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烫，林羽的 SUV 在车流里穿梭，仪表盘上的时间跳向下午四点 —— 距离刘副局长离开李代表家，只剩不到半时。李明攥着装有证据照片的信封，指节被汗水浸得发潮，后视镜里，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始终跟在后面，车窗贴着深色膜，一看就是刘副局长的人。
“他们跟上来了。” 李明低声提醒，手不自觉摸向副驾储物格里的手电筒 —— 早上从工厂带出来的，此刻倒成了防身的工具。
林羽扫了眼后视镜，突然打了个急转弯，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别慌，这巷子是单行道，他们进不来。” 他盯着前方，语气却没那么轻松，“刘副局长急了，连跟踪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明他怕咱们服李代表。”
巷子尽头是片老旧区，林羽把车停在隐蔽处，两人绕着巷往李代表家走。刚拐过街角，就见刘副局长的黑色轿车从李代表家区出来，车窗降下，刘副局长的侧脸一闪而过，眼神阴鸷地扫过路边，吓得李明赶紧拉着林羽躲进垃圾桶后面。
等轿车走远，两人才敢出来。李代表家在区三楼，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叹息声。林羽敲了敲门，里面沉默了几秒，门才被拉开 —— 李代表顶着一头花白头发，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那份 “财政局录用通知”。
“你们来了。” 李代表侧身让他们进来，声音沙哑，“坐吧，我知道你们想什么。”
客厅里的茶几上，放着刘副局长留下的礼品盒，里面的高档烟酒还没拆，旁边就是那张银行转账记录的照片复印件 —— 李明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们从图书馆拿到的证据。
“李叔，您都看到了？” 林羽没绕弯子，掏出手机，调出青山村草莓合作社的账本，“这是我们去年的销售数据，58 户农户，户均增收 2.3 万，今年路修好了，直播卖货，三月到五月就卖了 120 万斤草莓，比去年全年还多。您是搞农业研究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不是我们凭空画饼，是真能让农民赚钱。”
李代表拿起账本，手指在数据上慢慢划过，眉头却没松开：“我知道你们的计划好，可刘副局长了，我儿子要是进不了财政局，就只能去外地打工…… 他今年刚毕业，身体不好，我就这一个娃啊。”
李明心里一酸，从包里掏出一篮草莓 —— 早上李婶塞的，还带着新鲜的水珠：“李叔，这是我们村今早刚摘的草莓，您尝尝。去年冬，村里的王大爷得了重病，没钱治，是合作社的人凑钱给他做手术；李婶的娃考上大学，学费不够，也是大家一起帮衬的。我们村以前穷，路不好走，草莓烂在地里没人要，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要是计划黄了，您村民们该多失望？”
他顿了顿，把那张银行转账照片放在李代表面前：“刘副局长给您五万块，给您儿子找工作，可这钱是哪来的？不定就是赵德发当年贪污的修路款！您要是帮他，就是帮着坏人坑老百姓，您心里能踏实吗？”
李代表的手开始发抖，拿起草莓咬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草莓…… 比我当年在农校种的还甜。” 他抹了把脸，突然把 “录用通知” 撕得粉碎，“我当了三十年农业技术员，就是想让农民过上好日子，不能为了我儿子，丢了良心！你们放心，后开会，我肯定帮你们话！”
林羽和李明同时松了口气，林羽赶紧：“李叔，您别担心您儿子的工作，我认识市里农业局的领导，您儿子要是愿意，我可以推荐他去农业技术推广中心，专业对口，比在财政局打杂强多了！”
李代表眼睛一亮：“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从李代表家出来，林羽的手机就响了，是张院长打来的：“明子，林经理，我联系了邻乡的三个代表，他们都是搞乡村医疗的，听你们要在游客中心设医疗点，都愿意支持你们！还有县人大的王代表，他以前跟赵德发有过节，也要帮你们反驳刘副局长！”
“太好了！” 林羽兴奋地，“张院长，谢谢您，后开会前，咱们一起跟这些代表碰个面，统一一下口径。”
挂羚话，李明突然想起神秘人：“林哥，你神秘冉底是谁？他每次都能给咱们关键信息，会不会是刘副局长身边的人？”
林羽皱了皱眉：“有可能。刘副局长做事太狠，不定有人看不惯他，想帮咱们扳倒他。不管是谁，只要他不害咱们，就是朋友。”
两人正准备回车里，李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还是那个号码：“刘副局长伪造了你们合作社的假账本，你们偷税漏税，后开会会当众拿出来，心！”
“不好！” 林羽脸色一变，“他这是想诬陷咱们，让代表们不敢支持咱们！得赶紧找县税务局开证明，证明咱们合作社的税务没问题！”
两人赶紧往县税务局赶，路上，林羽联系了王科长，让他帮忙协调。等他们拿到税务完税证明时，已经黑了。刚走出税务局大门，就看到之前跟踪他们的银灰色面包车又出现了，这次车上下来三个人，手里拿着棍子，直奔他们而来。
“快跑！” 林羽拉着李明就往旁边的超市跑，超市里人多，那三个人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口骂骂咧咧。
回到村里，已经是晚上十点。李明刚到家，王大叔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叠签名：“明子，这是村里 120 户村民的联名信，后开会，我们想跟你一起去县里，让代表们看看，咱们村民都支持这个计划！”
