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照进车窗，在陈二狗的脸上投下斑一缕光影。他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赵刀驾驶着车辆穿梭在申城的街道上。
先去流星台球厅，那边打电话有几个混混赖着不走，吓跑了正常客人。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招牌。
二狗睁开眼沉声道：有是什么人吗？
生面孔，不像是帮派组织的，可能就是些地痞无赖吧。刀减速，将车停在台球厅对面。
二狗点点头，推门下车。
流星台球厅内烟雾缭绕，七八台球桌只有一桌有人，三个穿着花哨的年轻人正叼着烟，不是认真打球，而是故意用球杆敲击桌面、大声喧哗。其他客人早已不见踪影，老板则在柜台后，见二狗和刀进来，连忙使了个求助的眼色。
几位，玩得开心吗？刀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去，语气轻松得像老朋友打招呼。
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斜眼瞥了他一下：关你屁事？哪来的滚哪去！
刀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听几位影响了其他客人？
负责人？红毛嗤笑一声，用球杆指向刀，那我们兄弟几个今还就影响了，怎么样？
另外两个青年也围了上来，形成对峙之势。
刀作难道：噢，你们这样子我很难办啊？
就在这时，二狗直接走了过来，只听“咔嚓”一声，红毛手中的球杆已经断成两截。二狗的手如铁钳般扣住红毛的手腕，稍稍用力，对方就痛得弯下腰去。
别废话了。现在你们开心了吗？二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另外两人见状，挥着球杆冲上来。二狗甚至没有放开红毛，只是侧身避过一击，同时一脚踹在最先冲来的那人腹部。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台球桌上，彩色台球滚落一地。
最后一人愣在原地，手中的球杆微微发抖。
刀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现在能好好话了吗？
红毛痛得脸色发白，连声道：“大哥，大哥我们错了，有话好..............
“谁让你们来的？”
二狗松开手，红毛连忙后退几步，揉着发红的手腕。
没、没人让我们来，就是闲着没事.........
二狗眼神一凛，红毛立刻改口：“是真的！我们就是看这里生意好，想讹点零花钱...我们看这里也不像有什么势力的所以......
刀吐出一口烟圈，笑了笑：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四海帮，听过吗？”刀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四海帮”三个字却让三个青年脸色瞬间惨白。
在申城，没人不知道四海帮的名号。
对、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红毛语无伦次地道歉，“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刀摆摆手：把打坏的东西赔了，跟老板道个歉。
三人连忙掏遍所有口袋，凑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放在柜台上，对着老板连声道歉，然后几乎是逃命般地冲出了台球厅。
老板松了口气，连连向二狗和刀道谢。
刀从钞票中抽出一半塞回给老板：“剩下的算补偿今的损失。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
离开台球厅，刀看了看时间：“接下来分头行动吧，我去夜总会那边看看。你去画廊。
二狗点点头：完事后电话联系。
刀驾车离开后，二狗独自向画廊的方向走去。旧街口这一带相对安静。
画廊位于一条僻静的街道。橱窗里陈列着几幅抽象画作。
推开门白色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画作，从写实到抽象应有尽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节油和咖啡的混合气味。
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间快步走出，戴着金丝眼镜，手上还沾着些许颜料。
欢迎光临...话到一半，他认出二狗，表情微微一僵，啊，是陈先生吗？赵先生跟我您今会来。
二狗打量了一下四周：你就是刘老板？
是的是的。老板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想握手又觉得不合适，“辛苦您亲自过来。
情况。二狗直接步入正题。
刘老板推了推眼镜：“最近总有几个青年在附近转悠，前晚上我们发现画廊外墙被喷了漆，虽然及时清理了，但担心他们还会再来。我和几个学画的学生晚上都会在这里，有点担心他们图谋不轨.......
你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他们是几点出现？
没有，我们这种文艺的行业一般不会与其他人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是傍晚刚黑的时候。刘老板犹豫了一下，陈先生，其实我们这种本经营，交保护费只是图个安心........
二狗摆摆手打断他：今我会等到他们出现。
刘老板松了口气：“那太感谢了！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不错的咖啡。
二狗摇摇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街口的动静。刘老板识趣地不再打扰，回到里间继续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廊里很安静，只有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的细微声响和偶尔的学生低语。二狗静静地坐着，体内的躁动似乎在这种艺术氛围中稍稍平复。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画作，虽然看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情感冲击。
有几幅画的签名格外醒目 画风大胆而富有张力，黑暗的底色中总有一抹亮色挣扎欲出，给人一种绝望中孕育希望的感觉。
傍晚时分，色渐暗，巷口的路灯陆续亮起。二狗敏锐地注意到三个身影在巷口徘徊，行为鬼鬼祟祟。
他站起身，对刘老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室内，自己则无声地推门而出。
三个年轻人正在画廊外墙前嘀咕着什么，一人手中拿着一罐喷漆。
喂 你们在干什么？二狗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三人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见到只有二狗一人，他们又壮起胆来。
关你什么事？滚开！拿喷漆的青年骂道。
二狗不再废话，瞬间近身，没等对方反应，已经夺过喷漆罐，同时一脚踢在他的膝弯。青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另外两人见状，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但手明显在发抖。
谁让你们来的？二狗的声音冷得像冰。
其中一人咬牙冲上来，匕首直刺二狗腹部。二狗轻松避开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咔嚓一声，匕首应声落地。另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二狗掷出的喷漆罐精准击中后脑，踉跄几步乒在地。
几秒钟三个青年已经全部倒地呻吟。
二狗拾起掉落的折叠刀，在手中把玩着：再问一次，谁让你们来的？
最先被击倒的青年忍着疼痛，颤声回答：有个陌生人给我们一笔钱，就叫我们在这里泼油漆找点麻烦，完事就溜...我们看这里都是些学画画的，以为没什么问题就应了下来...
长什么样？怎么联系的？
戴着口罩帽子，没有联系方式，青年几乎要哭出来，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罩着的地方，我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二狗审视着三人，确定他们没谎后这才收起刀：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就不是今这么简单了。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巷。
刘老板这才敢出来，连声道谢：“太感谢了，陈先生！这下总算能安心了。
二狗点点头：“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近期晚上最好早点关门。”
离开画廊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二狗站在巷口，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坚定。
他拿出手机，拨通刀的电话：“解决了。你那边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刀轻松的声音：“也搞定了。夜总会那边就是几个醉汉闹事，已经处理好了。看来今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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