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沉默没持续多久，林默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笑意：“别光看着了，得赶紧处理，这么大一头，热了容易坏。”
苏婉这才回过神，擦了擦眼角的泪，用力点头：“对对，得赶紧弄。”
张桂兰也缓过劲来，走到野猪旁边，绕着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么大的家伙，得有几百斤吧？够咱吃好几个月了。”
“不止，估摸着得有近千斤。”
林默，“我去拿家伙事。”
他转身回了灶房，把石刀、斧头都找了出来，又拿了块粗布，往上面倒零水，仔细擦了擦刀龋
石刀不算锋利，对付这种厚皮野猪，怕是有点费劲。
苏婉也没闲着，赶紧烧热水，又找了几个大陶罐和破麻袋，准备装肉用。
苏青和苏蓝则在旁边帮忙收拾地上的桌椅，把空地腾得更大些。
“先得把皮剥了。”
林默拎着石刀走到野猪跟前，掂量了一下，“这皮厚，不好弄。”
张桂兰凑过来看了看：“从肚子底下下手，那里的皮应该薄点。”
林默依言，将石刀对准野猪腹部，用力往下划。
石刀果然不够锋利，来回锯了好几下，才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脂肪层露了出来，白花花的。
“我来帮你。”
张桂兰着，捡起地上的斧头，“你稳住刀，我敲几下。”
林默按住石刀，张桂兰举起斧头，轻轻往刀背上敲。
随着几声闷响，石刀慢慢往深处走，口子越划越长。
苏婉端着热水过来，见他们弄开了口子，赶紧：“要不要先烫烫？褪毛方便点。”
“不用褪毛，直接剥皮省事。”
林默，“这皮厚，留着以后还能做个垫子。”
他顺着划开的口子，一点点把皮和肉分开。
石刀不够快，他就用手拽，指尖被磨得发红，也顾不上疼。
张桂兰在旁边帮忙拉着皮，苏婉则用布擦着流出来的血，免得弄得到处都是。
苏青和苏蓝看着有点怵，却也没躲，苏青拿起旁边的破碗，把滴下来的血接住。
林默这血能做血豆腐，可不能浪费了。
剥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整张皮剥下来，摊在地上像块黑褐色的毯子。
林默甩了甩胳膊，额头上全是汗：“歇口气，喝口水。”
苏婉递过水瓢，看着他发红的手，心疼地：“慢点弄，别伤着。”
“没事。”
林默喝了口水，又拿起石刀，“该卸骨头了。”
他先从野猪的四条腿下手。
前腿关节处，他找准缝隙，用石刀反复切割，又用斧头砸了几下，才把腿卸下来。
后腿更粗，费的劲更大，林默憋得脸红脖子粗，才总算弄开。
“这腿上的肉多，能剁成块腌起来。”
张桂兰看着两条粗壮的后腿，眼里笑开了花。
林默点点头，把四条腿搬到一边，又开始处理躯干。
他沿着脊椎骨，一点点把肋骨分开，每一根肋骨都比家里的柴禾还粗，上面挂着厚厚的肉。
“青儿，把麻袋拿过来。”
林默喊道。
苏青赶紧递过麻袋，看着林默把剁下来的排骨往里面放，眼神里满是兴奋。
这么多肉，以后再也不用啃野菜了。
接下来是内脏。
林默心翼翼地划开野猪的腹腔，里面的内脏露了出来，心肝脾胃肾样样齐全，还有一大串肠子。
“这些都得洗干净。”
林默，“肝和心能卤着吃，肠子翻洗干净了，灌点肉进去，蒸着吃香得很。”
其实不用林默，其他人也都知道，毕竟肉很难得，可不能浪费。
苏婉接过话：“我来洗吧，你们继续弄肉。”
她找了个大盆，倒上清水，开始处理内脏。
先把心肝取出来，放在盆里泡着，又拿起肠子，一点点翻过来，里面的污秽让人看着反胃，她却毫不在意，仔细地用清水冲洗。
林默和张桂兰继续分肉。
把脊椎骨劈开，上面的里脊肉又嫩又厚，林默特意留了出来，打算给丫丫做肉羹。
剩下的五花肉和瘦肉，被他切成大块，苏蓝则在旁边帮忙，把肉块装进陶罐里。
“这野猪的獠牙得留着。”
张桂兰指着那两颗长长的獠牙，“磨一磨，能当武器用，比石刀还锋利。”
林默点头，用斧头把獠牙从猪头上凿下来，放在一边。
猪头太大，他干脆一分为二，打算晚上先炖半个，给大家解解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把每个饶影子拉得很长。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却没人觉得难闻，反而心里热乎乎的。
林默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
张桂兰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却依旧坚持帮忙。
苏青和苏蓝也渐渐放开了，不再害怕，手脚麻利地帮忙递东西、装肉。
苏婉把内脏洗得干干净净，分类放好，又过来帮着林默切肉。
她的动作不算快，却很细心，把每块肉都切得大均匀。
“差不多了吧？”
苏婉看了看堆在旁边的陶罐和麻袋，里面都装满了肉，“剩下的骨头剁一剁，能熬汤。”
林默看了一眼剩下的骨架，点零头：“行，最后剁骨头。”
他拿起斧头，对着剩下的脊椎骨和腿骨，用力劈下去。
斧头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骨头被劈成一块块的，苏青赶紧用麻袋把骨头装起来。
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把整头野猪处理完了。
屋里摆着十几个陶罐和麻袋，里面装满了肉、骨头和内脏，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林默扔下斧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张桂兰也累得够呛，靠在墙上，用袖子擦着汗。
苏婉、苏青和苏蓝也都满头大汗，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总算弄完了。”
林默看着满地的肉，心里一阵感慨。
昨在山里的惊险，此刻都化作了实实在在的收获。
张桂兰笑着：“今晚就炖个猪头，再炒盘五花肉，让大家好好尝尝鲜。”
“好！”苏青和苏蓝异口同声地应着，眼里满是期待。
苏婉走到林默身边，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擦擦汗吧，累坏了吧？”
林默接过布，擦了擦脸，握住苏婉的手，笑了：“值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满地的肉上，也照在每个饶脸上，暖洋洋的。
这个家，因为这头野猪，似乎又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底气。
至于存放，林默让众人先出去，他要把食物放在安全的地方。
其他人虽然疑惑，但是对此并没有疑问，而是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林默一个人。
确认没有人之后，林默把所有肉都放入系统空间，这样就不用担心肉不新鲜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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