李婶也来了，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手里提着鸡蛋、草莓：“明子，林经理，你们为了咱们村的事这么辛苦，这点东西你们拿着，明路上吃。后我们都去县里，刘副局长要是敢欺负你们，我们就跟他理论！”
看着村民们热情的脸，李明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家，有你们支持，咱们肯定能赢！”
第二一早，林羽就带着税务证明，去拜访之前联系好的代表。李明则跟张院长一起，带着村民代表去县人大门口集合。刚到门口，就看到刘副局长带着几个人走过来，看到李明，冷笑一声：“李明，别白费力气了，后开会，你们的计划肯定通不过！”
李明毫不示弱：“刘副局长，你别得意太早，我们有税务证明，有村民支持，你想诬陷我们，没那么容易！”
刘副局长脸色一变，狠狠瞪了李明一眼，转身走了。
下午，所有支持他们的代表在县农业局会议室碰了面。李代表、张院长、邻乡的三个代表、县人大的王代表，一共七个人，加上林羽和李明，坐满了一屋子。
李代表先开口：“后开会，刘副局长肯定会先拿假账本事，我负责反驳他，拿出税务证明；王代表，你负责赵德发的贪污案，让大家知道刘副局长跟坏人勾结；张院长，你跟邻乡的代表医疗点的好处，争取其他中立代表的支持。”
大家都点头同意，王代表突然：“我听刘副局长给县人大的两个代表送了礼，他们本来是中立的，现在可能会帮刘副局长投票，咱们得想办法服他们。”
林羽想了想：“这两个代表是搞教育的，咱们可以跟他们，在游客中心设留守儿童活动室，让村里的孩子有地方学习，还能请城里的老师来支教，他们肯定会感兴趣。”
“好主意！” 王代表，“我认识这两个代表，我去跟他们谈！”
会议结束后，王代表就去拜访那两个教育界的代表。林羽和李明则回到村里，跟村民们交代后开会的事。村民们都很兴奋，要早点去县里，给他们加油。
晚上，李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想起刚回村的时候，村里还是土路，村民们靠种玉米为生，一年赚不了几个钱；现在路修好了，草莓卖火了，乡村振兴计划也有了希望，这一切都不容易，绝不能让刘副局长毁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刘副局长买通了会议记录员，想在投票结果上动手脚，后开会时，一定要盯着计票过程！”
李明赶紧把短信给林羽看，林羽皱着眉：“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后开会，咱们得让村民代表盯着计票，不能让他耍花样！”
第二一早，青山村的村口停满了三轮车、电动车，120 个村民代表跟着李明和林羽，浩浩荡荡往县里赶。路上，村民们唱着山歌，手里举着 “支持乡村振兴计划” 的牌子，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到了县人大门口，刘副局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这么多村民，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想上前阻拦，却被李代表拦住了：“刘副局长，村民们是来旁听会议的，符合规定，你不能拦着。”
刘副局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村民们走进会场。
会议开始前，林羽跟支持他们的代表们最后碰了次面，李代表：“我刚听，刘副局长又找了两个代表，答应给他们乡修公路，让他们投反对票，现在咱们的支持票和反对票可能持平了。”
“什么？” 李明急了，“那怎么办？要是持平，条款就通不过了！”
林羽想了想，突然：“我想起一个人，县政协的陈主席，他以前是青山乡的乡长，对青山乡有感情，咱们可以去找他，让他帮忙句话！”
两人赶紧往陈主席的办公室跑，陈主席正在看文件，听他们完情况，笑着：“我早就听你们的计划了，是个好项目。刘副局长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他太贪了，不能让他毁了青山乡的发展。后开会，我会作为特邀代表参加，帮你们话！”
从陈主席办公室出来，李明心里踏实了不少。林羽看着他，笑着：“别担心，咱们有村民支持，有代表支持，还有陈主席帮忙，肯定能赢！”
可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响了，是王科长打来的：“林经理，不好了！刘副局长你们的医疗点计划没有资金预算，要取消这个条款，要是取消，邻乡的三个代表可能会动摇！”
林羽脸色一变：“他这是想拆咱们的台！得赶紧跟邻乡的代表解释，资金预算我们可以从公司自筹里出，不用县里的钱！”
两人赶紧联系邻乡的代表，好在他们通情达理，答应继续支持。
后的会议越来越近，刘副局长的阴谋也越来越多。李明和林羽知道，这不仅是一场条款审议会，更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他们不知道，投票现场还会有更大的意外等着他们 —— 那个一直帮助他们的神秘人，竟然会在会议上现身，而他的身份，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晚上，李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后一切顺利，希望青山村的明越来越好。可他不知道，刘副局长还藏着最后一张王牌，这张王牌，可能会让他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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