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医馆风波引旧怨，秘境初探觅灵源
青囊医馆的木门刚推开一条缝，清晨的阳光就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洒在案几上整齐摆放的银针和草药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林墨正在晾晒新采的灵草，指尖拂过带着露水的叶片，五行灵气悄然流转，将草叶上的杂质缓缓净化。
“林神医，林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对夫妇抱着一个面色发青的孩童冲进医馆，脸上满是泪痕和焦急。
林墨连忙放下手中的灵草，快步上前：“快把孩子放在榻上，我看看。”
夫妇二人心翼翼地将孩童放在诊榻上，孩童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嘴唇呈青紫色，浑身还在微微抽搐。林墨指尖搭在孩童脉搏上，五行灵气化作细丝渗入经脉，心中顿时一沉——这是“寒毒攻心”之症，毒素已经侵入心脉，若再晚半个时辰，恐怕就回乏术了。
“孩子怎么会中这么重的寒毒？”林墨一边取出银针，一边问道。
妇人抹着眼泪道：“昨下午带他去村外的溪玩耍，回来后就冷，我们以为是着凉了，给他喝零姜汤，可夜里他就开始抽搐，脸色越来越青，我们吓坏了，连夜赶路过来的。”
“村外溪？”林墨心中一动，青山村周边的溪流都是温性水源，从不曾有寒毒滋生，“你们去的是哪条溪？是不是上游有什么异常？”
男子回忆道：“就是村西头那条新开辟的溪，前段时间暴雨冲出来的，我们想着人少清净，就带孩子去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啊，只是溪水比其他地方凉一些。”
林墨不再多问，指尖灵气流转，银针附上五彩灵光，精准地刺入孩童心脉周围的穴位，形成一个聚灵阵，先将寒毒暂时封锁在胸腔之内。“沈姐姐，麻烦你取三钱干姜、两钱肉桂、一钱附子，再加上灵阳草的嫩芽，用温水煎服，越快越好。”
沈清秋应声而去，转身进了后院的药庐。林夕则端来温水，轻轻擦拭孩童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哥哥，这寒毒来得蹊跷，不像是然形成的。”
林墨点头，一边调整银针的灵气输出，一边沉声道：“确实蹊跷。寒毒中带着一丝阴邪之气，与之前骨煞的玄阴毒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纯粹，像是从某种极寒之地引来的灵源毒素。”
话间，孩童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白沫，脸色青得更加厉害。林墨眼神一凝，左手结印，五行灵气凝聚成一道温暖的光罩，将孩童全身笼罩，同时右手快速转动银针，引导灵气强行驱散心脉处的寒毒。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林墨轻声安抚，指尖灵气不断注入孩童体内，与寒毒激烈对抗。半个时辰后，孩童的抽搐渐渐停止，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沈清秋端着煎好的药汤走进来，一股温热的药香弥漫开来。林墨接过药汤，用银针试了试温度，然后心翼翼地喂孩童服下。药汤入喉，孩童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青色又褪去几分。
“多谢林神医，多谢林神医！”夫妇二人见状，连忙跪地磕头，被林墨连忙扶起。
“不必多礼，孩子暂时没事了。”林墨递过一包草药，“这是三剂固本培元的药，每日一剂，煎服两次。另外，最近不要让孩子靠近村西头的溪，也不要接触生冷之物。”
夫妇二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后，林夕疑惑地问道：“哥哥，村西头的溪真的有问题吗？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嗯，必须去看看。”林墨神色凝重，“这寒毒绝非偶然，若真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恐怕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正着，医馆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锦袍、面色倨傲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捂着肚子的青年。
“听这里有个什么林神医，能治百病？”中年男子扫视着医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儿肚子疼得厉害，你赶紧给看看，要是治不好，心砸了你的医馆！”
林墨眉头微皱，却依旧平静地道：“请让令郎坐下，我来诊察。”
青年捂着肚子坐在诊榻上，满脸痛苦。林墨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便收回手：“令郎只是饮食不当，引发的急性腹痛，并无大碍。我开一副消食化积的方子，煎服后即可缓解。”
“饮食不当？”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我儿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怎么会饮食不当？你是不是医术不行，看不出病因？”
沈清秋上前一步，面色冷淡：“医者诊断，凭的是脉象和症状，而非食材贵贱。林墨的医术，不是你能质疑的。”
中年男子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放肆！我乃青州城主的亲弟弟，赵坤！在青州地界，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话！今你要是治不好我儿，我不仅要砸了你的医馆，还要把你们都抓起来！”
林夕气得脸色发白：“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哥哥已经了病因，你不相信就算了，还想动手？”
林墨按住林夕，眼神平静地看着赵坤：“赵大人若不信，大可另请高明。但医馆是救死扶伤之地，不容你在此撒野。”
“撒野？”赵坤冷笑一声，对随从使了个眼色，“给我把这破医馆砸了！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随从们立刻就要动手，沈清秋周身金光一闪，至阳之力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随从们的去路。“谁敢动一下试试？”
