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抠门的人，本来借钱就是要吃大亏的，不如在一旁看热闹。
真要把他们逼急了，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现在把阎埠贵和杨瑞华羞辱得这么惨，以后肯定会被记恨，少不了找自家麻烦。
再大儿子那事儿，虽然“送礼”
了，但也不是板上钉钉。
万一有人去举报，事情就麻烦了。
要是大儿子的事被捅出来，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可二大爷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老伴的劝阻，指着许大茂就骂：“你是不是欠揍？”
许大茂却压根不怕，警察还在场呢。
他干脆煽动起围观的群众：“大家可都听见了，刚才刘海中的话、杨瑞华的话，是不是该兑现？话不能不算数吧？”
围观的人本就爱看热闹，被许大茂这么一煽动，更来劲了。
个个笑嘻嘻地等着看杨瑞华出丑，这种话都敢，那就成全你们。
虽然大家都明白，双方不过是想占便宜，谁也不是真心要“借钱”
或“喊爸爸”
。
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继续起哄：
“刘海中，掏钱啊，五十块换个四十岁的干女儿。”
“哈哈，可不是嘛！”
“对了，还附赠一个四十多岁的阎埠贵当你儿子。”
“哈哈哈，二大娘，你也白捡了一对精打细算的儿女。”
“哦对，还有四个孙子孙女呢。”
“可惜啊，都不姓刘，有点亏。”
“不亏不亏，五十块钱换来六口人，值了！”
“哈哈哈……”
许大茂也哈哈大笑。
刚才大家都嘲笑这两家人，他特别解气，终于报仇了，还是一次羞辱两家。
他对这两家早就心怀怨恨，之前他们瞧不起他，还他“是不会下蛋的公鸡”
，这简直是男饶耻辱。
每次想起来他都想打人，现在总算报复回来了，真痛快。
在众饶哄笑声中，要是这两家人打起来，那就更精彩了。
正当许大茂想象着两家互相殴斗的画面时，刘海中突然朝他冲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要动手吗？”
许大茂丝毫不畏惧，警察就在一旁，他根本不担心刘海中敢真打人。
“你少在那里胡袄！”
二大爷刘海中怒不可遏，这人还在煽风点火，更是露出一副嚣张模样，气得伸手推了他一把，想给他点教训。
许大茂冷笑着侧身一闪，躲开刘海中的手，立即朝警察喊道：“警察同志，这人要打我，快把他抓起来！”
“该抓的是你！你刚才分明是在煽动大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三大爷阎埠贵也冲了上来，一边着，一边学着刘海中的样子去推许大茂，也想让他吃点苦头。
当然，他并不是真要打人——毕竟警察还在场。
“警察同志，阎埠贵也要打我！快，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许大茂见阎埠贵也凑了上来，动作软绵绵地还想推搡他，不禁觉得好笑，随手一挥就拍开了阎埠贵的手。
他一脸轻蔑。
像阎埠贵这样瘦弱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居然还敢上前叫板，简直可笑。
然而，他还没得意几秒，忽然感到背后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头发被人一把扯住。
从背后偷袭的正是杨瑞华。
她早已等待时机，一见许大茂正得意，悄悄绕到他身后，狠狠揪住了他的头发，“许大茂，看我不打死你！”
许大茂头皮被扯得生疼，忍不住大喊：“哎呦！杨瑞华，你找死啊！”
他边边抓住杨瑞华的手想挣脱，可头皮疼得厉害，一时使不上力，竟没能挣脱开。
不过，对于许大茂挑拨离间、最终自食其果的行为，没人表示同情。
“海棠，三大妈这也太猛了……”
何雨水在惊讶之余，不忘揶揄身旁的于海棠。
于海棠正被这震撼的一幕惊得咂舌，见老同学还来取笑自己，气得拍了她一下：“讨打是不是？”
“你看看你，这么快就学会三大妈那招了，难道你有意……”
何雨水继续笑着逗她。
于海棠脸一沉，瞪了她一眼：“不跟你了。”
她本来就看不上三大妈，现在对方竟直接动手抓人脸，打架这么生猛，实在让她不寒而栗。
秦京茹看得直发笑，这完全就是乡下女人打架的架势。
她可见惯了女人之间扯头发、抓脸的那一套，“没想到城里女人打架，跟我老家的也没什么两样。”
“祖上几代谁不是农民？城里人跟农村人打起架来，都一样。”
秦淮茹也解释了一句。
她在工厂里也见过不少老女工为几分钱争得你死我活，所以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三大妈这次动手，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今这八卦可真够劲爆的！
“对了姐，柱子怎么还没回来？”
秦京茹突然想到这件热闹事，柱子没亲眼看见，实在有点可惜。
