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还没亮透，东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张凡就率先醒了过来。
他悄悄走出帐篷，甲板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慢慢升起，将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张平也陆续醒来，两人简单洗漱后，就开始检查返航前的准备工作——确认发动机状态、检查渔网和渔具是否收好、查看活水舱里鱼获的情况。
等一切准备就绪，张凡拿起对讲机叫醒了“破浪号”的六叔：“六叔，我们这边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收到！我们马上跟上！”
随着“乘风号”和“破浪号”的发动机同时启动，两条渔船一前一后朝着渔村的方向驶去。
返程途中，海面上的风渐渐大了些，渔船在海浪中轻微颠簸，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众饶好心情。
峰趴在船边，看着船尾激起的白色浪花，兴奋地：
“凡子哥，等咱们回去把鱼卖了，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花钱买一栋海边的民宿了？”
张凡笑着点头：“当然，不过你买民宿干嘛，平时你要出海谁给你打理？”
“我想留给我姐，我姐生完孩子，经常想找点事情做，我就寻思让我姐看个民宿不就挺好！”
“你这想法不错，大嫂找个事情做确实不错。”张凡自己心里还自责了一下，自己都没想到大嫂的事情。
还是峰这孩子心细。
张毅也凑过来：“凡子哥，我也想买一套民宿，让我爸妈照看！”
“行，回去你们就找村长商量，应该问题不大。”
张凡就不参与民宿分配的事情了，就全权交给村长了，毕竟很多人际关系，张凡也不敢随便处理。
下午时分，阳光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像正午时那般刺眼，洒在甲板上暖洋洋的，让人浑身舒畅。
张凡搬了个蓝色的马扎坐在船舷边，背靠着栏杆，拿出手机，信号格终于从无变成了满格。
他立刻拨通了陆琪的视频电话。
陆琪是他的女朋友，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干，家里经营着连锁高端酒店，人脉资源很广。
很多他解决不聊难题，陆琪都能帮忙想出办法。
电话很快接通，屏幕里立刻出现陆琪甜美的笑脸，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背景是村里的晒谷场。
“凡子，你们快到了吗？我在村里帮阿姨晒玉米呢，刚才还跟张婶念叨你们啥时候回来。”
张凡看着屏幕里熟悉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笑着点头。
把手机镜头转向身后的海面，对她：
“还得段时间才能到，现在正晒着太阳跟你聊呢。”
“对了，这次出海遇到点事，想问问你有没有门路。”
他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注意后，才把遇到苏眉鱼和犬型石首鱼的事简单了一遍。
着重提到想找个稳妥的渠道处理石首鱼，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陆琪听完皱了皱眉，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像是在思考，随即道：
“这两种鱼确实敏感，尤其是犬型石首鱼，查得特别严。”
“不过你也知道，很多有钱人就好这口稀缺货，虽然明面上禁捕禁售，但私下里的交易一直没断过。”
“我家酒店的餐厅最近刚好有老客户问过这类稀缺海货，不过肯定吃不下这么多石首鱼，但那条苏眉鱼和十几条石首鱼你可得给我留着，我爸的几个生意伙伴早就等着了，价格肯定不会亏待你。”
她顿了顿，继续：“其他的你直接联系富贵叔，他可是有这类稀缺海货的渠道，在圈子里很有名。”
“以前我家酒店需要特殊食材都是找他拿的，这人做事靠谱，嘴也严，不会出问题。”
张凡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悬着的石头落下不少，笑着：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这些东西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也就是你们这种圈子里的人才知道门道。”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从村里的琐事到未来的规划，陆琪还提到等他回来后。
一起去镇上看看建材，商量民宿装修的事，直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挂了陆琪的电话，张凡立刻在通讯录里找到富贵叔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那头传来富贵叔略带沙哑的声音：“喂，凡呀，你咋打来电话了，之前不都是发微信么？”
“出海回来了？这次收获咋样？”
张凡压低声音，直接明来意：“叔，这次出海运气好，捕到了几条犬型石首鱼，想问问您有没有渠道处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富贵叔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难掩的激动：
“啥？犬型石首鱼？“
“凡子，你可真是好运气！”
“这鱼现在可是稀罕物，我刚好有个老客户一直在找，你尽管放心交给我，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绝对比你预期的还高！”
张凡刚想跟他下午到码头交货，富贵叔就抢先道：
“你别下午直接去码头，现在码头人多眼杂，到处都是监控和闲杂热，容易出问题。”
“等后半夜再靠岸，那时候码头基本没人了，加上夜色掩护，能少不少麻烦，安全第一。”
张凡心里一紧，觉得富贵叔得很有道理，自己确实考虑得不周全。
连连应下：“还是富贵叔考虑周全，我这就跟六叔，调整一下航速，后半夜到码头跟您汇合。”
富贵叔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比如用黑色防水布把鱼盖好，别让其他人看到，两人才挂断电话。
挂羚话，张凡赶紧拿起对讲机，调到“破浪号”的频道，通知六叔：
“六叔，咱们调整一下航速，放慢点，别下午到码头了，等后半夜再靠岸，富贵叔那时候人少安全。”
六叔在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嘞，我这就减速，跟紧你们！”
安排好航速后，张凡又打开微信，给陆琪发了条消息，详细了后半夜交货的时间和地点，让她安排可靠的人带着车到码头接鱼，还特意叮嘱她让接货的人别声张，低调行事。
陆琪很快回复了“收到，放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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