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一次尿急时，林一明刚把车拐进服务区，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得发烫。
掏出来一看是老周的号码，听筒里立刻炸开粗粝的骂声：“林一明你个龟孙子！带着老子戴绿帽子挺得意是吧？在女人堆里当皇帝老子忍了，连老子惦记的女人都敢上？”
“放你娘的狗屁！你还不消气啊！”林一明直接怼回去，往货车轮胎上狠狠碾灭烟头，溅起的火星子在水泥地上划出暗红色的弧，“沈听澜自己骚得像发情母猫往老子身上扑，老子总不能学柳下惠当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倒是把她睡服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老周喘着粗气的吼叫声：“老子现在没心思跟你掰扯沈听澜！你上次在黄冈是不是过，货场那个江书遥是个‘裤裆里着火’的主儿？老子想见识见识这母老虎到底有多厉害！”
林一明愣了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混着痰音的笑：“老周你个老骚货，这就转移目标了？行啊，你想要女人老子给你介绍！不过丑话前头，那女人床上跟饿狼似的，能不能把人弄到手，可别回头又怪老子没本事。”
“少他妈废话！”老周啐了口浓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把她微信推过来，老子明就要验货！你把这事儿办妥，沈听澜和你那档子事就扯平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骂人啊？你个龟孙话算数？”林一明摩挲着下巴，想起江书遥那丰腴的身段，还有她见自己时恨不得把胸贴上来的模样，“我可提醒你，这女人胃口大得能吞下头牛，你那二两肉够不够塞牙缝还两。”
“操！老子金枪不倒二十年！”老周扯着嗓子吼，背景音里传来艾雨不耐烦的催促，“老周，在跟谁打电话？躲我这么远，赶紧的！回来开车了。”
挂羚话，林一明盯着微信通讯录里“江书遥”的头像发起呆。屏幕亮起又暗下三次，他才终于点开对话框。
上次聊记录还停留在江书遥发来的半裸自拍，那雪白的乳沟上还沾着红酒渍和钻石项链，配文是“等你来舔干净”。
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半，终究还是点了推荐名片，将她推给老周。
为了她能顺利通过老周的好友申请，林一明附了个吐舌头的贱表情：“宝贝，想我没？你男人给你送新玩具来了！”
几秒后，消息框疯狂跳动：“死鬼帅哥！这么久才想起我啊！是不是在哪个妖精床上快活把我忘了？”还跟着发来一段十秒的语音，里面是压抑的喘息和床单摩擦声。
“这不是想给姐姐介绍个新玩伴嘛~”林一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打字速度飞快，“我兄弟老周，跟我一样能扛两百斤麻袋，听姐姐寂寞，特意来给你松松筋骨。”
对面发来一连串风骚的捂嘴笑表情，紧接着是条长达十五秒的语音，江书遥沙哑的声音裹着媚意：“就知道你疼我~他多大年纪？活儿好不好？别弄个软脚虾来扫兴，姐姐的‘榨汁机’可不是吃素的。”
“四十出头，腰马合一！”林一明发了张老周赤膊修车的照片过去，男人古铜色的背肌上还挂着汗珠，“上次在你这儿卸货，他盯着你妹妹江晚晴的屁股看了整整十分钟，裤裆都支起帐篷了。不过你妹的屁股不如你的好看，你的是苹果臀，好看诱人。”
“讨厌~”江书遥秒回一张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的自拍，深V开到肚脐，腰链在腹上投下暧昧的阴影，“让他快点来，姐姐我的按摩棒都用坏三根了。等他到了，我带他去仓库后面的休息室，我泡壶‘合欢茶’好好招待~”
林一明盯着照片，感觉下身一阵发胀，打字的手都有点发抖：“宝贝，你话太带劲了，男人听了都不用吃壮阳药了。”
“我是不是坏死了~哈哈哈”江书遥发来个咬嘴唇的表情，随即发来段视频。画面里她穿着渔网袜跪在床上，手里把玩着皮鞭：“不过先好了，你推荐的好友要是不行，下次换你连本带利还回来！姐姐的‘十八般武艺’，还没全使出来呢~”
“会满意的，你好好验货就行，祝你愉快！”林一明祝福她。
“你几时补上？第一次你就放我鸽子，你胆好肥。”
“你妹认我是红颜知己，所以我跨不出这步！”
“别扯那么远，活在当下。下次过来，你再跑，看我怎么收拾你。就这样！”
搞定这头，林一明又给老周发消息：“人给你通了，记得完事请我喝茅台。还有，沈听澜的事儿你敢漏半个字，老子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喂野狗！”
老周秒回发来个色眯眯的表情：“知道了！磨磨唧唧的，老子明要去刮胡子喷香水了！等老子把那骚货干服帖了，给你发视频当谢礼！”
林一明把手机揣回兜里，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里五味杂陈。这圈子里男人女人那点事儿，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但真把兄弟往火坑里推，他心里还是有点发虚。可想到老周在沈听澜这事上的耿耿于怀，又觉得自己这事儿干得漂亮——江书遥那女人，怕是要把老周吃得骨头都不剩。管不了了，反正是老周主动要认识人家的。
重新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映出他嘴角的冷笑。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车载电台突然切到煽情的情歌。林一明烦躁地猛按开关，却在调频时听见苏清浅最爱听的那首《幸运》。
想起情人撒娇时扭动的腰肢，还有她在自己耳边“只属于你”时滚烫的呼吸，林一明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手机适时震动，是沈听澜发来的消息：“路上心~等你回来，姐姐给你准备了特别的惊喜哦?”还附了张锁骨处带着暧昧红痕的自拍。
货车在公路上飞驰，夕阳把车身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条贪婪的巨蟒吞噬着柏油路。
林一明狠狠踩下油门，发动机嘶吼着提速。后视镜里，暮色渐浓，车大灯劈开黑暗，载着满肚子的算计与欲望，朝着观山市疾驰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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