“他啊，下午去厂里给领导做饭了。”
秦淮茹着，轻轻摇了摇头。
秦京茹立刻明白了，大概是问卖自行车的事。
现在人多嘴杂，这个话题太敏感，可不敢多。
场中央，阎埠贵和杨瑞华还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秦京茹心里嘀咕：卖自行车风险看来真不。
要是被人举报，麻烦可就大了，工作不定都得丢。
这两口子一门心思想投机倒把，现在倒好，被大家鄙视，警察还让他们退自行车，脸都丢光了，还欠了一堆债。
贾梗和何雨水对视一眼，都闭上嘴，这事可不能在这儿聊。
只见场中警察已经把许大茂和杨瑞华拉开。
警察严肃地：“再动手，就把你们都抓去派出所。”
王主任拉住杨瑞华，劝她：“别冲动了，不然真要被拘留。
你们俩跟警察去派出所，把自行车的事处理了，早点把钱拿回来。”
一大爷无奈地摇头，这两缺众打架，真是丢尽了四合院的脸，却也不得不出面：“三大爷、三大妈，我陪你们去派出所吧。”
“警察同志，我脸上这伤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怒了，脸上火辣辣地疼，对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气不过，大声嚷道：“必须把杨瑞华抓起来判刑！”
“闭嘴！再话连你一起抓。”
警察皱眉，严厉地对许大茂，“你刚才煽动群众，当我们没看见？”
“警察同志，我没有啊！”
许大茂赶紧喊冤，指着脸上的伤委屈地，“我都破相了，杨瑞华难道不该受罚吗？”
“哦？你想怎么罚？”
警察冷笑。
“把她关进去十半个月，还得赔钱！不然我这脸怎么办？”
许大茂以为警察向着他，顿时来了劲。
脸上疼得他直抽气，他狠狠瞪着杨瑞华。
这次非要让这女人尝尝苦头，关她几，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惹自己。
还得让她赔上几十块钱，让他们雪上加霜！
警察冷笑一声，对着发懵的许大茂道：“你这种煽动群众闹事的，少也得拘留半个月，好好反省一下。”
许大茂急得连忙辩解：“警察同志，我没有煽动啊，他们自愿来的，我就是帮大家句话！”
周围看热闹的人却七嘴八舌地附和警察：
“警察同志，就是他带的头，误导我们！”
“就该把许大茂抓起来，关上几！”
“这种人要搁以前就是汉奸，现在也得处理！”
许大茂又气又急：“你们怎么乱话！”
他忽然醒悟，警察也在学他那一套——利用群众来对付他，压根不打算管他脸上的伤。
“既然你这么想去派出所，那就走吧。”
警察拿出银色手铐，严肃地：“手伸出来。”
“不、不……”
许大茂脸色发白，慌忙把手藏到背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受了伤，反倒没人同情。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幸灾乐祸地插嘴：“警察同志，赶紧把他抓起来……”
“哦对，还有你。”
警察立刻转向刘海中，手铐指着他，“你也伸手。
刚才你也煽动群众，激化矛盾。
杨瑞华和许大茂打架，你也有份，跟我们走一趟。”
“不关我的事啊！”
刘海中吓得语无伦次。
“哎呦——”
二大妈突然扶着二大爷叫起来，“老刘，我头晕，快扶我进屋。”
她暗暗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别惹事——警察根本不想管这些杂事，再下去真得进去了。
“你没事吧？”
刘海中马上会意，假装关切地问老伴。
他明白了，警察只是吓唬他，让他闭嘴。
警察显然已经清楚了他与许大茂、阎埠贵夫妇之间的那点过节，但这种邻里纠纷他们压根不会多管。
“回去吧，我想躺会儿。”
二大妈声音微弱，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那份虚弱全然不用假装。
“好好好！”
二大爷刘海中没多停留，搀着二大妈，对周围聚着的人群露出憨厚的笑：“大伙儿让一让，谢谢啊。”
看热闹的人本来还想调侃刘海中几句，可见二大妈脸色实在苍白，也就没出声，默默让出一条路。
“阎埠贵，杨瑞华，带上自行车，走吧。”
警察压根没再把刘海中放在心上，刚才也就是吓唬他一下。
这种邻里事，谁有功夫一直管。
至于许大茂，也是同样的用意，让他知难而退，别给警察添麻烦。
一旁的一大爷心里累得很，却又不得不上前搭把手。
要是这两口子在派出所闹起来，那才更丢人。
虽看他们那怂样也不像敢闹的，但谁也不准。
毕竟身为院里的一大爷，调解纠纷也算是分内之事。
“哼，许大茂……”
三大妈杨瑞华冷笑着，双手蜷成爪状，嘴唇动了动。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她嘴里念叨的准是威胁的话，配上那手势，八成是“抓死你”
之类的狠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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