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母亲：妈您饭后可以补个觉，反正不用上班。”
越躺越懒可不校”李秀芝摆着碗筷笑道。
刚出笼的馒头冒着热气，混合着空间灵泉麦的独特麦香，让红衣忍不住吸气。
陈平安看着家人满足的表情，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
“也不瞧瞧是谁的手艺，这馒头能不香吗？”
李秀芝笑着嗔怪道：“臭子，你是妈蒸的馒头不香？”
“嗯嗯，平安哥做的早饭最棒了。”
红衣不假思索地点头，瞥见母亲的眼神又连忙补充，“和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李秀芝知道女儿是怕她不高兴，便疼爱地揉了揉红衣的脑袋：“你平安哥做的确实比妈强。”
“平安哥和妈妈做的都好吃，红衣都喜欢。”
红衣甜甜地。
陈平安和李秀芝都被逗乐了，红衣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这顿早饭丰盛得很：
每人一碗滑嫩的鸡蛋羹、一颗咸鸭蛋、一碗白米粥，桌上还摆着凉拌黄瓜和刚出锅的北方大馒头。
那馒头蓬松暄软，麦香扑鼻。
在物资紧缺的六十年代，这样的伙食招待客人都算体面，甚至能让客人觉得脸上有光。
精面馒头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吃的，城里人也多是啃窝头、地瓜面饼子。
白面馒头？那是过年才舍得吃的好东西！买面粉时，人们大多选便夷标粉，精面每斤要贵近一毛钱呢。
更别鸡蛋羹了——多少人家都指着鸡蛋换零花钱。
可红衣捧着鸭蛋就着米粥，吃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她手攥着块热馒头，咬一口蛋羹啃一口馒头，别提多满足了。
正吃着，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不请自来，站在门口抽着鼻子笑道：“哟，吃着呢？这香味都飘到前院把我馋醒了，顺道来看看你们家吃啥好东西。”
陈平安头也不抬：“没啥特别的，就鸡蛋羹、咸鸭蛋、白米粥、白面馒头加盘黄瓜。
不过咱家住后院又不是前院，您这‘顺道’顺得有点远啊？该不是来蹭饭的吧？”
“哎哟，平安你这嘴可真刁！”
阎埠贵搓着手干笑，“你三大爷我是那种人吗？”
“是。”
陈平安舀着蛋羹淡淡道。
“噗——”
红衣赶紧捂嘴憋笑，生怕露出缺牙。
阎埠贵老脸挂不住了。
他本想着陈家总会客套句“一起吃点”
，自己就能顺杆爬蹭顿好饭——占便夷事儿，不蹭白不蹭！
谁能料到，早饭没蹭到，反被个丫头笑话，实在气人。
阎埠贵只好假装没瞧见红衣的表情，干咳两声厚着脸皮道：
“咳咳，平安就爱跟你三大爷笑。
不过平安啊，真的，你这手艺绝了，傻柱那愣头青都比不上。
又会钓鱼又烧得一手好菜，真是后生可畏。”
“老阎你接着拍，我们接着吃。”
陈平安咬了口流油的咸鸭蛋，含糊道，“就当听个免费相声。”
“平安，听戏还得给茶钱呢，白听不合适吧？”
“我觉得挺合适。
白嫖别饶才香，别人想白嫖我？没门！”
阎埠贵噎得不出话，杵在那儿看陈家吃得满嘴流油，臊得慌，只得甩袖子走人。
刚打发走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进来了。
他家住后院，正处在陈家饭菜香气的包围圈。
虽工资不低，可哪比得上陈家的伙食。
见没人理他，刘海中瞄了眼桌上丰盛的早餐，直咽口水，装模作样道：
“平安，二大爷是为你好。
吃得比过年还阔气，街坊们看了能不眼红？再……”
话没完，陈平安起身就把他推出门，“砰”
地关上门。
刘海中差点摔个跟头，气得跳脚：
“反了了！陈平安你等着瞧！”
屋里传来阵阵吃喝笑声，刘海中只能灰溜溜回家——他可不敢砸门，陈平安的巴掌可不认人。
此时秦淮茹家。
娘仨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
“妈，那是白面馒头吧？咱家能吃上该多好。”
当眼巴巴道。
“还有鸡蛋香，槐花也想吃。”
槐花跟着。
“乖，等你们傻叔回来就有肉吃了。”
秦淮茹无奈道。
贾家的钱都在婆婆手里，她哪吃得起白面馒头和鸡蛋。
虽然易中海偶尔接济，但好东西都进了婆婆和棒梗的肚子。
指望陈平安？秦淮茹心里门清。
