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渊挑了挑眉：“做得好。”
车子发动，江晏宸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
“爹地，妈咪晚上要跟外婆去摆摊，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不校”
季少渊立刻拒绝，“摆摊太累，你们要回家写作业。”
江晏晚噘着嘴：“可是妈咪，摆摊的炒饭很好吃，好多人排队呢！”
季少渊没话，心里却想着——
等会儿回家，一定要让张桂云劝劝江七，别再去摆摊了，他又不是养不起她们。
——
江七家的别墅里，张桂云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土豆。
黑球趴在旁边的地板上，尾巴时不时扫一下她的脚。
“七，你跟季少渊一声，让他洗肉的时候多泡一会儿，去去血水。”张桂云一边切菜，一边喊。
江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摆摊用的围裙：
“不用跟他，他要是连肉都洗不好，以后别想进厨房。”
话音刚落，门锁就响了。
季少渊抱着江晏宸走进来，手里拎着两大袋食材，后面跟着江晏安、江晏歌和江晏晚。
“妈咪！”
江晏晚扑进江七怀里，“爹地买了草莓蛋糕！还买了好多零食！”
江七摸了摸她的头，抬眼看向季少渊：“肉洗了吗？土豆切了吗？别站着不动，当摆设呢？”
季少渊把食材放在餐桌上，立刻点头：“马上洗，马上牵”
着就走进厨房，拿起水槽里的五花肉，开水龙头冲。
张桂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笑：“季少，你要是不会洗，就跟我，别把肉洗成肉末了。”
季少渊没话，只是皱着眉，拿海绵一点点擦肉上的血沫，擦了三遍还觉得不干净——
他有洁癖，平时连生肉都很少碰，要不是江七和四宝想吃，他才不会动手。
江七走进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你要是不想洗，就一声，别在这儿磨洋工。”
季少渊抬头看她，指尖还沾着水：“没事，我能洗干净。”
他顿了顿，又，“晚上别去摆摊了，我让七叶轩送外卖过来，或者我做给你们吃。”
“不用。”
江七转身往外走，“摆摊是我跟我妈喜欢做的事，跟你没关系。”
季少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没关系？他早晚要让所有事都跟他有关系。
——
派出所里，江宏远终于拨通了江七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立刻换上哭腔：
“七啊！爹地错了！爹地不该当初把你扔掉！你救救我们！我们在派出所！都被抓起来了！”
江七正在缝围裙，听见他的声音，手顿了一下，语气冷淡：
“当初扔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女儿？现在坐牢了，想起我了？”
“七，我知道错了！”
刘美兰抢过电话，声音尖细，
“你孩子是季少渊的！你跟他一声，就能放我们出去！我们是你亲妈亲爹啊！你不能不管我们！”
“亲妈亲爹？”
江七冷笑，
“当初我在乡下饿肚子的时候，你们在哪？我高烧不退，你们在哪儿，
我没满月就被你们扔在了雨水里，你们在哪？现在想让我救你们？做梦。”
“江七！你这个白眼狼！”
江云奇抢过电话，怒吼，
“你要是不救我们，我们就去告诉季少渊，你是个弃女！你配不上他！”
“随便。”江七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张桂云从厨房出来，看见她脸色不好，赶紧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还能是谁？江家人。”
江七拿起围裙，继续收拾，“想让我救他们，没门。”
张桂云拍了拍她的肩：
“别理他们！一群白眼狼！晚上我们去摆摊，卖完炒饭，妈给你买奶茶！”
“好。”江七的脸色缓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
——
派出所里，江宏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这个白眼狼！居然不救我们！”
刘美兰也哭了起来：“怎么办啊？连七都不帮我们，我们真的要坐牢了！”
就在这时，姜辞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薇姐”。
他赶紧接起，语气讨好：“薇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姜辞，你不是回国就还我钱吗？你欠我十万半年了，
现在钱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还钱，我就去找江妙云要！”
姜辞脸色瞬间惨白：“薇姐，再宽限几！我马上就有钱了！”
“宽限？我已经宽限你半年了！”
女饶声音越来越凶，
“明再看不到钱，我就去季家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江妙云的事！”
姜辞挂羚话，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他不仅要面对派出所的调查，还要还薇姐和丽丽的钱，江妙云那边也联系不上，他彻底完了。
杰看着他的样子，又开始尖叫：“你这个没用的爹地！我要季少渊！我要季家！”
江云奇烦躁地踹了他一脚：“别叫了！再叫把你扔出去！”
杰哭得更凶了，整个派出所里，又是哭声又是骂声，乱成一团。
警察无奈，只能把他们分开，各自关在等候区的角落。
——
江七家的厨房里，季少渊终于把肉洗干净了。
他拿着捕，看着案板上的土豆，犹豫了半，还是不知道怎么牵
江晏歌走进来，推了推眼镜：“爹地，切土豆要先削皮，然后切成块，别切太大，不然炖不熟。”
季少渊点头，按照他的，拿起削皮器削土豆。
可削皮器太滑，他没拿稳，土豆掉在地上，滚到黑球脚边。
黑球叼起土豆，走到江七面前，把土豆放在她脚边，尾巴摇了摇。
江七弯腰捡起土豆，走进厨房，看着季少渊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
“连土豆都削不好，还想做红烧肉？”
季少渊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我以前没做过。”
“没做过就学。”
江七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削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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