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坚几人下车的时候，发现一位身着白大褂中年女人，气质容貌绝佳，有一种古典美女的美福
正站在医疗中心的玻璃门内。
看到车辆驶入，她原本略显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快步迎了上来。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任坚身上，快速扫过任坚略显破损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平静，专业而冷静地开口：“担架已经准备好了，直接推进全面检测室。其他参与归墟行动的人，马上需要进行基础检查。”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医疗主管特有的权威。
“墨阿姨——博士，不用这么夸张吧？”姜黄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地摆手，“队长他看着还协…”
墨博士微微蹙眉，眼神扫过姜黄，冰冷又锐利：“总长已经给我过电话了。‘非人’能量侵蚀具有潜伏性和不可预测性。
任何接触者都必须接受最高规格的隔离检查。包括你——李无敌和魏无极，你们参与了外围战斗，也可能接触到逸散能量。”
姜黄被她看得一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再吭声。
任坚倒是配合，到了专业的地方，就得听专业人士的。
在那股诡异的吞噬能量中走了一遭，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况且，还在归墟之中耗尽了意念。
任坚配合的被扶上移动担架床，由医护人员推着，快速穿过明亮的走廊，进入一个充满各种精密仪器的封闭房间。
墨博士正指挥着助手将传感器贴片连接到任坚身体的各个部位的时候，在医院休养的阿赤也跟了上来 。
“放松，不要抵抗仪器的能量扫描。”阿赤隔着玻璃，望着控制台，对任坚道。
“我们需要建立你的能量频谱基线，并与你进入归墟前的数据进行对比。”墨博士的声音比刚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任坚闭上眼，配合着仪器的扫描。他能感觉到细微的能量流拂过身体，深入肌肉、骨骼，甚至试图探入他的意念。
就在能量流即将触及意念海的瞬间，那枚沉寂的昊塔核心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不过，并非是主动防御，更像是一种高位阶存在对低位探查的本能隔绝。
控制台上的数据猛地跳动了一下，几个读数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墨博士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停顿了一瞬，她看着屏幕上那些异常波动，又抬眼看了看紧闭双眼、面色平静的任坚，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探究和疑惑。
但她没有什么，只是快速调整了几个参数，跳过了对意识层面的深度扫描。
“身体机能受损严重，多处组织有撕裂伤，意念力透支……但都在可恢复范围内。”墨博士看着最终生成的报告，语气平稳，“未检测到外源性能量污染残留。”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的恢复速度比预期快很多，有一股……异常精纯的能量正在滋养你的身体核心。是你在归墟里的收获？”
任坚睁开眼，对上墨博士探究的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算是因祸得福。”
墨博士没有追问，只是点零头：“很好。这能让你更快重返岗位。现在外面的情况，需要每一个高端战力。”
她示意检查结束，让任坚可以起来了。
“其他人怎么样？”任坚一边起身一边问。
“白芷损耗过度，需要静养两。姜黄和陈压星有些轻伤，问题不大。青玲……她父亲接她回去了。”
墨博士翻阅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整理着数据，“至于那个魏无极和李无敌，活蹦乱跳，壮的像头牛。”
任坚闻言稍稍放心。
这时，阿赤的个人终端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肃，对任坚道：“总长要见你。就在隔壁的观察室。”
任坚心念一动，点零头。
观察室是一间单向玻璃的房间，一面可以看到医疗中心大厅的情况。总长负手站在玻璃前，看着外面忙碌的景象。
“总长。”任坚走了进去。
总长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感觉怎么样？”
“还好。阿赤恢复得很快。”
“那就好。”总长走到桌前，调出了一份加密文件，投影在空气中，“你先看看这个。”
任坚凝神看去，那是刚刚技术部对那缕幽暗能量丝的初步分析报告，数据繁杂，但结论触目惊心：
「能量性质：高度活性，具有极强吞噬性、同化性。」
「能量结构：非已知任何非凡途径频谱，底层规则呈现‘虚无’与‘湮灭’特性。」
「危险等级：判定为‘3A’潜在威胁。」
「初步命名：终末之息（基于其与‘纪元轮回’古籍记载中的某些描述有微弱吻合）」
“终末之息？纪元轮回？”任坚抬起头，看向总长。
总长面色凝重：“这是最高机密档案库里的名词。记载模糊，只提及每个纪元走向终结时，会有代表‘终结’的力量显现，吞噬一切非凡，重归虚无。但是一直不知真假……”
“所以，解放星神途径，是为了应对这个？”任坚立刻将系统的提示和总长的信息联系了起来。
总长深深地看着任坚，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这是一部分原因，但并非全部。星神途径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变数，只有让更多人获得非凡，我们才能提高存活的几率。”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们需要在‘终末之息’彻底蔓延前，让足够多的觉醒者证道星神，才有可能守住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虚拟的……这几乎所有的觉醒者都知道，既然是虚拟的，又何必守护呢？”任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这个虚拟的世界不再了……我们又归于何处？”总长点燃了一支烟，“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事实上，人死之后，意念会重新轮回，只是之前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清除！”
“你什么？”任坚一愣，这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识，“那岂不是，我也可能经历了轮回，且被清除了记忆？”
总长吐出一口烟，摇了摇头，“不知道，这都来自特别警事局收集来的零星信息，我们无法其辨证真假，但是也无法否定。
但是传闻，佛国的佛主是拥有轮回记忆的，但是也不知真假——”
任坚心中巨震。
总长继续道：“守护这个世界，我们才能最终找到从这个虚拟世界离开的方法……只是我们没料到，非人居然也可以吞噬这种力量。
不过，话回来，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解放它们，虽有危害，却也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不仅仅需要我们老一辈的努力，也需要你们这一代的努力。一代人有一代饶使命，你明白吗？”
总长转过身来，看着任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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