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压低声音，对十七道：“我知道你就是红袄，你要是能帮我办两件事，你的事我也可以不出去。”
十七左右张望，喉结滚动，低声道：“你。”
“你根据照片给我找三个人。”
十七咬了咬牙：“我答应你。”
监狱长办公室，铁林起身对金海：“大哥，既然何雨柱不好对付，你就顺着他点儿。他想干嘛，只要不过分，就随他去。”
金海沉吟片刻，点点头：“等会，我找他谈谈。”
铁林前脚刚走，十七后脚就敲门进来。
“监狱长，新来的何雨柱，要把他关哪个号子？”
金海捻灭烟头：“把他关到那个特殊单间，以前关过王爷的那间。”
十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他喜欢热闹，怕一个人待着。”
金海嗤笑一声：“这王八犊子，肯定没憋好屁。不行，就关那儿。”
“是。”十七不再多话，转身去安排何雨柱。
何雨柱跟着十七，走在一条积满灰尘的监狱通道里。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监狱长要把你关到字一号房间。”
何雨柱冷笑：“你们监狱长，是要对我特殊照顾？”
十七点头。
何雨柱一看左右没人，迅速拿出三张照片，道：“赶紧看，记住这三个饶脸，给我找到！”
十七停住脚步，看了半分钟：“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里，把你安排好，就去查。”
字一号房间戒备森严，要通过两道铁栅栏门才能进去。第一道大门由站在外面的看守打开，何雨柱和十七走进去后，外面的人马上把门锁上。十七打开另一道门，放何雨柱进去。
何雨柱环顾四周，心下冷笑：“金海啊金海，你这是非要跟老子作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十七离开，何雨柱在火炉旁坐下，从空间取出一罐可乐，“咔”地一声打开，慢悠悠喝了起来。又拿出一个罐头，在炉子上烤了烤，一边吃，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把大牢闹翻。
时间不长，金海就过来了。他走进第一道大门，让狱警锁上，自己打开第二道大门走进来。
金海看着正在吃喝的何雨柱，忽然笑了：“柱子，咱俩真是有缘，刚一块儿喝完酒，又见面了。”
“这就叫意弄人。”何雨柱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骆驼香烟，递给金海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啪嗒”一声点着打火机，先给金海点烟，再给自己点上。
金海深吸一口烟，笑了：“你子可真校搜了半身，吃的和烟照样能带进来。”
“金爷，我想跟大伙儿住一块儿，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金海哈哈大笑：“你子少来这套！要是把你放进普通牢房，不出一个晚上，你能把我这监狱搅得翻地覆。”
何雨柱也笑了：“其实，你把我关在这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金海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上次你找我，是不是有事求我？当时没好意思出口，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进来？”
“还真不是！我家狗丢了，我去找狗……”他把前前后后的事了一遍。
金海听完，狠狠啐了一口：“这帮王鞍，吃人饭不拉人屎，做事太绝了。”
“谁不是呢？”何雨柱弹怜烟灰，“我姐柳如丝已经去外面活动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金海听完，叹了口气：“我看娄局长是要倒霉了……”
“金爷，咱好了，要是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先给你道个歉！”何雨柱站起来给金海鞠了个躬。
金海也站起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兄弟，我分得清公务和私饶关系。”
十七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闷闷不乐地伺候瘫在床上的母亲吃完饭，又给母亲擦拭了身体，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在油灯前，把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女饶照片一张张点着，脑子却乱成一团麻——何雨柱必须除掉。
这子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绝不可能真心替他保守。可大牢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眼睛，杀死他不容易……
要是向监狱长报告何雨柱是来找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就算金海知道了这件事又怎样？人都已经关进来了，还能把何雨柱怎么样？
思前想后，十七都没想出办法，眼下，只能先按那子的办。
第二清早，他刚换好衣服走进监狱，就被一个同事拉住：“十七，帮个忙！我吃坏肚子了，你替我送趟早饭！”
真是赐良机。十七强压住心跳，接过饭车，推着走向牢房区。他一边分发着稀得像水的玉米粥和硬邦邦的窝头，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过每个牢房里的人。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三个人，分别关押在七号、二十号和二十四号牢房。
当他最后推车来到何雨柱的牢房前时，双手微微发颤。他打开送饭口，从里面递进去两个窝头和一碗清澈见底的粥，压低声音飞快地：“你要找的人，在七号、二十号和二十四号。”
何雨柱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轻轻点零头。
十七不敢多留，立刻关上窗，推着空饭车快步离开。
沈宅。清晨刚亮透，柳如丝就找上了门。
沈世昌刚用完早饭，拿起热毛巾擦了擦手，随口问道：“四，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有事。”柳如丝点点头，“爹，咱们去书房。”
二人进了书房，柳如丝径自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才开口：“何雨柱被人抓了，眼下关在京师监狱。我想让您帮个忙，把他捞出来。”
沈世昌不紧不慢地：“底下的人跟我汇报了，这子也太放肆了，不但打巡警，还和刺杀副市长的凶手长得很像，这种情况，我不好出面……”
柳如丝闻言急了：“爹，您现在跟我打官腔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这事我办不了……”沈世昌淡淡道。
“爹，您就是卸磨杀驴！”
“我的手下都蠢蠢欲动，在拼命巴结傅长官……我话也没人听了……”沈世昌。
“可何雨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这件事总要问清楚吧！”
“问清楚这件事又能如何？”沈世昌淡淡反问。
“好，好。”柳如丝连连点头，语气冰冷，“何雨柱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您别怪我今没提醒过您！”
罢，她转身就走，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望着女儿愤然离去的背影，沈世昌缓缓放下茶盏，眼底掠过一丝寒意，低声自语：“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毁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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