭的事了，您是真的误会我了。”
两饶争吵声越来越大，把装睡的当和槐花也彻底吵醒了。两个女孩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只有棒梗不耐烦地坐起来：\"你们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还要上学呢！\"
听到宝贝孙子的抱怨，贾张氏立刻换了副面孔：\"棒梗呀，不是奶奶要吵，主要是你妈给咱贾家丢人呀！\"她指着桌上的白面，\"你看看这白面，我看着都脏！\"
棒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惑地看着奶奶：\"奶奶，白面不脏啊？今妈妈带回来的馒头您不是吃了两个吗？就属您吃得最多。\"
贾张氏被孙子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秦淮茹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低下头掩饰嘴角的笑意。
\"我是...这馒头和白面不是好来的！\"贾张氏结结巴巴地解释。
棒梗更困惑了：\"不是好来的？那您还吃？\"他打了个哈欠，\"您要嫌脏就别吃了，都给我，我不嫌脏。\"
贾张氏被孙子堵得哑口无言，差点被气吐血，她的脏是白面馒头外表脏吗，只能悻悻地躺回炕上：\"睡觉睡觉，明还要早起呢。\"
秦淮茹默默捡起地上的棉袄，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月光下，她看见自己粗糙的手指上布满了针扎的伤口——为了赶制这件棉袄，她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了。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深蓝色的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东旭啊...\"她在心里默默对亡夫诉，\"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跟你享过一福，现在你走了，你看看咱妈整作妖...\"想起今邻居告诉她看见贾张氏偷偷去饭馆吃独食的事，她心里更委屈了，\"...今还出去吃独食，回来就找我麻烦。不行你赶紧把她带走吧，到那边也好让咱爸和咱妈团圆。\"
屋外，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对她心声的回应。秦淮茹把棉袄叠好放在贾张氏枕边，随后也上床准备睡觉了。疲惫不堪的秦淮茹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还没有和傻柱闹掰的时候。那时候的傻柱对自己是多么的好呀！能为她挡风遮雨，总是围着自己转，她还梦到了傻柱向她求婚了呢？
此时背对着秦淮茹的贾张氏其实并没有睡着。她背对着秦淮茹，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她想起易中海送的白面，就会联系起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地窖里干那肮脏的事情。贾张氏内心怒骂到：“真是一对狗男女，敢对不起我儿子东旭，我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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