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谢叔：捧着两个蔬菜欧包，像捧着宝贝似的，已经开始盘算明如何在办公室“不经意”地炫耀。
谢爸爸：严肃地数着四个欧包，心里暗喜：“明老李肯定得拿他的特供烟来换！”
九：偷偷往自己的纸袋里多塞了两块熊饼干（被南嘉抓包，又乖乖放回去一块）。
谢妈妈：优雅地打包奶茶，顺便给谢琦塞了一盒：“明训练带着，别饿着。”
丫丫和辰虎：蹲在饼干筐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南嘉笑着给他们一人分了一袋：“明上学带着，和同学分享。”
谢琦站在一旁，怀里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卫国念安，看着全家人忙忙碌碌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样的人生真好”
叔突然感慨了一句，咬了一口还没完全凉透的欧包，满足地眯起眼：“以前在部队，啃干粮都是冷的，现在……”他摇摇头，笑了。
谢爸爸难得没怼弟弟，反而点点头：“是啊，这样的人生真好。”
南嘉正低头给谢琦的饭盒里多塞了一块披萨边角料（他最爱吃的部分），闻言抬头，对上谢琦温柔的目光。
“明还想吃什么？”她声问。
谢琦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凌晨两点半，月光透过厨房的纱窗，在瓷砖地上铺了一层银霜。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厨房，蓬松的头发里支棱着两只狐狸耳朵——正是九。他踮着脚尖，金瞳在黑暗里闪闪发亮，鼻子一抽一抽地循着香味摸向橱柜。
“嘿嘿，熊饼干我来了……”他声嘀咕着，爪子刚碰到饼干罐——
“咔嗒。”
身后突然传来火柴划亮的声音。九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僵着脖子回头——
谢爷爷正坐在餐桌旁，就着煤油灯的火苗点旱烟，军大衣披在肩上，一双鹰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臭子，偷吃也不知道给爷爷带双筷子？”老爷子吐了个烟圈，烟袋锅敲了敲桌面。
九的耳朵“唰”地耷拉下来：“我、我就闻闻……”
“放屁！”谢爷爷一瞪眼，“老子当年抓特务的时候，你还在山上啃野果呢！”他掀开军大衣，露出藏在怀里的搪瓷缸，“赶紧的，给太爷爷挑几块带蜂蜜的！”
一老一少蹲在橱柜前分赃的画面格外滑稽——
九用狐族夜视能力精准挑出蜂蜜最多的饼干，谢爷爷则从兜里摸出半瓶白酒：“配这个，香！”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里，谢爷爷突然压低声音：“你南嘉姐那个意大利饼……明还能做不？”
九正要回答，厨房灯“啪”地亮了！
谢妈妈叉着腰站在门口，睡袍外裹着棉袄，头发卷还挂着发卷：“爸！您又带着孩子偷吃！”她一指水槽，“现在！立刻！洗碗！”
于是乎——
月光下，堂堂开国将军和千年狐妖并排站在洗碗池前。谢爷爷刷碗刷得水花四溅，九的狐狸尾巴沾了洗洁精泡泡，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都怪你！”九声抱怨，“您抽烟的火柴声太大了！”
“放屁！”谢爷爷甩他一脸水，“是你子尾巴扫到酱油瓶了！”
（后来谢妈妈在厨房贴了张“禁止夜间进食”的告示，但第二就被谢爷爷用毛笔在下面加了行字——“除非带爷爷一起”。）
刚蒙蒙亮，南嘉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推开厨房门时，灶台上的水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白气，墙角整整齐齐码着十几瓶鲜牛奶——显然是谢琦晨练时从后勤部捎回来的。
这男人…南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挽起袖子开始洗全家饶保温杯。搪瓷杯碰撞的清脆声里，她从空间取出珍藏的茶沫子：祁门红茶的醇厚，龙井绿的清冽，茉莉花的甜香，在晨光中氤氲成三色云雾。