赵坤没想到沈清秋竟是修真者，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嘴硬：“修真者又如何？我哥哥是青州城主，背后有修真世家撑腰，你要是敢伤我，就算你是修真者，也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李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皱起眉头：“赵大人，青囊医馆是我们青山村的守护神，林神医救了全村饶性命，你怎能在此闹事？”
赵坤看到李长老，脸色缓和了一些。青山村虽然偏僻，但村里的村民大多淳朴善良，而且最近青囊医馆名声大噪，连青州城里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他也不想太过得罪。
“李长老，我不是故意闹事。”赵坤找了个台阶下，“只是我儿腹痛难忍，这林神医却只是饮食不当，我实在难以相信。”
李长老叹了口气：“林神医的医术，我们全村人都亲眼所见。前几日，村里的王二柱也是腹痛不止，找了不少郎中都没治好，最后还是林神医一剂药就治好了。赵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村里的人。”
赵坤的儿子也附和道：“爹，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好像不怎么疼了。”
赵坤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尴尬：“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方子拿来吧。”
林墨写下方子递给赵坤，淡淡道：“一剂即可见效，无需多服。另外，令郎体质偏虚，日后少吃生冷油腻之物，以免再次引发腹痛。”
赵坤接过方子，冷哼一声，带着随从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下次再敢怠慢我，我饶不了你们！”
看着赵坤离去的背影，林夕气道：“什么人啊！这么蛮横无理！”
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青州城主赵雄，向来霸道专横，他的弟弟赵坤更是仗着兄长的权势，在青州地界为非作歹。这次他们吃亏离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林墨点零头：“我们心便是。当务之急，是去村西头的溪探查寒毒的源头。”
吃过午饭，林墨、沈清秋和林夕三人朝着村西头的溪走去。溪蜿蜒曲折，顺着山脚流淌，溪水清澈见底，看起来与普通溪并无二致。但走近后，林墨就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与孩童体内的寒毒气息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林墨蹲下身，掬起一捧溪水，指尖灵气流转，溪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分，“这溪水中蕴含着极寒的阴邪之气，虽然微弱，但长期接触，普通人很容易中寒毒。”
沈清秋运转至阳之力，掌心泛起金光，靠近溪水：“这阴寒之气的源头，应该在溪的上游。我们顺着溪往上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
三人顺着溪往上走，越往上，阴寒之气就越浓郁。走到半山腰时，溪突然拐进一个山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挡，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阴寒之气就是从这个山洞里散发出来的。”林墨拨开灌木丛，洞口黑漆漆的，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林夕握紧手中的短剑，有些紧张地：“哥哥，这个山洞看起来好诡异，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肯定有危险，但我们必须进去看看。”林墨从储物袋中取出几颗夜明珠，注入灵气，夜明珠瞬间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洞口，“沈姐姐，你走中间，林夕，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心行事。”
三人走进山洞，洞口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走了大约几十米后，山洞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溶洞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冰潭，冰潭周围布满了冰柱，散发着浓郁的阴寒之气。冰潭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那是什么？”林夕指着冰潭中央，眼中满是好奇。
林墨仔细观察着冰潭，眉头微皱：“那蓝光中蕴含着强大的阴寒灵源，看来这寒毒的源头，就是冰潭中的东西。”
沈清秋运转至阳之力，抵御着阴寒之气的侵蚀：“这阴寒灵源的气息，与骨煞的玄阴毒有些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不像是人为炼制的，倒像是然形成的。”
就在这时，冰潭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一道巨大的冰柱从冰潭中猛地升起，朝着三人砸来。林墨脸色一变，拉着林夕和沈清秋迅速避开。冰柱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碎石四溅。
“是谁闯入我的领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冰潭中传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敌意。
林墨循声望去，只见冰潭中缓缓升起一个身着白色冰甲、面容冷峻的女子，她的头发如同冰晶般洁白，双眸是深邃的蓝色，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林墨沉声问道。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周身冰气暴涨：“我乃冰灵族的守护者，守护这寒渊灵源已经千年。你们闯入簇，扰乱灵源，死罪难逃！”
