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煞，你把我弟弟衣服撕烂了，你得赔钱。”
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赵赐被几个男孩围住，有一个男孩鼻青脸肿，看样刚刚还哭过。
一个比赵赐高出一个脑袋的男孩，扯着他胸前衣领要他赔钱。
在福城，赵赐是使用了自己改过来的名字。
赵赐破口大骂：“我赔你娘个腿，我衣服也破了谁来赔？”
“不跟他这些，这个没人养的，他哪赔得起，直接揍他。”
话的是其中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孩，他曾和赵赐干过几次架，每次都挨打，心中早就有怨气了。
赵赐打架，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对几个在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时，他也只有挨揍的份。
但事后他会想办法打回来，阴招是他常用手段，不计后果，在一个地方混不下去时，他会换个地方，反正福城大了去。
在他想来，福城这么大，随便找一个地方，别人也找不着他。
孩子跟大人不一样，就像街上的狗，见面总要欺负一下。
他今算是入套了，巷两头都各有几个人堵着他。
跑！
今不挨顿毒打，怕是不得行了。
他不是没朋友，而是朋友今没跟他一路。
自从吃了大黑鸟的肉、喝了血之后，他的筋骨体魄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打了架之后，他才发现，若不是距离太远，他会跑回去给其挖出来把骨头都吞掉。
不然这每都只吃包子馒头，还不管饱，若吃包子馒头能有这变化，那他可以一辈子只吃包子馒头了。
揍我不是不可以，得逮住一个猛打，不然会吃大亏的。
赵赐心里想着，接着他又大骂一声，“你才没人养。”
打架，不但自身得有力气，也得有不怕疼的精神，这一点赵赐是具备的。
谁骂他，他就冲着谁过去。
单看他那股气势，就把灰衣男孩吓得后退了几步。
见状，为首的男孩大声喊道：“一起上。”
赵赐只是虚晃一招，他已改变主意，择身冲向为首男孩…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事他门清。
别看对方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但他一点都不怵，单挑他不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抄家伙！”
许是被赵赐的气势所震慑，为首男孩率先掏出藏在背后的木棍。
嗷嗷哇哇的一场乱架就这么干起来…
打人专挑眼睛、鼻子打，赵赐都打出了经验来。
他认为只要对方眼睛看不到，就好下手。
有两个孩边捂着眼睛，边乱舞木棍，没打着赵赐，反而全招呼在自己的同伴身上。
“血，呜呜…我流血了…啊呜…”
几个呼吸间，就有男孩因被误伤，疼的哭叫起来。
赵赐也好不到哪去，脑门不知被哪个家伙砸了一棍子，也是皮破血流…
骂人没好嘴，打人没好手，七个孩打架，四个哭，个个身上有血迹。
“干死他。”
为首男孩也好不到哪去，六个人都没能拿下赵赐，太tm丢人了。
巷中，早有大人听到动静出来观看，只喊他们罢手，却没有人上前拉架。
之前倒是有一个大人要去劝架，却被人给拦下了。
打架有，疼了痛了，才会有所收敛。
赵赐就像泥鳅一样，但他们也没让赵赐逃脱掉。
也是因为巷子两头都围满了人，赵赐根本就走不掉，稍微慢一步，后背又得挨棍子砸。
赵赐的强悍倒也引得围观人群的赞美，都这娃娃将来有所作为。
这时，有一个女孩扒开人群钻了进来。
正是包子铺的姑娘，“都别打了。”
姑娘一声喝斥，几步上前，穿梭在几个孩之间，抬手替赵赐挡下一棍。
“别打了，散了散了，都别打了。”
她正要去拉赵赐，赵赐则将她当成是对方一伙的，一拳就砸了过去。
他都没看清姑娘是怎么动的，眼前一花，人就不见。
正要转身时，忽然后脖子一紧，身体被拖的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几步。
耳中听到一声喝斥：“别打了。”
身体又被拽得后退了两步。
这期间，那几个孩也没有再动手，这个时候，有人拉架不丢脸，他们也不想打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伤，眼眶中全噙着泪水。
赵赐也意识到对方并无恶意，抬袖擦了下脸上的鲜血和汗水，耳中听到这么一句：“走了，回家。”
接着手就被对方拉住，他也不由得跟上脚步。
回家？回什么家？
看眼前的姑娘，他觉得在哪见过…
包子铺，是她？
包子铺，他有一个多月没去了，光给包子不肯收费，他都不好意思吃了。
一路上两人皆无话，但看到赵赐这副样子，免不了就有人指指点点。
姑娘的手拽的很紧，她生怕起赐跑了，而赵赐则是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他也确实犯错了，也的确还是个孩子，此景也合景！
赵赐曾有两次想挣脱，竟然还挣脱不掉，他第一次被震惊到了。
比个头，他不比对方矮多少，他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自己更厉害的同龄人，而且还是女孩子。
姑娘似是猜到赵赐心思：“想知道吗？”
赵赐想都不想，“想！”
“想学吗？”
“想！”赵赐回的毫不犹豫。
这时，姑娘才松开了手，“回头我教你！”
“好，要多少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此刻，赵赐觉得自己浑身都不疼了，他都没算过自己在外欠了多少钱了。
眼前这个姑娘，她会功夫！
包子铺只做早上生意，赵赐还是第一次走进店铺，来到后院，其内另有乾坤。
大，很大，好几间房子，还有一个大院子，比包子铺大多了，看起来比伏牛村最大的农田还要大。
姑娘道：“这只是后院。”
后院？还有前院呀？
姑娘续道：“包子铺只是后门，我娘卖包子只是因为闲不住，并不是为了挣几个钱。”
赵赐心：难怪包子卖的比别家要便宜。
“大门还在前面…”姑娘难得大概跟他了一些。
赵赐只是竖着耳朵听着，也不时点点头。
在一个房间内，姑娘在拧帕子时突然问道：“还没找到你家亲戚吧。”
“没…我…找到了。”赵赐愣了下。
“死鸭子嘴硬！”
姑娘白了一眼，将帕子丢在赵赐手中，“自己再擦一下。”
赵赐边擦边问：“这是你的房间？”
姑娘眼珠子转动了下，忍住笑：“是狗的房间。”
赵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钱真好！”
又问：“你叫啥名字？”
“叫我玥姐，我去拿药。”
叫姐？赵赐才不干，“我，八岁了，你比我。”
姑娘回头了声，“九岁，我比你大。”
赵赐看着姑娘的背影，轻声道：“好吧，谁让这是你家咧，好男不跟女斗。”
赵赐用鼻子闻了半，房间内也没有狗窝该有的味道，他感慨自语：
“这狗是有多久没住了？我们全村人住的都没有她家的狗住的好，有钱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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