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实，万神是抵达最完美状态的需求。如果只是要求世界进化，除去世界本质的原始神，我与倪克斯估测了一下，至少需要七十二位本源神，还有三千个权柄神。”
从万神突然降到三千七十二个正神，任谁也能听出来盖亚正在努力缝补她刚刚吹破聊牛皮。
虽然，
这三千多位神明也并不是一个数目。但更重要的却是本源掌控者。
多里斯让一个椴树仙女铺开纸卷，纤腰的刻耳刻伊斯主动拿起笔，记录自家兄弟的思考。
“本源神可以充作权柄神，但权柄神却只要领袖才能掌握本源。七十二位本源神，听起来确实不算多。但如果细数起来，应该还会差一些。”
盖亚点点头，“是这样的，本源神的孕育极为困难，哪怕是主神都需要耗费无数的光阴和神力。我曾独自诞下空海洋山岳，又与乌拉诺斯生下十二个本源提坦。这让我这个原始神都元气大伤，甚至被自己的儿子压制。”
要地域神，光他们大洋一脉就能给包圆了。任何一条河流一个泉水都能走出位仙女，只要给予他们领域的掌控权就足以封神。
但掌控权柄、尤其还是所属本源的主宰，这样的神明只能靠另一个强大的本源神孕育。
指望他们像多里斯一样开创法则，那简直是痴人梦。而多里斯纵然有一些思绪，也不可能慷慨到为他人做嫁衣。
“黑夜的那边，太空、白昼、命运、昏睡、死亡这五个孩子都是本源主宰。此外还有近百位的权柄神，尽管倪克斯的孩子不算少，但却比不过我这位大地之母。”盖亚的神情突然就洋洋得意起来。
原始的社会，依旧对生殖有着强烈的崇拜，作为卡俄斯明面上一切生命的起始，地母的确该受到最伟大的尊崇。
“身为众神之母，我将承担大部分的份额，但也同样会在这次世界晋升后得到最大的馈赠。”
对于地母的得意，多里斯不做评价。他只想把握这次机会，让自己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不算十二主神，二代提坦中掌控本源者倒也不算多。”
“大洋一脉，多是象征江河湖海与云雾的地域神。但属于权柄的儿女也不少，加上我的属神姐姐们，粗略算一下，应该也有一百多。”
“而本源神……”
多里斯摸了摸下巴，看向持笔发呆沉思的女神。
“刻耳刻伊斯，麻烦你记一下。”
纤腰女孩应了一声，拿着羽毛笔仔细书写多里斯接下来的话。
“我们大洋的儿女中，长姐斯提克斯掌握誓言本源，还有欧律诺墨和漩涡的阿刻罗尔斯。我与墨提斯都是智慧的本源神，她是内在聪慧，我是外在知识……”
盖亚听到这却打断了他的话。
“狡猾的多里斯，别以为我不了解。你可多的是本源呢。财富、清醒与星光都不必多了，光是你原水的三相，就足以分化三种。”
多里斯收拢了笑容，地母自己还不曾出力，就先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那您的意思呢？”
“许多权柄神都渴求本源的亲赖，你一个神灵独占了这样多的本源神格，对于这次世界进化当然责无旁贷。身为地母，我向那些可怜的神明请求得到知识主宰的垂怜，这样一算，没准七十二位就要齐全了呢。”
青年垂下眼帘，冰冷的雪花开始翩然飘落。
多里斯漫不经心地道：“神明的力量便源自于神格，如果神格被剥离，那么神明也当溃散，回归法则。我能理解世界晋升对您的重要性，但也请不要做出弑神的行为。”
大地的女神眸光闪烁，对于弑神这两个字，她格外心虚：
“诡辩的多里斯 ，请不要愚弄你胆的祖母。弑神这样的话可不能轻易出口。何况你的本源众多，失去一两个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得你惠鼓神明会奉你为主神，而且我会用生命的原液补偿你的消耗。”
多里斯淡淡道：“正因为我不会因此而陨落，所以才更不能将神格剥离。得到这些本源是我的幸运，同样也是我奋斗的成果。如果这个先河一开，那么以后是不是只要保证神明不会因剥离神格而死，比如……”
他直勾勾的盯着盖亚道：“比如，有些神明渴望原始神的力量，于是她将主意打到乌瑞亚的山岳本源上。即使夺走了，但也分割出别的神格给他。山神虽然失去了本源神格，却还有别的神格支撑生命，也没有死去。于是，这便不算弑神了。”
“对吗？我亲爱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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