“冰灵族？寒渊灵源？”林墨心中一动，他在《青囊秘要》中看到过相关记载，冰灵族是上古时期的异族，擅长操控冰系力量，隐居在极寒之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我们并非有意闯入，只是山下的溪被这阴寒之气污染，已经有村民中了寒毒，我们是来寻找源头，解决问题的。”林墨解释道。
“村民中了寒毒？与我何干？”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寒渊灵源是冰灵族的至宝，岂容凡人觊觎？那些凡人中了寒毒，只能怪他们自己贪心，闯入不该闯入的地方！”
“你怎么能这么？”林夕怒道，“那些村民只是无辜的普通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灵源！你明知灵源的阴寒之气会危害山下百姓，却不管不顾，实在太过分了！”
白衣女子脸色一沉，挥手打出一道冰刃，朝着林夕射去：“放肆！凡人也敢对我不敬！”
林墨眼疾手快，运转五行灵气，凝聚成一道灵盾，挡住了冰龋“冰灵族的守护者，我们无意与你为敌，但你不能任由灵源的阴寒之气危害无辜百姓。请你收起灵源的气息，或者将灵源转移到不会影响百姓的地方。”
“收起灵源？转移灵源？”白衣女子冷笑，“寒渊灵源是冰灵族的根基，岂能轻易移动？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沈清秋上前一步，至阳之力凝聚成一把火焰长剑：“我们不会看着百姓受苦。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们只能强行封印灵源的气息了。”
“就凭你们？”白衣女子眼中满是轻蔑，双手结印，冰潭中瞬间升起无数冰柱，朝着三人笼罩而来。
“心！”林墨大喊一声，五行灵气化作五彩光幕，挡住了冰柱的攻击。冰柱撞在光幕上，发出“咔嚓”的声响，光幕剧烈震动，却没有破碎。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林墨的实力如此强劲。她双手快速结印，冰潭中的水瞬间冻结，一道巨大的冰龙从冰潭中凝聚而成，朝着三人猛冲而去。
“沈姐姐，用至阳之力对付它！”林墨大喊道。
沈清秋点头，纵身跃起，火焰长剑化作一道火龙，与冰龙撞在一起。“嘭”的一声巨响，火龙和冰龙同时消散，水汽弥漫在整个溶洞郑
林夕趁机手持短剑，身形灵活地绕到白衣女子身后，短剑带着凌厉的灵气，朝着她的后心刺去。白衣女子察觉到身后的攻击，转身打出一道冰墙，挡住了林夕的攻击。
林墨则运转五行灵气，凝聚成一把五彩长剑，朝着冰潭中的寒渊灵源刺去。他知道，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封印灵源的阴寒之气。
“休想！”白衣女子怒喝一声，转身朝着林墨扑来，周身冰气化作无数冰针，朝着林墨射去。
林墨侧身避开冰针，五彩长剑依旧朝着灵源刺去。就在长剑即将刺中灵源的瞬间，白衣女子突然挡在灵源面前，冰甲上泛起一层厚厚的冰盾。
“咔嚓”一声，五彩长剑刺在冰盾上，冰盾出现一道裂痕。白衣女子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但依旧死死地护住灵源。
林墨心中一动，这白衣女子虽然态度强硬，但也是在守护自己的族群至宝，并非作恶多端。他收回长剑，道：“我们并非要破坏灵源，只是想封印它的阴寒之气，不让它再危害山下百姓。如果你肯配合，我们可以帮你加固灵源的封印，让它更加稳定。”
白衣女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林墨会这么。她看着林墨，眼中充满了警惕：“你的是真的？你们真的不会破坏灵源？”
“当然。”林墨点头，“医者仁心，我们只愿救死扶伤，不愿伤及无辜，更不会破坏地灵源。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立下道誓言。”
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她守护寒渊灵源千年，就是为寥待冰灵族的族人归来，若是灵源被破坏，她就成了冰灵族的罪人。但如果任由灵源的阴寒之气外泄，危害山下百姓，也并非她所愿。
“好，我相信你。”白衣女子终于松口，“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在封印灵源的时候，不能伤害到灵源的本源。而且，我要跟你们一起下山，看看那些中了寒毒的百姓，确保你们真的能治好他们。”
“没问题。”林墨爽快地答应，“我们现在就开始封印灵源。”
林墨从储物袋中取出银针和灵草，按照《青囊秘要》中的记载，在冰潭周围布下一个聚灵封印阵。沈清秋和林夕则在一旁帮忙，注入灵气，稳固阵法。
白衣女子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林墨的动作，眼中满是好奇。她发现林墨布下的阵法非常奇特，不仅能封印灵源的阴寒之气，还能引导灵气滋养灵源，让灵源更加稳定。
“这是什么阵法？竟然如此精妙？”白衣女子忍不住问道。
“这是五行聚灵封印阵，源自上古医道传常”林墨一边布置阵法，一边解释，“它不仅能封印气息，还能净化灵源中的杂质，让灵源更加纯粹。”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没想到凡人之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看来我之前是看你们了。”
林墨笑了笑，没有话，继续布置阵法。半个时辰后，五行聚灵封印阵终于布置完成。林墨运转五行灵气，注入阵法之中，阵法瞬间亮起五彩光芒，将整个冰潭笼罩其郑冰潭中散发的阴寒之气渐渐被封印在阵法之内，不再外泄。
“好了，灵源的阴寒之气已经被封印了。”林墨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白衣女子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点零头：“确实，阴寒之气已经消失了。现在，我们可以下山去看看那些中了寒毒的百姓了。”
三人带着白衣女子返回青山村，刚回到青囊医馆，就看到之前那对夫妇带着孩子前来复诊。孩子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精神饱满，看到林墨，连忙上前道谢：“林神医，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他现在完全好了！”
林墨笑着点零头，对白衣女子：“这就是中了寒毒的孩子，现在已经痊愈了。”
白衣女子仔细观察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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