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钻进通道没几步，身后那堵墙就“咔”地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腥风扑面，一只惨白的手从裂缝里猛地伸出来，五指像钩子一样抓在岩壁上，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整条通道的墙壁像是活了，到处都在崩裂。
“跑！”我吼了一声，转身就往前冲。
洛昭和苏清雪紧跟着我，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我能听见身后那些手撕开岩石的声音，像是钝刀刮骨头，听得人牙酸。我们一口气冲出去十几米，可还没喘匀气，前面的岩壁突然炸了！
轰的一声，碎石四溅，三道黑影从破口处跃出，落地时膝盖微屈，动作利落得根本不像是死人。我定睛一看，差点骂出声——这哪还是丧尸，浑身上下长满了骨刺！肩膀、手臂、脊背，全是白森森的尖刺，有的还带着血肉残渣，一看就是刚从谁身上捅出来的。
最前面那只冲我直扑过来，手臂一抬，一根半米长的骨刃就朝我脸上招呼。
我本能地横臂去挡，鳞片刚冒出来一点，臂外侧就被划出一道深口子，火辣辣地疼。那一瞬间，脑子里“叮”地响了一下，系统提示跳出来：【检测到高硬度生物骨质，是否尝试吞噬反制？】
我没空点确认，一个后跳拉开距离，冲后面大喊：“别硬碰！它们刺太快！”
话音未落，另一只已经绕到侧面，骨刺横扫，带起一阵风。苏清雪反应极快，短刃一挑，直接削断了对方半截骨刃，但那股力道震得她退了两步，虎口发麻。
“这些东西不怕砍？”她皱眉。
“怕是怕，但你得打得比它硬。”我咬牙，右臂伤口还在渗血，但我顾不上了。脑子里念头一闪——既然它骨头硬，那我就用更硬的东西砸它！
金属操控立马启动，我双手外侧迅速凝出一层暗灰色铁壳，边缘被我强行拉成尖锥状，跟它们的骨刺一个样。同时体内巨力赋催动，肌肉绷紧，整个人像是充了气。
“来啊！”我低吼一声，主动迎上去。
那只正要扑向洛昭的骨刺丧尸察觉到动静，立刻转身，手臂一甩，骨刺直插我胸口。我侧身避过要害，左手铁刺狠狠往上一顶，“铛”的一声撞在它肘关节处。
火星子都蹦出来了。
它的骨刺当场崩断一截，而我的金属刺连个印子都没樱我咧嘴一笑：“哟，还挺脆。”
不等它反应，我右手顺势挥下，铁刺劈在它肩胛骨上，“咔嚓”一声，整根主刺应声断裂，白骨茬子露在外面，看着都疼。
剩下两只见状居然没退，反而发出低沉嘶鸣，像是在传递信号。我心头一紧，赶紧往后撤：“别恋战，走！”
苏清雪一把扶住摇晃的洛昭：“她撑不了多久。”
我看了一眼，洛昭脸色发青，嘴唇干裂，刚才那一记卦术耗得狠了。现在让她再算一次，估计真得倒下。
“左边！”她突然开口，声音虚弱但清晰，“走左边通道。”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前面果然又是个岔口，左右两条路，一条宽些，一条窄得只能侧身过。地上痕迹乱七八糟，有拖拽的沟，也有零星血点，根本看不出哪边安全。
“又是左边？”我不服，“上次选左可是踩着血印走的，谁知道是不是引我们进坑的？”
“没时间争了。”苏清雪一脚踹飞一只追上来的骨刺残影，冷声道，“你忘了是谁挡住坑口让我们活下来的？听她的。”
我耸了耸肩：“行吧行吧，信一次。”
完我打头阵往前冲，一边跑一边活动双臂。金属层还没散，我试着把能量往骨骼附近引，想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骨头”也硬一点。结果刚试了一下，右臂伤口就抽了一下，疼得我龇牙。
“下次……”我嘀咕，“得给自己长点真家伙。”
跑了大概二十米，身后那股刮擦声渐渐远了，但没人敢松劲。洛昭靠在我左边，呼吸越来越重，脚步也开始打飘。
“撑住啊。”我伸手虚扶她肩膀，“命还在呢，卦不是还没断吗？”
她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知道她在逞强。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突然倒下，队伍节奏一乱，谁都跑不掉。
正想着，苏清雪从后面赶上，塞给我一个瓷瓶：“喝一口。”
我拧开闻了闻，一股草药味混着铁锈气息钻进鼻子，虽然难闻但熟悉——这是药王谷特制的止血凝神剂，外面买不到。
“你还带着这个？”我仰头灌了一口，喉咙顿时像被火燎过，但几秒后四肢回暖，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省着点用。”她，“就这一瓶。”
我把瓶子递回去，顺口对系统道：“等出去，把刚才那几根骨刺碎片吞了。”
【可回收生物材料已标记】系统回应。
我心里一喜，看来这条路走得通。这些骨刺硬度高、结构稳定，要是能吸了，不定能把“骨质强化”赋推上去一级。到时候不用金属模拟，我自己就能长出穿甲刺。
正盘算着，前面通道忽然变陡，开始往下倾斜。空气越来越闷，呼吸都有点吃力。我放慢脚步，回头看了眼。
苏清雪走在最后，一手按着腰间的短刃，眼神依旧警觉。她衣服上有几道划痕，但没受伤。洛昭在我旁边，勉强还能走，但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再坚持会儿。”我，“应该快出这片了。”
话刚完，脚下一滑，踩到块松动的石头，整个人往前踉跄。我赶紧稳住，却发现那块石头下面露出一角东西——灰白色，弯曲，像是某种动物的肋骨，但更大。
我蹲下扒了两下，一块完整的骨片被挖了出来，表面光滑，泛着油亮的光泽，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
“这地方……以前就有人进来过？”我抬头问洛昭。
她盯着那骨头看了一会儿，低声：“不止是人……这骨质里有怨气。”
我心头一跳，还想再问，苏清雪突然抬手示意安静。
我们都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一种声音——不是脚步，也不是嘶吼，而是某种硬物在地上缓慢拖行的摩擦声，一下，又一下，越来越近。
“听到了吗？”我压低声音。
“听到了。”苏清雪握紧短刃，“而且不止一个。”
我站起身，正准备继续跑，忽然感觉右臂伤口一阵异样。低头一看，血已经止住了，但皮肤底下好像有什么在微微鼓动，像是血管里多了根细线，正顺着经络往肩膀爬。
我心头一震，这是……吞噬反应启动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头顶岩壁“啪”地裂开一道缝，一只满是骨刺的手猛然探出，死死抠住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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