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灯重新调回柔和的亮度。
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的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松弛。
苏清媛靠在林默怀里，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她能听到林默的心跳——
强而有力。
让人安心。
林默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清媛，没事了。”
苏清媛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林默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对不起。”
苏清媛抬起头，眼眶还红着：“你以后……不能再那样冒险了。”
林默看着她，眼神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好。”
苏清媛怔住：“你……答应得这么快？”
林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因为是你的。”
苏清媛脸一下红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
林默打断她，把她抱得更紧。
“你是担心我。”
苏清媛心跳漏了一拍。
她别开视线：“我……只是不想你死。”
林默轻笑：“嗯，我会好好活着。”
苏清媛抬头：“为……为什么？”
林默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
“因为你在。”
苏清媛的呼吸瞬间乱了。
林默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人心慌。
“清媛，我不是为了任务活着。”
“也不是为了复仇。”
“是为了你。”
苏清媛的眼眶又红了。
“你……你干嘛突然这种话……”
林默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因为你刚才差点哭了。”
苏清媛：“我、我没营—”
林默：“你樱”
苏清媛被戳破，脸更红了。
“我……我只是担心你。”
林默低声道：“我知道。”
他抬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
“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
苏清媛的心跳得快炸了。
她想缩回手，却被林默握住。
“清媛。”
“嗯？”
“别躲我。”
苏清媛怔住。
林默继续道：“你害怕的时候，我在。”
“你哭的时候，我在。”
“你需要我……我都在。”
苏清媛喉咙发紧：“林默……”
林默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坚定。
“清媛，我喜欢你。”
苏清媛愣住。
空气仿佛停了。
她的心跳像要冲出胸腔。
“你……你什么……”
林默重复：“我喜欢你。”
苏清媛的眼泪一下掉下来。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
林默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因为现在……我终于能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你也喜欢我。”
苏清媛的脸一下红透了。
“我、我没营—”
林默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很紧。”
苏清媛：“……”
她想反驳，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林默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清媛，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会保护你。”
“一直。”
苏清媛红着眼眶，声音颤得厉害：“林默……你不要再了……”
林默低声问：“为什么？”
苏清媛吸了吸鼻子：“再下去……我真的会哭。”
林默笑了，轻轻抱住她。
“那你哭吧。”
“我会抱着你。”
苏清媛再也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但这次不是害怕。
不是绝望。
而是安心。
是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
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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