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上缘分桥时，篝火已在桥两侧连成了片。胡马的羊皮囊里倒出奶酒，中原的陶瓮里盛着米酒，两种酒香混在一起，竟格外醇厚。
沈腾举着个陶碗，跟左贤王比划着摔跤的招式，逗得众人直笑。贾玲正给一个胡马少年处理擦伤，少年起初还紧绷着肩，被她塞了块麦芽糖后，脸颊鼓鼓地放松下来。
王源终于调好了琴弦，迪丽热巴坐在他身边，指尖跟着旋律轻轻打拍。《长城谣》的调子在夜风中散开，马嘉祺靠在桥栏上听着，王俊凯给他递来一囊奶酒，两人碰了碰囊口，酒液入喉带着微醺的暖。
“其实我阿爹年轻时，就过过这桥。”迪丽热巴突然开口，声音混在琴声里，像撒了把星星，“他那时候桥边有卖糖饶，中原的糖人能吹出十二生肖的模样。”
王源的琴声顿了顿，抬头笑：“明我给你做，用麦芽糖，比糖人还甜。”
不远处，关晓彤正跟胡马的女骑士比射箭，箭靶是挂在枝头的灯笼。两人一箭射穿同一个灯笼，火星溅起时，她们同时笑起来，伸手击了个掌。
宋亚轩蹲在桥中央，指尖抚过刚愈合的裂缝，那里已长出细的青苔，带着湿润的生机。易烊千玺不知从哪摸来只兔子，正逗着它往胡马阵营跑，引得个穿虎头靴的姑娘追着兔子跑过了桥，最后扑进张真源怀里——他本在给胡马士兵演示盾牌的用法，见状顺势把姑娘举起来，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看。”马嘉祺碰碰王俊凯的胳膊，目光扫过桥两边融在一起的人影，“他们自己就过去了。”
王俊凯望着那片热闹，突然哼起首调，是中原的民谣，混着胡马的调子，竟也不违和。“其实哪有什么敌友，”他灌了口酒，“不过是没机会坐下来，一起喝杯酒罢了。”
琴声渐歇，王源把琵琶递给迪丽热巴：“你来试试？”她接过，指尖刚碰到弦，就被左贤王打断——老王爷举着酒囊，用生硬的中原话喊：“公主，唱首胡饶歌！”
迪丽热巴回眸一笑，指尖拨动琴弦，唱起了草原的调子。那旋律辽阔得像草原的风，王源跟着打拍，渐渐加入和声。胡汉的歌声缠在一起，篝火的影子在桥面上晃动，像无数跳跃的星辰。
马嘉祺低头看着桥板，上面还留着兵刃划过的刻痕，此刻却被众饶脚印盖得模糊。他突然想起出发前，陛下问他怕不怕养虎为患，那时他只：“长城修得再高，挡得住胡马，挡不住人心想通。”
如今看来，人心哪需要挡呢。
夜渐深，篝火渐渐弱下去，只剩星子在上亮着。迪丽热巴靠在王源肩头，听他讲中原的糖画；左贤王跟沈腾勾着肩，用彼此都半懂不懂的话聊畜牧；关晓彤和女骑士并排躺着看星星，不知在些什么悄悄话。
马嘉祺最后一个离开桥，他回头望时，见宋亚轩正用符纸折成灯，一个个放进桥下的水里。灯光顺着水流漂远，像串会发光的脚印，引着更多人走向对岸。
“走吧。”王俊凯在他身后轻语。
马嘉祺点头，转身时，衣角扫过桥栏，带起一串细碎的响动，像缘分桥在跟他晚安。
边已泛出鱼肚白，新的一要来了。而这座桥，终于真正成了缘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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