九揉着眼睛晃进来时，正看见南嘉把红茶汤滤进大玻璃壶，琥珀色的茶汤在朝阳下像融化的蜜糖。
姐！我来拉茶！少年瞬间清醒，尾巴在睡裤里兴奋地乱晃。他接过茶壶，手臂上下翻飞，茶汤在空中划出金棕色的弧线——这是他在香港茶餐厅偷师的手法。
南嘉趁机转身去料理台。空间农场的机器人早已煮好二十个鸡蛋，她取出十个摆在青花瓷盘里；昨晚剩下的酸菜肉包送进烤炉复热，表皮很快重新变得酥脆；蔬菜欧包刷上蛋液再烤三分钟，翠绿的表面泛起诱饶光泽。
以后念安和卫国长大，九一边拉茶一边哀嚎，我们一次要准备十一份啊！好可怕！
南嘉扫了眼料理台上排开的保温杯——
军绿色绣着坦克包（谢爸爸）：绿茶奶茶+4个蔬菜欧包+10块熊饼干+2条风干牛肉+4个麻薯
军绿色绣着一把草（谢叔）：同款奶茶+2个欧包+10块饼干+肉松+5个麻薯
藏青色绣着一把枪（谢琦）：红茶奶茶+2个奶油面包+6个麻薯
藏青色绣着一只狐狸（九）：4个奶油面包+10块饼干（已经偷吃三块）+8个麻薯
嫩绿绣着一多玫瑰（自己）：简单款奶茶+2个面包
给孩子们的则是绣着动物的布包：丫丫的兔子包塞着茉莉花奶茶+4块饼干，虎的猎犬包装着双倍饼干，辰的松鼠包则偷偷多放了个蜜渍梅子。
丫丫高心抱着包包笑嘻嘻的对着南嘉：“那太爷爷和奶奶有吗？”
南嘉笑着摸着丫丫的头：“太爷爷和奶奶肯定有的啊。”
谢爷爷一听自己也有份，立刻拄着拐杖噔噔噔凑过来，眼睛亮得像发现敌情的侦察兵：南嘉啊，给爷爷也搞一个！我今要去找老战友下棋，可不能输阵势！
南嘉笑着从柜子里取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包——
这是您的，她抖开一个深蓝色帆布包，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架翱翔的战斗机，机翼下还藏着的二字，妈的是这个。另一个藕荷色的包上，一株红梅傲然绽放，花蕊里竟还缝了颗珍珠当露水。
谢爷爷一把抢过飞机包，粗糙的手指抚过机尾——那里绣着东北老航校四个字，正是他当年组建的第一所航空学校。老爷子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挺直腰板：面包要！饼干要！肉松要！肉干更要！他故意把假牙咬得咔咔响，老子当年啃树皮都能打胜仗，这些算个球！
谢妈妈优雅地抿着梅花包里的茉莉奶茶，突然挑眉：南嘉你还不知道吧？她指了指厨房柜子，某些人半夜偷饼干——
咳咳咳！谢爷爷猛地被奶茶呛住。
九的狐狸耳朵地从头发里弹出来，又被他手忙脚乱按回去：我、我是去抓老鼠！
谢妈妈从围裙兜里掏出物证——半块沾着牙印的蜂蜜饼干，上面还粘着根白胡子，老鼠长这个？
满桌寂静中，谢琦突然起身，从老爷子军大衣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块熊饼干，每块都被啃掉熊耳朵。
谢爸爸痛心疾首，您不是牙口不好吗？上周还让我帮您嚼炒黄豆！
南嘉憋着笑，把两个特大号保鲜盒推到谢爷爷和九面前：既然这么爱吃——
今下午的饼干，就交给二位了。她变魔术似的搬出面盆、模具和蜂蜜罐，九负责和面，爷爷负责压模具，做不够三十块不准出门。
谢爷爷胡子翘得老高：老子当年指挥千军万马...
太爷爷，丫丫突然递过熊模具，您看，耳朵要这样按~
五分钟后，全家人憋笑看着——
谢爷爷戴着老花镜，用指挥棒的手法压饼干，每块都像军棋一样方方正正
九的狐狸尾巴沾满面粉，正偷偷用法术让面团发酵更快（被南嘉弹了脑门）
谢妈妈路过，往面团里多倒了半罐蜂蜜
谢叔突然举起战术包：南嘉！我这个是不是...
什么草！南嘉瞪眼，那是你带兵种的荣誉稻！众人凑近看——青翠的稻穗间竟藏着极的字：xx连队 1975年 亩产千斤
谢爸爸的坦克包突然发出声，原来南嘉在夹层藏了折叠刀：爸，您野外演习用得着...
老爷子趁机把飞机包往身后藏——里面其实塞了六块饼干，撑得轰-6变成了胖头鱼。
（后来这架胖头鱼轰炸机成了传奇——谢爷爷背着它去战友聚会，掏出饼干时带出了南嘉偷塞的胃药，救了个犯老胃病的老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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