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赵元武快步上前，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位是……”
“无妨。”霍老摆摆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周阳，“伙子，你可知道，能看到气机运行意味着什么？”
周阳摇了摇头，心跳如擂鼓。他仍沉浸在刚才看到老者体内气流的震撼中，那种超乎常理的景象让他一时难以平静。
“这意味着你在武道修行上赋异禀！”霍老声音洪亮，“普通人要苦练十年才能勉强感知气机，而你却能直接看到，这等赋，老夫生平仅见！”
赵元武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话：“师父，您是…周阳能直接感受到气机运行？”
“你练‘周’用了多久？”霍老突然问道。
赵元武一愣，随即惭愧地低下头：“弟子愚钝，整整三年才勉强摸到门槛。”
“而这子真的是走了大运了。”霍老随即又伸手搭在周阳腕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精光更盛：“这子生经脉通畅，丹田气海生开阔，它的起点就是你用了三年才能摸到的门槛。”
赵元武神色有些复杂，最终长叹一声，对周阳抱拳道：“周老弟当真是赋异禀。”
向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声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霍老捋着雪白的长须，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周阳：“伙子，能生感知气机运行，这等赋百年难遇。老夫想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可愿意？”
周阳闻言，心中快速盘算起来。自从赌石发家后，他既不缺钱也不缺时间，苏晴和妹妹还在三亚度假，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多学一门武艺傍身总不是坏事，况且这老者能练出传中的“内气”，一看就是个高人。
同时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自己居然要拜第二个师父了，先是玉雕界的李老，现在又来个武林高手，估计以后怕不是要有个“拜师狂魔”的绰号。
“怎么，不愿意？”霍老见周阳出神，以为他不愿意。
“啊，不是不是。”周阳赶紧回神，心里暗想反正技多不压身，多拜个师父也没什么坏处，“前辈厚爱，晚辈求之不得。能拜在前辈门下学习，是晚辈的荣幸。”
霍老这才满意地点头：“好！爽快！元武，准备拜师茶！”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周阳接过赵元武递来的茶碗，恭敬地高举过头，心里却想着待会得给李老发个消息报备一下，免得以后见面尴尬。
一旁看戏的向安，在心里也忍不住吐槽，阿阳现在也是真离谱，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师傅，一个教玉雕，一个教功夫，要是哪再来一个教做材，他都不会意外。
霍老接过茶碗轻抿一口，突然伸手在周阳肩井穴上一按。
周阳只觉一股暖流从穴位涌入，瞬间流遍全身，不出的舒泰。
“果然是生的好根骨！”霍老又一次赞叹道，“元武，带你师弟去换身练功服，从明起，每日来武馆练功。”
赵元武带着周阳穿过回廊，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师弟，你可真是撞了大运啊！”
周阳有些不解：“师兄这话怎么？”
赵元武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敬畏，“你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想拜入师父门下吗？光是去年，就来了三个上市公司老总，师父连看都没看一眼。”
周阳挑了挑眉，没想到这老头来头这么大。
赵元武继续道：“也就是当年我爸和师父有一桩善缘，加之我赋又不错，师父才勉强收我做淋子。”
着，他拍了拍周阳的肩膀，“你倒好，一来就被收为关门弟子，这待遇……”
周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捡了个大便宜，不过嘴上还是谦虚道：“可能师父就是看我顺眼吧。”
“师父收徒最看重赋和缘分，你知道他老人家上次收徒是什么时候吗？十年前！那位师兄听现在是什么特别部队的格斗总教官。”赵元武神秘兮兮的。
周阳一边换衣服一边听赵元武继续絮叨：“师父平时很少来我这间武馆，一般可能一两个月才来看一看。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他刚才了要亲自教你，这可是连以前大师兄都没享受到的待遇！”
色渐暗，武馆内的灯光次第亮起。霍老看了看窗外渐沉的暮色，捋须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先教你八极拳的基本架式。”
他站定身形，双腿微曲，摆出一个看似简单却暗含玄机的姿势：“八极拳讲究‘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来，跟着我做。”
周阳连忙模仿起来。霍老绕着他转了一圈，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按：“太僵硬了，放松些。”又在他腰间一拍：“这里要沉下去。”
来也怪，经霍老这么一调整，周阳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沉稳了许多，仿佛脚下生了根一般。
“记住这个感觉。”霍老点点头，“八极拳首重根基，架子不稳，一切都白搭。”
他又教了几个基本动作，周阳学得认真，但毕竟初学，动作难免生涩。霍老却也不急，只是耐心地一遍遍纠正。
“今就到这里吧。”约莫一时后，霍老挥了挥手，“回去好好体会今的要领，明日再来。”
周阳恭敬行礼：“弟子明白，明日一定准时到。”
夜色渐浓，周阳和向安并肩走在临海市的街道上。路灯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向安时不时侧头打量着周阳，欲言又止。
“想什么就吧。”周阳笑了笑，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背。
向安终于忍不住了：“阿阳，你真能感受到那什么…气机？不会是配合老爷子演戏吧？”
周阳停下脚步，望向远处霓虹闪烁的夜景，轻声道：“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能感受到。”
他抬起手，细细感受，“之前霍老只往我体内注入了一股气机，我现在都还能隐隐感受到体内有股暖流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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