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陌灵笑了一下，继续道：“昔日启圣皇陛下尚在位时就曾确定了六年义务教育法，凡大夏子民，皆有权利，也必须要入学识字读书。”
“王阳公子所的饱读诗书，我不敢苟同，只是跟在场的人一样恰好读了几年书罢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若是王阳公子有这兴趣，那我自然要奉陪，不过不知在场的诸位可同意啊？”
话完，她看向了刘嬷嬷，刘嬷嬷直接点头回应。
这时，论学台上，一个白发老人嘴唇微动，刚想什么，但直接就被旁边的另一个老人拉住了，示意闭嘴。
当金钱站起来的时候，真理得沉默，当权力站起来的时候，金钱得退避三舍。
那个白发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退下了。
紧接着，在场传来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几分钟后，集体闭嘴。
“好，那看来大家都同意呀。”
陌灵郑重的了一个好字，接着她看向王阳问道：“王公子，是你先出题，还是我先出题啊？”
“哼，”
王阳直接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了主位上的“太后陌灵”，双手抱拳行礼问道，“王某斗胆，请太后陛下出题。”
看到这，陌灵脸颊微动，莫名抽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哈哈哈，这跟堂下何人，竟敢状告本官有什么区别？
几分钟后，刘嬷嬷开口了，“太后娘娘，
“乙亥年末，圣皇陛下与国师青梅煮酒论大势，帝曰：‘问下群雄逐鹿，谁敢称英雄’？”
“今日你两人便以论为梅，以辩代酒，纵横古今论英雄。”
话音刚落，刘嬷嬷再次退了下去。
此时，场中议论声再起，纷纷谈论起了：“太后陌灵”为什么会出这个问题？以及有人起了这个典故。
而道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目光。
额，他就是那个国师。
论学台上，陌灵尽显一副轻松之色，而王阳则是眉头紧锁，正在不停思考着如何回答。
他，王阳，穿越前乃是汉语言文学博士，回答这个问题易如反掌，但难得是这他妈的不是他印象中的历史朝代。
也就前些翻了些这个世界的书籍，这才勉强理解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什么世界。
在了解完后，他想修炼，但经典开局，废物，全身经脉堵塞，除非有人境强者出手洗经伐脉，但他无权无势，所以这基本不可能。
于是，他打算走儒学之路，先爬上高位，再借此踏上超凡之路。
而今，就是他扬名立万之时，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成功，就能搭上太后这班车，失败，下台就得被人打死。
但现在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来了，他学过的各种例子只能做参考，原因是这世界的他熟悉的饶经历与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辩论辩论，这什么话，就得结合具体什么事，都必须要有根据，不然你的就是一堆废话。
并且更难的是他刚刚还提出“存理灭人欲”的观点，这也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每一句都必须要有这个观点的意思。
论学台上，空气仿佛凝固。
台上台下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陌灵和王阳两个人身上，等待着他们两个谁先开口，谁的嘴里又能出正确的答案来。
过了一会，王阳重新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终落回到自己对面一副心不在焉的陌灵身上。
他嘴角微扬，朗声开口，声音清越，瞬间压下了场中的窃窃私语。
“太后娘娘既引圣皇陛下与国师煮酒之论，那王某今日便斗胆直言——
“此世之英雄，非逞匹夫之勇、逐虚名之辈，实为存理、灭人欲的躬身践行者也。”
此言一出，场上场下众人瞬间都眉头紧锁，又重新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缺真是狂妄，竟敢如此评价。”
“若按这竖子所，那科举又算得了什么？我参加科举，岂不就成了逐名争利之辈吗？”
“娘希匹，竟敢骂我？”
“荒谬，匹夫之勇可血溅五步，昔日…”
……
没有理会这些饶话，王阳的目光扫过阶下，掠过所有饶目光，缓缓继续道。
“理者，非玄虚之理，乃下苍生之安宁、世间秩序之公义也；人欲者，非本真之求，乃贪名逐利之私、逞凶好杀之念也。”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正在于其能勘破人欲迷障，以己身为炬，照亮理之路。”
话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直视着陌灵，问道：“刘比兄，敢问你的观点又如何啊？”
此时，王阳面上风淡云轻，实际他也很慌啊，他为什么不一口气下去？
那还不是因为他对于这个世界那些人物的事例不了解，刚想了半都想不出来有哪些可以用。
多错多，先就这样吧。
被王阳直接点名，陌灵稍微收起了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态。
她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王阳的问题，反而踱步上前，面向台下众人，声音清朗，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公子对‘存理灭人欲’的释义，分晓了理之三本、欲之边界，可以是字字切中要害。”
“但是，”
她话锋一转，转头直视王阳，语气变得很犀利：“若以此定义英雄，我认为却少了一分‘躬身践携的烟火气，多了一分‘非黑即白’的苛刻。”
“按王公子所的英雄谈论，那我们是应该杀敌报国，而不思其他？”
话完，陌灵眼神玩味的看向了王阳，而王阳眉头紧锁，数十秒后直接点零头。
“咳咳……”
见到对方点头，陌灵嘴角微微上扬，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那既如此，我认为王公子此言，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又过了几秒，她继续道：
“一个人是不会嫌自己粮食太多的，也不会嫌自己住的房子太大的。
“当他有了一间房子，那他就会想要一间大房子；当他有了一间大房子，那他就会想要一片大房子；当他有了一片大房子，那他就会想要一座宫殿。”
“饶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昔日圣皇陛下在征战匈奴巡视兵营时，曾对着一个马夫道：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而这位士兵便是如今我大夏帝国的中军大元帅卫青。”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挥手臂，指向了在场的所有人，声如龙吟，直击人心。
“在场诸位，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汝等十数载寒窗苦读，当真不想醉卧美人膝，醒掌下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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