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突然从设计图纸堆里蹦起来，狐狸耳朵（虽然看不见但感觉竖起来了）一动：等等！我得给汉斯爷爷打电话！完就旋风般冲向客厅角落的电话机。
全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九甜得发腻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汉斯爷爷~是我呀！你最爱的孙子拉！
谢莹一口茶喷出来，路远手一抖把战术熊掉在霖上，连一向淡定的谢蕴都挑了挑眉。
对对对，我设计了几款新东西！九兴奋地跺着脚，你帮我申请下全球版权和专利嘛，很重要的！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德语夹杂着中文的回应，九的眼睛越来越亮。
啊？你给我买了巧克力啊？还有糖果和衣服？九突然提高音量，故意瞥了眼谢莹，我要的你多买点嘛！还要肉肠啊！
谢莹扶额：又来了...
你买了啊？那么多啊？真的嘛？九装模作样地惊呼，实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嗯嗯嗯，还给我买了皮衣那些啊，还有羊羔绒的什么的？好啊好啊，我都要的！
祁部长和章主任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本本开始计算国际快递费用。
对了！九突然正经起来，还要给我找点布料！什么蕾丝的、丝绸的...女人男人喜欢的布料都要啊！给狐狸娃娃穿嘛，做变装！
南嘉在一旁扶额，声对谢琦：汉斯先生怕是要把米兰布料市场搬空...
电话那头又了什么，九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看着买嘛！恩恩额，对啊，我那个二姐老是我买东西多...
谢莹猛地站起来：宋九！我什么时候——
九立刻背过身去，声音更大了：对啊！那爷爷给我买有什么关系！对啊对啊，爷爷给孙子买有什么啊，不就是赚钱给孙子用嘛！
谢卿一口茶喷在了黄月英的相册上，手忙脚乱地擦拭。
啥？还给我买了这个？九突然瞪圆眼睛，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我我我，哈哈哈哈我要的我要我要的！太棒了，太棒了！
全家人都竖起耳朵，好奇汉斯到底又买了什么让家伙这么兴奋。
你过几来嘛！我让老祁去接你啊！九冲着电话嚷嚷，完全不顾祁部长瞬间僵硬的脸色，好好好，那你多买点，我都喜欢喜欢喜欢的...
挂掉电话，九转身面对一屋子好奇的目光，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汉斯爷爷——
谢莹忍无可忍：宋九！我怎么了我？我又被背刺了是不是？她转向路远，老路你，我平时对他不好吗？
路远战术性后仰：这个...那个...
九眨巴着狐狸眼，一脸无辜：二姐，我可什么都没~是汉斯爷爷主动问起的~
祁部长终于忍不住了：九啊，汉斯先生到底又给你买了什么？听你这语气，怕不是把意大利都搬来了？
九得意地晃着脑袋：也没什么啦~就是汉斯爷爷在米兰给我订了十套手工西装，在佛罗伦萨买了二十双皮鞋，还从瑞士订了块表...他掰着手指数，哦对了，还有答应给我的狐狸娃娃工厂投资五十万马克~
多少？！谢玉手里的军刀掉在地上。
章主任的钢笔在本子上划出长长一道线：五十万...马克？
曾奶奶沈如兰优雅地放下茶杯：这孩子...怕不是给那德国老头下蛊了？
谢卿若有所思：汉斯...这名字有点耳熟...
南嘉适时解释：曾爷爷，汉斯先生的妻子欧娜女士，是您和奶奶在剑桥的同学。
谢卿猛地抬头：欧娜·施密特？那个总爱往我和月英实验室跑的金发姑娘？
九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汉斯爷爷欧娜奶奶总跟他提起您和月英奶奶，您们是最完美的实验搭档
谢卿的眼神突然柔软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里四人合影的边缘。
谢蕴若有所思：所以汉斯是因为这个才对九...
才不是呢！九立刻反驳，汉斯爷爷了，他喜欢我是因为我聪明可爱又会哄人开心！跟欧娜奶奶没关系！完又声补充，虽然他我笑起来有点像年轻时的月英奶奶...
谢莹翻了个白眼：得，又一个被你外表欺骗的。
路远好奇道：九，你跟汉斯先生才认识一个月，他怎么就...
这就是人格魅力！九骄傲地挺起胸膛，汉斯爷爷了，他活了七十多年，从没见过我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
祁部长声对章主任：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人形聚宝盆，走哪都能吸引金主。
章主任看着满地的设计图，苦笑：问题是...他吸引来的金主，全被他用来实现这些马行空的想法了。
九耳朵尖，立刻反驳：才不是马行空呢！我的狐狸娃娃计划可是经过周密计算的！他抽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看！市场调癣成本核算、销售渠道...全都有！
谢景接过那张纸，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这...这是你做的？
九骄傲点头：当然！汉斯爷爷帮我找了商业顾问，但创意和计算都是我自己完成的！
谢蕴突然笑了：好子，比你曾爷爷我当年强。
沈如兰轻哼一声：那是，你当年追我的时候，连束花都算不清该买几朵。
九立刻凑上去：曾奶奶！汉斯爷爷意大利的玫瑰可漂亮了，我让他给您带几箱！
沈如兰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九拍胸脯保证，还有威尼斯的面具、佛罗伦萨的皮具、罗马的古董...
谢莹扶额：汉斯先生怕是要破产...
才不会呢！九反驳，汉斯爷爷了，他钱多得花不完，就缺个我这样的孙子帮他花！
路远幽幽道：我也想有这样的爷爷...
谢莹一个眼刀飞过去：路远！
九突然想起什么，又扑向电话：等等！我得告诉汉斯爷爷再加订些蕾丝！曾奶奶喜欢华丽的！
谢卿看着忙得团团转的九，轻声对谢蕴：父亲，您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谢蕴目光深远：月英和欧娜在上看着呢...这是她们送给两个家族的礼物。
此时的九已经跳上沙发，手舞足蹈地描述着他的全球狐狸娃娃帝国计划，全家人都被他的热情感染，连谢莹都忍不住参与讨论该给狐狸设计什么款式的军装。
窗外，夕阳将谢家老宅染成金色，仿佛连时光都不忍打扰这温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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