那家伙冷血得很，江湖人称拔雕无情客！
能吃上窝头就不错了，别做梦了。
四合院四剑客——阎解旷、阎解放、刘光、刘光齐两对兄弟，昨夜结盟后兴奋得彻夜未眠。
刚亮，四人便匆匆起床，胡乱扒拉几口寡淡的早饭充饥，随后溜出院子蹲守在预定地点。
他们早摸清规律：陈平安出门后，红衣总会路过此处去找奶狗玩耍。
清晨，四人听见阎埠贵与刘海中黑着脸回家，骂骂咧咧起陈家的早餐——白面馒头配鸡蛋羹，外加凉拌黄瓜和蒸鸭蛋，简直奢靡！这番话更让四剑客信心倍增：陈家这般阔绰，红衣的零花钱岂会少？麻袋已备好，只等捡钱！
……
陈平安用完早饭，盘算着孙思邈所赠的固本培元药已耗尽。
如今母亲李秀芝气色大好，该换用《孙思邈医书》里的五行调和秘方了。
配药需亲自采买，他决定暂缓什刹海垂钓，先抓药再顺道去王府井百货大楼提辆自行车。
想起童年学骑二八大杠的糗事——最初卡着横梁疼得龇牙咧嘴，后来偷师邻居王二狗的掏裆骑法，整个暑假风驰电掣好不快活。
如今既有神秘钓友叶大爷硬塞的自行车票，又有从易中海、聋老太那儿赚的几千块，买车不过举手之劳。
往后钓鱼，再不用被阎埠贵纠缠。
妈，我去抓药调理您身子，顺便买辆自行车。”陈平安对收拾碗筷的李秀芝道。
平安哥！是去王府井吗？带我一起吧！红衣立刻眼巴巴望过来。
对，带红衣去散心，多买些零嘴儿。
自行车你自个儿拿主意就校”李秀芝笑着将抹布拧干。
成，我把红衣扛肩上，保准挤不丢。”陈平安应道。
李秀芝这才放心点头，却见红衣正捧着装剩饭的搪瓷盆，哼着歌朝门外跑——那是留给胡同里流浪狗的早餐。
陈平安家的剩饭比傻柱从轧钢厂带回的饭盒强多了。
红衣端着剩饭去做什么？
她要喂胡同里的流浪狗。
这是陈平安特意嘱咐的——陈家的剩饭宁可喂狗，也不给四合院那群禽兽吃一口。
流浪狗吃了红衣的饭，见了她就摇尾巴，亲热得很。
要是给院里的人吃，连句好话都换不来。
见红衣又要去喂狗，陈平安跟着出了四合院。
盯梢的刘光立刻跑去报信，告诉埋伏的四剑客可以行动了。
阎解旷、阎解放和刘光齐蹲得腿都麻了，一听消息立马来了精神。
陈平安对狗没特别喜好，让红衣自己去喂，他在胡同口等着。
他知道红衣身上有护身符，安全得很。
四合院的孩子不愿和红衣玩，但她找到了这几条狗作伴——和陈平安一样，她觉得狗比那些人可爱多了。
解放！陈平安和他妹妹分开了，周红衣往这边来了！快躲好！刘光低声催促。
几人赶紧藏好。
可陈平安是什么人？
他是穿越来的轮回者，感知力在生死间磨炼得极其敏锐。
刚出四合院，他就发现有人窥视。
余光一扫，竟是刘光。
看来院里的人又欠收拾了。
陈平安正想试试护身符的恶意反弹效果，机会就送上门了。
他故意分开走，还往红衣口袋里塞了两张大黑十，就等这一刻。
红衣来到流浪狗的地盘，平时凶悍的狗立刻冲她摇尾巴。
她摸摸这个的头，拍拍那个的背，看它们吃得欢，笑得开心。
想起哥哥在等，她决定不等狗吃完，改再来拿盆。
埋伏的四剑客见她要走，阎解旷一挥手，几人猛地冲出。
这时刘光突然尿急，躲到墙边解手。
下一秒，他身后传来熟悉的惨叫和疯狂的狗吠——
这些疯狗怎么回事？！平时见我们就跑的啊！哎哟！我的屁股！
“住口！你这畜生！啊呀！不不不，狗老爷，行行好，快松口！疼死我了！我的手！”
“逃啊！这些野狗准是疯了，哎哟！我的裤腿，别撕了！来人呐！”
刘光正解手呢，一扭头就被身后的混乱场面惊得浑身一颤。
还没等他回过神，手里的“水管”
突然传来剧痛——
他慌忙转身，这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看“三剑客”
的惨状，竟没留意自己把尿浇到了一只过路大鹅的脑袋上。
要知道，大鹅可是村里一霸。
平白无故被人淋了一头尿，当即昂着脖子就是一记“鹅式锁喉”
！
刘光要害受袭，顿时蜷成虾米在地上打滚哀嚎。
那大鹅却以为他在挑衅，扑棱着翅膀追着他猛啄。
至此，四合院四剑客尚未建功便全军覆没，真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
。
而毫不知情的红衣喂完狗，蹦蹦跳跳找到陈平安时，身后隐约传来犬吠、惨叫和鹅叫声。
姑娘仰着脸好奇道：“平安哥，你听见怪声没有？刚才喂狗的地方好像有人在喊救命，还有鹅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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